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被问的愣了愣,不明就里的点点头。
容小小勾起嘴角,从袖间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看的周围百姓倒吸一口气。
容小小冷着声音:“我景元做买卖,讲究诚信,你既然非说人家的马咬坏了你的帕子,今日我就做回主,将马给你开膛破肚了。”
“若是马肚子里确实有帕的残片,这笔钱就该小伙子出。”
“但若是没找到……”
容小小声音降低,眼含锋利:“这买马的钱和你诬陷他人的赔偿款共计四十两,可有意见?”
王大娘一慌,连忙阻止道:“你可不能这么算啊。”
容小小反问:“有何不能?”
王大娘一噎,干脆耍赖道:“就是不能这样做,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放肆。”
李富贵直接上山,一巴掌就抽上去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谁给你得胆子敢如此说话。”
王大娘被打懵了,醒过神后干脆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快来人啊,打人了,打死人了啊。”
“你是哪家府上的,我要去监察司举报你们,我可告诉你们,太女殿下可定了规矩,百姓是可以告官的,你给我等着,我要去告你们。”
李富贵还真就不怕她去告状,他还真不信谁能把他主子告倒。
眼见李富贵丝毫不害怕,王大娘更是哭嚎的越来越大声:“唉呀,要打死人了啊,景元人帮着外国人欺负景元自己人啊。”
正闹腾着,巡街的衙役过来了。
“干什么呢?无故不得聚众不知道啊。”
王大娘一听衙役来了,哭的更加大声,那真是唱念做打,比一些戏子都专业。
“官爷可算来了,要为妇人我做主啊,自家人帮着外人欺负我这老弱病残,我没活路了啊。”
一边嚎,还一边捶着地面,时不时在捶两下胸口,整一个悲哀可怜。
衙役还没到里面就听见王大娘的哭喊声,没了解实情就往里冲。
“都让让,都让让,官差办事啊。”
先前侍卫们清理出来的入口早就被百姓重新围上了,衙役们只能慢慢的往前挤。
好在百姓听到官差来了自发的往两边退,官差们这才好走了一点。
刚挤出人群,还没等领头的衙役说什么,就看见了人群正中的容小小。
。。。。。。
扑通一声,衙役们当即就给跪了。
“参见太女殿下。”
人群瞬间寂静无声。
按理来说,普通衙役们是不认识容小小的,这要是放在其他州县,衙役肯定认不出来。
但这里可是凉州,那是太女殿下的封地,于是衙役们上职的第一天就是认清这里的主人。
所以现在,当看见画中的人出现在这里时,衙役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要死哦,搁谁面前惹事不好,非得惹到这位头上,还连累他们!
也不知道这次过后,身上这身官服还能不能穿上。
围观人群:……
谁也没告诉他们这里面还有皇太女啊。
哗啦啦啦
百姓们立刻下跪磕头一条龙,头死死的扣住地面,不敢抬起来。
“起来吧。”
容小小一声令下,百姓们安安静静的起身立在那里,不敢说话。
王大娘脸色苍白,眼一闭就要晕过去。
“晕了就算你错,可得赔四十两呢。”
容小小凉凉的看着王大娘。
王大娘本来都要倒地的身体硬是一挺腰又起来了,扑通就往容小小面前一跪,哭喊道:“太女殿下啊,老妇头晕眼花,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太女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回吧。”
容小小却没有丝毫怜悯,只凉凉的问:“本宫在给你一次机会,这帕子真是马儿弄坏的?”
王大娘哭声一顿,眼睛四处转悠,犹犹豫豫的说:“这,这也可能是刚刚人太多,不知道谁弄坏了,只是我一抬头就看见这小伙了,可能里面有误会。”
容小小:冥顽不灵。
容小小看向李富贵,李富贵明白的从绣袋里掏出两个银锭子,大概有二十两交给了那个小伙子。
“走吧,此事有殿下做主播,与你无关了。”
小伙子拿着二十两银子,心下还是发懵的,等看见李富贵温和的笑容时,才扬起了一抹笑容。
“多谢殿下给我做主,我这就走。”
小伙子喜气洋洋的离开了,围观的人群却没离开,还在等着事情的后续处理。
王大娘见容小小让小伙子离开,还以为容小小还是偏向自己人的,连忙千恩万谢的谢恩道:“多谢殿下,老妇我感激不尽啊。”
容小小挑眉,嗤笑道:“你有什么好感谢我的,本宫又没说放过你了。”
王大娘一僵,随后脑子快速转动,管她呢,大不了她就当认错了,街上每天来往这么多人,她就不信太女殿下还能一个个的找来对证。
王大娘眼珠子一转,容小小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由得心下冷笑。
真当她拿她没办法。
“你之前说,托了好些人才拿到的锦螺缎绸?”
王大娘一愣,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转到这里来,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容小小接着问:“托的那些人?都说出来,本宫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贡品往外卖!”
王大娘脸色一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容小小指了指一旁的衙役:“看见没有,执迷不悟,拒不交代,该怎么做还用本宫教你们?”
衙役们立刻会意的冲了上来,随便的征用了一个小贩的板凳,就将王大娘压了上去。
因为没有打板子的木杖,衙役们还无师自通的奉献了刀鞘。
啪地一声
刀鞘与皮肉的碰撞声,传来的疼痛感终于唤醒了王大娘的理智。
刀鞘还在啪啪的打着,王大娘剧烈挣扎,一边痛喊疼,一边还试图解释清楚。
“诶呦,疼啊,别打了,别打了,没有人给我锦螺缎绸,我,我那是假的啊,我就是借它一个名头,真的没有买卖贡品啊,别打了,要死人了啊。”
衙役们牢牢的将王大娘按在板凳上,任凭她再怎么挣扎也无动于衷。
衙役们没听见停的命令,也就继续啪啪啪的打着板子。
不对,是刀鞘。
直到三十下过后,容小小才抬了抬手,衙役们这才停下手。
王大娘早就趴在凳子上,只有痛呼声时不时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