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祖儿《小小》: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
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跳过水坑绕过小村
等相遇的缘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虚掷青春
小小的感动雨纷纷
小小的别扭惹人疼
小小的人还不会吻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的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
宁静的午后,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铃声,那熟悉的旋律正是《蜗牛与黄鹂鸟》。
我喜欢这种儿歌带来的轻松愉悦感,它让我回忆起童年的美好,但又不至于沉溺于过往的回忆之中。
是谁发来的短信呢?我也好奇,想看看。
阿然好奇地把头凑了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淡定地回应。
我拿出手机,解锁屏幕,打开了短信。
发信人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号码,短信内容简洁明了,只有一句话:你最近过得还好吗?1110。
然而,这串数字“1110”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它是我和苏小小之间交流的一个特殊暗号。
这个暗号代表着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期,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
这是谁发的啊?怎么连名字都不写?好奇怪。阿然继续追问,显得有些好奇。
哦,可能是我以前的一个老同学换号了,没来得及告诉我吧。
我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用两个字“很好”回复了这条短信,之后便把手机重新放回了裤袋。
你也真是的,连对方是谁都不问清楚,真是的。阿然调侃道。
我笑了笑,回答说,有女朋友聪明就足够了,我傻一点也没关系。
我心中不禁回想起昨晚的梦境,梦到了小小,仿佛有种心灵感应般的预兆。
这种心有灵犀,我不想要。
我尽量保持平静,不想让阿然察觉到我的异样,但内心深处却开始感到一阵阵的不适。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不再联系的吗?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心中暗自思忖,对这突如其来的短信感到困惑和不解。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逃不掉。
我送阿然回到她的住处,她下午没有课,而我下午却有四节课要上,无法陪伴她。
她随手拿了些书,便和我一起返回学校,打算去图书馆占个座位,安静地看书。
郭启发不是已经帮你占好座位了吗?我故意这么一问。
阿龙,你小气死了,小气鬼、小气鬼……她一边抱怨着,一边重复着这句,捶了我几下子。
我也只有暗自受着,话题是我挑起来的。
走进图书馆,她突然又跑了出来,再次叮嘱我一定要记得吃早餐。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有些无奈地回应。
孩子,乖哦,听话。她用一种母亲般的温柔语气对我说,让我几乎无法抵挡,差点就破功了。
小小没有再回复我的短信,从我回复“很好”到现在,以她的敏感,肯定已经感受到了我语气中的拒绝和冷淡。
1110,哎,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高中一年级,文理科分班,我和苏小小成为了同班同学,都在一年级三班。
小小的座位位于我的前面,而我则坐在她的后面,这样的位置安排让我们有了更多的交流机会。
最初,我只知道同学们都亲切地称呼她为小小,对于她的了解并不深入。
然而,从她的举止和神情中,我能感受到她是一个内向且有些害羞的女孩。
那时候的我,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类型并没有明确的概念,与班上的男女生们相处得都相当融洽,仿佛成为了大家的共同朋友,对于未来可能发生的故事,我并没有过多的思考,只是享受着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我向来不喜欢被束缚,总是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太考虑后果。
然而,在11月10日那天,与小小的第一次对话后,我发现自己开始有了一些变化。
小小转过身来对我说,许龙,把你的笔借我一支,我的坏了,行不?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到她那带着忧郁的眼神和略显苍白的脸庞,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
我毫不犹豫地把最心爱的笔递给了她,说:给!尽管用。
她接着问,许龙,那你还有用的没?
我回答,有,没事,只管拿去写。
小小用我给她的笔在草稿纸上轻轻划了几下,然后又转向我,微笑着说,这笔还真好写。
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忧伤,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笑,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我开始好奇,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忧伤。
那时的我并不理解,忧伤也是青春的一种表达方式,小小的忧伤是青春特有的忧伤,而阿然眼中的忧伤则是一种气质上的忧伤。
只要相遇了,相识的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我和小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相识了。
也是从那时起,我那种类似大众情人的行为开始收敛,我仿佛在短时间内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也逐渐明白,我喜欢的女孩类型正是小小这样的。
至少那时候,我是那样认为的。
尽管听说有很多人喜欢小小,用信用纸条向她表白,但都被她拒绝了,这让我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我自信地认为她等的人是我,因此我更不能让她失望,我要让她知道我也喜欢她。
后来,我渐渐意识到,她等的人可能并不是我,我只是在她生命中恰巧出现的过客。
这种认识是在我们在一起后逐渐明白的,每次和她一起上夕颜山看夕阳时,她总是忧伤地凝视着远方,我的快乐似乎并没有改变她的忧伤。
我的快乐带给她的幸福,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对小小的性格仍然一无所知,我们之间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向我的兄弟阿翔透露了可能喜欢上了小小的想法,并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议,以增强我追求她的勇气。
阿翔当时就对我说了实话,龙哥,她不适合你。
听到兄弟这句直话,我心里非常不悦,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看起来如此般配,却说不适合。
阿翔解释说,小小就像林妹妹一样,她的幸福你永远给不了的。
我不相信命运,更不相信一切早已注定。
在没有得到兄弟祝福的情况下,我还是向小小表达了我的心意,虽然表达得有些含蓄和模糊,但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脸红了。
她明白我的意思,让我给她一些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