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脱轨的火车车厢旁,围聚了全部押送这批消炎药的鬼子,焦烟味弥漫在夜风中。
徐景行趴在山坡的隐蔽处,将手中的枪瞄不着痕迹的准了他们当中的少佐,此刻,豆子等人已经全部安全撤离,就该轮到他来收割这些垃圾的性命了。
底下,那位鬼子少佐,正对着通讯兵咆哮,月光照在他指挥刀上的樱花纹饰,泛着金属样的冷光。
砰!!!
少佐的太阳穴突然炸开一朵血花,身体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在原地僵直了两秒,而后才像截朽木般栽倒在地。
“警戒,有敌袭!!!”
混乱中,这些负责押送这批消炎药的鬼子纷纷卧倒,因为机枪也被老周他们缴获,就算想向四周进行扫射,他们也做不到,而山坡上方,徐景行冷静地退壳上膛,将自己的锁定在那个正准备缩回车厢内的通讯兵。
砰!!!
再一起枪响后,徐景行打出去的第二发子弹正巧穿过通讯兵的咽喉,带着些许骨骼碎片,嵌入进了他身后的车厢铁皮。
幸存的鬼子们,背靠背围成防御圈,想尽可能的让自己人能躲回火车车厢内,而不是全部被人一枪毙命,他们的强光手电筒,在黑暗中四处晃动,试图找出暗地里的动手之人。
徐景行去过金陵城,看过龟田一郎他们推杯换盏把酒言欢,知道他们都是些残暴不仁的家伙,如此大好机会摆在自己眼前,怎会心慈手软放他们一马?那自然是一枪一个,不然如何对得起金陵城那些已经命丧鬼子之手的百姓?
“啊……”徐景行的第三发,精准命中了一个试图躲进黑暗中的医务兵的左肺,这个位置虽不会立即致人死亡,但足够让他在痛苦中熬到天亮才断气。
虽说杀生不虐生,但也要看他杀的对象是谁,对这些侵略者,一切统统都不作数。
晚上十点,县城鬼子司令部,松井大佐的茶杯直接砸在了通报员的脸上,“八嘎!那可是一个中队护送的重要物资!”
茶水混着血水,从鬼子通报员的脸上滴落到他手中拿着的华中特供的药品清单上,上面磺胺的库存数字被红笔粗暴地划掉。
“阁下,现场...…现场没有发现搬运痕迹。”跪着的鬼子少尉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但负责押送这批药品的守卫,都是中弹而亡。”
“八嘎,你这不废话吗,他们不是中弹而亡,难道还是被人拿刀砍死的?”
松井骂了一句后,电话铃突然响起,他抓起听筒,里面传来更绝望的消息,原来运药车队里近五十箱药品,都已不翼而飞,哪怕他们及时封锁了周边县城,也没能成功截获住这批药品。
不提鬼子这边有多气恼,深夜的周记粮行地窖内,许医生轻轻咳嗽了一声,而后笑道:“鬼子封锁了附近好几个县城的进出通道。”
“那药品可有安全转移出去?”林婉君最关心这批消炎药,近五十箱的消炎药,要是及时投入己方前线现场,说不定都能直接改变作战局势。
“放心吧,这批药,已经在去汉城的路上了,任他们掘地三尺,也已经来不及了。”
徐景行此刻,也已经安全返回,正拿棉布细细的擦拭着枪管,突然,他发现老周正猛盯他看。
“怎么了?”
“你小子,医术精湛不说,还喜欢将医者仁心挂在嘴上,这说出去,谁会想到你最厉害的不是那一手治病救人的医术。”老周指了指他手上的枪,感叹他身上拥有极强的迷惑性。
………………
话说回当时,徐景行一路潜伏,拿阴阳五雷五行符阵,炸了金陵城鬼子司令部一事。
他前脚在079的催促下使用疾行符离开那个即将有各方人马汇集的地方,后脚,海城派遣军就收到了消息,而后开展了紧急会议。
“查!把金陵城给我翻过来也要查!”冈村宁次军装领口大敞,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他一拳砸在桌案上,震翻了他平日最爱的一套茶具,而他的将官们,也从未见过这位以冷静着称的司令官,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特高课课长土肥原跪坐在地,额前的汗珠不停的滴落,将地毯都洇出了深色痕迹:“阁下,爆炸中心点,听金陵城那边的人说,找不到任何炸药的残留。”
“八嘎!”冈村抓起茶杯,砸向投影幕布,茶杯碎片在爆心分析图上划出狰狞裂痕,“那么大的动静,你们跟我说没有炸药?难道是他们支那人的巫术炸的吗?”
金陵城已彻底停歇了的爆炸现场,戴着白手套的工兵大尉跪在废墟里,仔细寻找有用的信息,然而阴阳五雷五行符咒,是由系统出品,由修仙界生产,炸一个本身就装满了各种弹药跟石油的武器库,废墟里那自然什么都留不下。
“课长...…”年轻的军医颤抖着递上检测报告,“我们没找到龟田将军他们的遗体,他们应该是直接被爆炸所产生的高温给气化了。”
土肥原的瞳孔骤然收缩,这种能将人瞬间气化的爆炸,到底是何等武器造成的?若这种武器被广泛用在前线战场,那他们还有成功的可能吗?
金陵城伪政府办公室
“天谴!这是天谴啊!”维持会会长高祥与高兴的直拍桌子,嘴角更是不受控制地上扬着,摆放在他面前的《金陵晚报》,版头印着触目惊心的标题:【多行不义必自毙——皇军司令部遭天雷地火惩戒】
他的秘书闻言,紧张地拉上窗帘:“会长,这话要是让皇军他们...…”
“怕什么?”高祥与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能清楚的看到表盘的背面刻着微型的锚链图案,“连他们自己派来的工兵都查不出来原因,最后将这场爆炸认定为锅炉管道老化造成的特大事故。”
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两人快速对视一眼,会长迅速将怀表收好,当特高课推门而入时,屋里只剩下苦涩的药香,和桌上墨迹未干的《效忠皇军声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