商平罡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孟惟安穿了件睡袍靠在浴室外墙和商平罡说话:
“前几天,我手上新接了个病人,这个病人身上的毒有些麻烦,暂时离不开我。
等他身体稳定下来,我就去安都看你。”
虽然浴室放着水,商平罡还是听清楚了孟惟安这句话,他将水关了:“你没骗我?”
“不骗你。”
见到商平罡坐几个小时飞机就为了同他待上几个小时,孟惟安也心疼。
“什么时候去看我?”
“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得看病人的身体状况,还有外公的病情。
反正我尽量争取早点。”
“玥老夫人和外公见面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尽快让他们二人见面。”
那样的话,丁门主的病情肯定会好转,惟安也少了一层顾虑。
“嗯。”
商平罡重新打开水龙头洗澡。
洗完澡出来,孟惟安拿了一件银色的衣服对商平罡道:“我替你穿上。”
商平罡看向这件银色衣服,发出柔和的银光,银光中似乎还有淡蓝色的光时隐时现。
衣服质地看着有些像礼服。
“这是什么?”
“这是秘境中那个怪兽的鳞片炼制出来的宝甲,防子弹,污浊、淫秽、妖邪之气遇到它也会自动避开。
还不会被腐蚀,用高氯酸和氢氧化钠测试过,对宝甲一点也没造成损坏。”
孟惟安一边说一边替商平罡穿宝甲。
宝甲质地虽然看着像礼服,但比礼服面料软多了,弹力还非常大。商平罡高大健硕的身体穿上也一点不勒紧。
“炼制了几件?”
“一共炼制出一件宝甲、两把匕首。”
“那我不要宝甲。”
“我身上有龙珠,这件宝甲对我而言是鸡肋。”
“可它能挡子弹。”
“你还记得上次在云峦山的狙击手吗?每一枪都是冲着我的脑袋来的,就算有这件宝甲,没有你,我也逃不了被枪杀。”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孟惟安阻止商平罡继续往下说:
“你什么都想着我好,可是我也想你平平安安。
你是能躲开子弹,可万一在某个特殊场合没有挪身之地呢?它还可以替你挡一挡。
而且,有人想暗算你的话,用毒和邪气更加防不胜防。有它和我之前给你的解药,就能保你平安。”
商平罡大为感动:“惟安,你对我真好。”
“你不是对我更好吗?我总要回报一二,免得你以后不对我好了。”
孟惟安的话是这样说,商平罡知道他不是这样想的。
孟惟安并不是回报商平罡的好,而是在孟惟安心中,商平罡也成了非常重要的人。
商平罡暗暗想道:
就是不知道他与韩迦,哪一个在孟惟安心中更重要?
想来应该是他吧?
否则为什么孟惟安将这件唯一的宝甲给了他,没有给韩迦?
可是孟惟安会不会因为那个怪兽是他杀死的才没有将这件宝甲给韩迦?
孟惟安并不知道一件宝甲就让商平罡有了这么多内心戏,他替商平罡穿好宝甲后,又拿出两把匕首。
“这两把匕首异常锋利,铬金属遇到它也是如同削豆腐一样,还同样防腐蚀。
两把匕首我们一人一把。”
商平罡接过两把匕首看。
两把匕首的形状、外观、刀鞘看着都一样,可细细看的话,匕首柄上的纹样有一个区别。
其中一把匕首柄刻着“m&S”,另一把刻着“S&m”。
商平罡内心的喜悦更多了,他将刻有“m&S”的匕首收好:“我拿这把。”
见商平罡明白他的小心思,孟惟安也高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嘴角也露出浅浅的酒窝,显得超级乖和可爱。
“那我拿另一把。”
商平罡没忍住,低头在孟惟安的酒窝上亲了一下。
商平罡穿好衣服,青龙的电话也打进来了。
“少将军,该走了。”
“知道了。”
商平罡真要走了,孟惟安的不舍突然就涌了出来。
孟惟安双手搂紧商平罡的腰,脸贴在商平罡脖子上,不说话。
商平罡心里也生出一丝酸涩:惟安其实希望自己每天陪着他吧?
可是他丢不开安都,两人要是想长相厮守,只能惟安去安都。
可惟安从小在孟城长大,他的事业、家人、朋友都在孟城,让惟安为他放弃孟城、去安都,商平罡说不出口。
商平罡侧头在孟惟安头上亲了两下,压下心底的酸涩:“我真的要走了。”
孟惟安松开商平罡,替商平罡理了理衣服:“这次我就不送你下楼了。”
孟惟安担心他送商平罡下楼的话,会忍不住跟着商平罡走。
听到这句话,商平罡再也没忍住,抱紧孟惟安,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到了孟惟安唇上。
这个掠夺的吻让孟惟安内心湿漉漉的……商平罡感受到了,内心更加酸涩起来。
好一会儿,商平罡才松开孟惟安,毅然转身离开。
孟惟安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楼下大门传来关门声,他才走到窗户前,掀开了窗帘。
从这里,可以看到商平罡离开。
楼下,正准备上车的商平罡突然心一悸,转过身看向二楼的窗户。
两人视线相交。
孟惟安心慌之下急急将窗帘放下。
看到放下的窗帘,商平罡硬下心肠上了车:“开车。”
孟惟安再次掀开窗帘时,楼下已没有人。
孟惟安再也没了睡意,下了二楼,去到一楼客厅。
一楼客厅,孟同睡在沙发上。
见孟惟安下楼,孟同解释了一句:
“少将军到来时我知道,我见是他就没有向你通报。”
“没关系,以后他来你都不用向我通报。昨晚你也没睡好,现在去睡一觉。”
“那我另外安排一个人到外面值守。”
“嗯。”
孟同离开后,孟惟安无所事事开始用电磁炉煮红茶奶茶。
特意没有用自动煮茶器煮红茶,就是因为用电磁炉煮奶茶需要随时关注,那样可以将心神从商平罡身上移开。
可是奶茶溢出来流到电磁炉上后,孟惟安才知道这个方法没用。
孟惟安关了电磁炉,也懒得收拾,一个人回到沙发上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