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子吗？这明显就是有人在整你，你......”
说到这里罗军停顿了下，他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压下了怒火。
罗军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他不放心的叮嘱对面的徐凯。
“你这两天别没事找事，尤其不要去招惹程悠悠。”
听到徐凯肯定的回复后，罗军才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罗军又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把身体往后一靠，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唐茜三人正在低头忍笑。
一部的这位销冠今天是脑抽了吗？怎么会这么蠢？他居然宁愿怀疑是自己的味觉突然出现了问题，也没有去怀疑其他人是不是在耍他。
季笑忍的尤其痛苦，他刚才已经收到了他们部门秦昭发来的消息，秦昭告诉他的情况更加有意思。
过了几分钟罗军终于打起了精神，他转过头正想和三人说话，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罗军皱着眉，低下头去看手机。
一个陌生来电？
他犹豫了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哪位？”
“请问是云市传启公司带货一部的罗军罗总吗？我这边是新源里公司，方便现在和您聊会儿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声。
“新源里？不方便。”
罗军直接挂断了电话。
新源里公司打电话过来的原因，他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
程悠悠。
除了这个原因，新源里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理由找他们传启。
新源里公司想让他们干什么，罗军也很清楚，无外乎就是两件事。
让他们提供一些更详细的有关程悠悠的资料，让他们想办法阻击她。
前者他们没有，后者他们不行。
那还有什么好聊的？
而且新源里的人能不能有点脑子？但凡他们传启能成功做到这两件事，江星昨天怎么可能会在全平台碰到程悠悠？
想到这里，罗军的心情反而突然好转了一点。
既然新源里的人都会这么蠢，徐凯蠢一点好像也挺正常的？
“那我们就开始讨论对这次茶文化节直播的一些后续猜想吧。”
罗军正想继续往下说，他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果然又是刚才新源里公司的号码。
罗军用手指轻轻一按，拒接了这通电话。
他调整了下情绪，重新张开口想说话，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罗军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新源里的人是听不懂他的拒绝吗？
他直接把这通电话拉入了黑名单。
罗军抬起头，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三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倒也没瞒着他们。
“是新源里的电话。”
唐茜听完立刻失去了兴趣，“他们也打给我了。”
季笑和顾成奇也同时点了点头，“我们也接到了电话。”
罗军气笑了，所以他是传启的最后一个备选方案？
算了，他不和这种没脑子的公司计较。
“估计是昨天新源里江星失败的事情，让他们提高了对程悠悠的戒备。”
“除了我们传启，他们肯定也会联系云市其他的带货公司求合作。”
但是可惜，云市不会有带货公司愿意和他们新源里合作。
他们传启已经是云市最后一家坚持抵制星海的带货公司了，连他们都不愿意合作，其他带货公司就更不可能了。
但凡有一丝可能，他们传启都愿意和新源里合作阻击程悠悠。
只可惜没可能。
罗军把混乱的思绪抛开，重新和三人讨论起茶文化节的事情。
另一边新源里公司，被拉黑号码的小朱没有放弃，她继续拨打电话。
一小时后，她带着一脸困惑的表情敲响了褚艺办公室的门。
“褚总，我把您发给我的所有联系电话都打了，但是没有一家公司愿意和我们合作，而且最后他们都把我拉黑了。”
褚艺听完皱起了眉，她转过头去看陈希，陈希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没有一家云市的带货公司愿意和我们合作？你没有把我们的诚意告诉他们吗？”
听到陈希的这句话，小朱的脸色更古怪了。
“有两家我确实是说了，但是其他云市的带货公司一听到我们公司名字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既然都挂断电话了，那肯定就是不愿意合作了。
陈希脸色更差了，“你没有再重新打电话吗？也许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听清。”
小朱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他们没有听清楚，所以后来又多打了几次，反正最后他们全把我拉黑了。”
陈希还想开口，褚艺在一旁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褚艺看着小朱，语气温和的问她，“是云市的哪两家公司听完了你的话？”
“云市宝圣和云市新言，不过他们最后还是拒绝了。”
小朱低下头去看地板。
“他们说让我们别挣扎了，没用的。”
陈希听完愣了一下，转而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为什么又是这句没用的，他们怎么会和唐嘉立说出了同样的话？
就是因为直播间里唐嘉立说的这句话，他才会觉得程悠悠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总觉得如果放任她继续成长下去，会发生一些他不想看到的场景。
现在看来，他的警惕确实是有必要的。
褚艺突然用手指轻轻扣了扣桌子，唤回了陈希和小朱的注意力。
她看着小朱，向她确认，“之前全平台是不是有传言，说程悠悠是云市打造出来的一个带货标杆？”
小朱点头，“是的，不过后来这个传言突然就消失了。”
陈希一脸纳闷，“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辟谣了吗？虎达的姚利不是出面说了，这只是他传出来的一个谣言吗？”
褚艺看着他摇头。
“你真的觉得这是一个谣言？在所有云市的带货公司都拒绝了我们的情况下，你还觉得它只是一个谣言吗？”
“就连上次拉唐嘉立进场帮忙和程悠悠打pK的云市传启公司都拒绝了我们，这么明显的一个信号，你还觉得是谣言？”
“而且你没有看小朱发在群里的消息吗？周三晚上程悠悠直播间里，有爆料说虎达的周可乐和程悠悠是亲戚关系。”
陈希开始思考。
“所以这不是谣言？云市真的合力打造出了一个带货主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消息被泄露出去了，所以他们就采取了各种措施来补救？”
“虎达的姚利为什么出面辟谣，我明白了。”
“云市传启为什么在那天选择和程悠悠打pK，我也明白了。”
“但是唐嘉立又是怎么回事？”
褚艺微笑着问陈希，“所以唐嘉立最后打了吗？”
陈希恍然大悟。
“初心居然帮忙打假赛？不对，他们那天连打都没有打。”
“所以这就是唐嘉立和云市所有带货公司都告诉我们没有用的原因，因为程悠悠背后站着的是云市整个带货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