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佳节过后,容小小就开始忙了。
十年之期仅剩两年的时间,四国与景元的协议眼看着就要到期,不止容小小感觉到了风雨欲来,就连景元朝臣们也开始焦虑不安。
景元能不能独立就看两年以后!
说是这么说,景元朝臣却没多少信心?
被打压惯了的脊梁想要重新挺直,谈何容易?
可景元朝臣们内心也有那么一点希望,毕竟景元确实改变很大。
万一呢?
万一成功了,景元就可以与四国并列,他们也不需要在弯着脊梁和四国说话。
那样的前景,谁不想要?
景元的边关开始动起来,边关十六城的边军们操练的越发勤快。
紧张的气氛开始在景元上下弥漫,就连景元的百姓似乎也察觉到了时局的变化,家中开始挖地窖,准备存粮。
老人们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嘴里发出担忧的调子:“世道要变了啊,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活到那时候了。”
孩童们依旧天真可爱,手中捉着蚂蚱,提着的背篓就可以吸引他们所有注意力。
永苍国
永苍的边关最近也在调动中,对于此事,永苍的朝臣意志统一,期限一满,景元势必拿下。
就算不能将景元占为己用,最起码也要让对方重新回到以前的样子。
苍陌对此没有反对,或者说他也在等着那一天。
苍陌从不会小瞧任何敌人,哪怕对方弱如浮萍,苍陌也不介意将他们赶尽杀绝。
更何况,苍陌并不觉得景元很弱,相反,苍陌觉得景元或许会超乎他想象的强大。
但苍陌更确信,赢了会是他!
景元或许可以抵抗一国,却绝不会顶住四国围攻。
只要不傻,十年之期一满,其余三国势必也会采取行动。
苍陌招了招手,暗卫出现。
“你们现在潜入景元,注意不要暴露。”
“两年之后,若是景元被破,你们趁机拿下景元的传国玉玺,若是看见景元皇上,就一并带走。”
“若是景元没有被破,景元国都内也未必还能如现在一般坚固。”
“你们就想办法暗杀景元朝臣,小鱼小虾不用管,那些朝中重臣,军中老将一个不留。”
“尤其是平北侯府和冠军侯府,若是可以,不惜代价,一个不留。”
暗卫们领命而去,一行三十人很快奔着景元境内而去。
他们不仅仅是苍陌的暗卫,更是苍陌的死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若是以往,这三十人想要混入景元,可谓是难上加难。
但是现在,外地行商的景元国人开始陆续返回国内,以他们的能力混入这些队伍并不难。
皓虎国
要论哪一国对景元的战斗积极性最高,那肯定是皓虎国无疑。
随着协议到期的接近,皓虎国边关的士兵开始大张旗鼓的巡视边关防线,甚至站在分界线处摇旗呐喊,呼喝声震天。
景元边关能忍吗?
那当然是不能。
尤其是正对皓虎边关的是堇坞关和鸠迳关,两关守将不说,手底下的将士那是一个赛一个的暴躁。
不就是巡逻边界线吗?谁不会啊!
军队拉起来,嗓子吼起来,面对面吼呗,谁要后退谁孙子!
其中尉迟琳嘉依旧是疯的最厉害的那个,差点就跟皓虎国的边军打起来了。
要不是鸠迳关守将命令下达的及时,说不准景元与皓虎的国战就能提前了。
事后,鸠迳关守将对着尉迟琳嘉一顿骂: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容得了你继续肆意妄为?你是不是觉得景元如今的形势还不够紧迫?”
尉迟琳嘉不在乎:“有什么的?大不了就是打吧,都是七尺男儿,搁称上谁比谁多二两啊。”
鸠迳关守将被气了个倒仰,忍无可忍的拿起桌上用来压纸张的镇纸,对着尉迟琳嘉就扔了过去。
“还打就打吧,你以为这是打不打的事?”
“若是其他三国也趁机进攻如何?景元现如今哪有能力同时应付四国进攻?”
“平了一次叛你那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打架立功了!”
尉迟琳嘉动作麻利的躲过飞来的镇纸,但鸠迳关守将的话到底让他心下一震。
是了,眼下的他确实过于张扬了些,他以往再如何最起码大事上也不会含糊的。
见尉迟琳嘉有悔改之意,鸠迳关守将这才消了些气,罚了对方二十军棍后又罚了半年军饷,就让尉迟琳嘉自己回去闭门思过了。
或许是因为景元守将都明白,此刻并不是能轻举妄动的时机,因此景元边军的极为克制。
相对的,皓虎国边军就十分放肆了。
没有挑起和鸠迳关的战争,皓虎国的守将有些遗憾,之后的几天更是频繁挑衅,试图再次激起景元边军的怒火。
结果……
最爱战斗的尉迟琳嘉被关了禁闭,剩下的副将是疯了才会上皓虎的当。
于是,两边边军分别站在边界线的两边,从一开始打算的武斗,发展成了“文斗”。
“景元懦夫,有本事上前一战!”
“你不懦夫,你有本事过来啊!”
“过去就过去,你以为我不敢吗?”
“别光说不动啊,你倒是过来啊,你过来打我啊!”
……
双方的嗓门一个比一个高,脖子昂的都快成一百八十度,就是没有人敢跨过那条边境线。
开什么玩笑,谁先踏过边境线就算谁无理在先,傻子才会这样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