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胡队长是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了。
只不过他本来就厌恶这帮人,要不是为了给我一次机缘,他才懒得去管这些事。
所以在得知我的所作所为,和白道大佬们的反应后,也是很震惊和欣慰,这也就让区长的事显得无关紧要了。
路过探监室,我见到了狱长和几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门口。
狱长见到了我,向着身旁的人说着什么,他们也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不过我并没有停下脚步,听到屋内的鬼哭狼嚎,我知道是张天宇和她母亲在哭,没有听到区长的声音,估计是悔不当初呢吧!
这个时候可就没什么职位高低了,只有可怜的父母与恨铁不成钢的孩子。
我到更衣室,换好警服,拿下眼镜,拿出了一旁伴随了我三年的枪,仔细地擦拭着。
擦了很久,又给枪筒上了些油。
然后才将口袋中的子弹拿出来。
思索片刻,将弹夹拿出来,将所有子弹都按了出来,把武来制作的那颗子弹推了进去。
”干什么呢?”
胡队长突然进屋了,吓我了一跳。
这干坏事是越怕什么就越会碰到什么。
我强装镇定说道“我…我在验…验枪!”
“验个屁,想做就别掉链子了,去吧!区长有事找你商量!”
对啊!我怕胡队长干啥,这还是他告诉让我保区长儿子的呢。
我真想给自己一脚,这脑袋,也就适合开枪,下班,锻炼了。
我对着胡队长撅了撅屁股。
胡队长看我没走的意思,也不含糊,上来就又给我屁股一脚。
“收到!”我将枪挎在腰间便跑了出去。
这一脚踢后我舒服多了。
来到探监室门口,我对着狱长敬了个礼。
狱长点了点头,示意我进去。
我敲了敲门,这种骨子里的礼貌还是有的。
“进!”里面传来了张区长低沉的声音。
我推开门,这种特殊的探监室,还是对犯人和家属放宽了不少。
属于特殊照顾,虽然犯人依旧拴着铁手链,铁脚链,但却可以跟家属近距离地接触。
张区长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抽着烟,现在他哪还有一点区长的气势,完全是一个苦愁的年迈父亲。
在对面的长椅上,一个中年美妇,哭红着眼睛,手里死死的攥着一个少年的手。
这少年被剃了光头,耳垂上有明显的耳洞痕迹,略显稚嫩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嘴唇上也分不清是鼻涕还是眼泪了。
现在看着倒是可怜无害,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看着他我想到了王公子,可能这小子没王公子做的那么恶劣变态,但估计对待女孩这方面的行径也不遑多让。
这少年见到我进来先是一愣神,然后就害怕地大喊大叫,跑到房间角落蜷缩在一起。
“老张!快把他赶出去,看把天宇吓的!什么人都往里领呢?”美妇大声地呵斥,心疼地跑到少年身旁。
果然这个张天宇能变成这样,还是全靠他有这样宠爱他的妈妈啊。
“闭嘴!我在救他,孩子都让你惯成什么了!”
张区长平时很少对她媳妇喊,因为他太忙了,很少回家照顾她娘俩,这也导致了张天宇从小被她妈妈宠爱,没有来自父亲的压制。
要说造成今天的状况,张区长也有很大的责任。
无限地擦屁股,是导致张天宇越发疯狂的关键因素。
“你还喊我……我怎么了……我对儿子好还不行……你赶紧想办法救儿子……我不要他死……不要……”美妇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我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在我看来这两个人全都是帮凶,也是让他儿子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
“行了!别哭了!烦他妈死了!”张区长罕见的失态。
“枪……枪…他有枪…”
张天宇躲在角落看着我,惊惧地喃喃自语。
我低着头,按住了枪。
确实这把就是一会要崩了他的枪。
“小赵啊!机会大吗?”
这张区长对我是客气多了,知道现在没有正当理由,就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的身份太多也太特殊了。
“我只能说有机会!别的不敢保证!”
我并不想让他们现在就这么有恃无恐,毕竟他们一家没什么好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最起码行刑前要让他们感受到死神就在他们的头上。
“哎!不管怎么样,现在怎么能减轻他一些痛苦!”张区长问道。
“找专业的人给他打麻药!”
狗区长,现在还想考验我。
只要手法好一些的麻醉师可以利用药剂多少和临床经验,来控制什么时间让病患陷入昏睡麻醉状态。
控制得好,在行刑前起药效,就可让犯人减轻很大的痛苦和心理压力。
不过这件事基本没人会用,毕竟都要死了,整这些有什么用,又费钱又费力。
张区长看我给他出了这个主意,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
“张区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连验明正身的人都摆平不了吧!”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跟他虚头巴脑,假装斯文,我现在表现得越强势,他就会越在乎这件事成功后欠我的人情。
对于验明正身就是看看犯人的状态和身份是否符合。
要是打麻药了,验明正身时大概率会被发现。
张区长无奈摇头地说道,“要是咱们的人验明正身还好说,但我听说周副市长会亲自派人监督这一套流程,从验明正身起直到枪决结束。
对了!还有你的那种磨了的子弹也不也行,估计会有专业的人去检查。”
我艹,我听后可谓是震惊无比,这分明就是不给张区长一点的操作空间,势必要将他儿子张天宇死地。
怪不得张区长面如死灰,愁容满面。
“那上面这么重视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重视他妈,还不都是姓周的……”
张区长忍不住爆粗口。
“哎,这次我儿子是凶多吉少了,不过我想求你帮帮忙,让他少受到一些痛苦!”
张区长的气势软了下来。
我看向蜷缩在角落的张天宇,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哭泣,此刻双目无神,蹲在那直直地看着地,抱着身体不自主地前后晃着。
美妇在旁边不断地喊叫,安慰着。
这让我心中一笑“在这聊这些,不吓死也得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