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容小小一头雾水的看向德宗,德宗示意她自己打开看。
容小小快速的扫了一遍,内容相当明确,朱雀国君生辰,要求景元的皇太女亲自前往朱雀赴宴。
容小小:这特么也需要用国书?一封邀请函不就搞定了吗!
德宗瘪着嘴,这要是邀请函还能拒绝,国书可就是完全不同了。
那是一国之主下的帖子,正规的,拒绝相当于不给面子。
哪怕有协议在前,德宗也不敢保证朱雀的国君不闹幺蛾子,毕竟那位我行我素的名号早就传至各国了。
“小小。”德宗苦着脸,“怎么办啊?”
容小小皱着眉头,想了想:“去肯定是要去的,可为什么要指定我?”
德宗也不知道,想了想回道:“是不是你之前谈合作的时候得罪人家使臣,人回去告状了?”
容小小翻了个白眼:“那都过去两年了,早干嘛去了?”
德宗也点头,然后迟疑的说:“抽风?”
容小小:……
她爹现在说话都这样了吗?
德宗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冒失,对上闺女的眼神呲了呲大牙。
容小小简直没眼看,叹口气继续打量着手中的国书,眼神一定:“不管因为什么,朱雀国君既然发的是国书,就是笃定了我一定会去,那我就去给他看看,我倒要瞧瞧,他打的什么主意。”
德宗不乐意,苦着脸:“你走了,那父皇的奏折怎么办?”
他现在有闺女的帮助,那还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呢,若是他闺女不在,他不得连夜加班啊。
德宗简直想不干了,他觉得他以前过的那种日子挺好的,真的!
容小小黑线,合着你舍不得的不是我,是我的劳动力呢。
德宗理直气壮的表示,你是景元的皇太女,未来整个景元都是你的,不指望你指望谁。
容小小:。。。
容小小黑着脸离开了御书房,直奔花依澜的锦翠宫。
花依澜听说容小小来了,吓得整个人都从贵妃榻上蹦了起来,一脸紧张的问:“她怎么来了?你们谁去惹她了?”
锦翠宫的宫人们被问的呼啦啦跪了一地:“娘娘,奴才们哪里敢啊?”
花依澜咬着牙:“那她怎么会来我这?”
宫人们摇着头,他们也不知道啊,谁不知道皇太女在后宫中的地位,他们吃饱了撑的不要命了去招惹皇太女啊。
不管花依澜怎么想,内心如何煎熬,容小小如今已经到了锦翠宫,她愿不愿意的都得去行礼迎接。
容小小一进锦翠宫,就看见花依澜领着宫人们行礼。
“见过太女殿下。”
容小小轻嗯了一声,随后快步的走进殿内,直接坐在了殿中主座上。
花依澜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陪笑的问道:“不知道太女殿下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
容小小直接开口:“大皇子呢?”
花依澜心下一个咯噔,面上带起了小心:“不知道太女殿下找安儿有何事?”
若不是安儿气不过,真的对太女殿下动手了?
花依澜一想到这里,心里就越发恐慌,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由一开始的粉嫩变得苍白。
容小小察觉到花依澜的神色不对,眸子微微一眯,那种上位者的威严不自觉的就发散出来,让花依澜的呼吸更加急促。
容小小眯着眼睛不善的问道:“花妃娘娘,你该不会有事瞒着本宫吧?”
花依澜的呼吸几乎快要连成一片,胸口剧烈的起伏:“我,我……”
花依澜想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容临安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许欺负我母妃。”
容临安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口,容小小的目光就移了过去,眼神发冷。
花依澜连忙将容临安挡在身后,眼神乞求道:“太女殿下,安儿还小,不懂事,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容临安挣扎着想从花依澜身后出来,被花依澜死死的按住。
“母妃……”
容临安挣扎,花依澜咬着牙“啪”的一巴掌狠狠打在容临安脸上,一个巴掌印瞬间浮现在容临安脸上。
容临安愣愣的看向花依澜:“母妃……”
花依澜按着容临安跪下,大喊道:“跪下,你要是还认我当你母妃,就给我向太女殿下跪下认错!”
什么都不知道的容小小,默默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来这?
容临安梗着脖子看向容小小,哪怕跪在地上也不掩饰自己的不甘心。
“我不,我是景元的大皇子,为了自己的利益我有什么错!”
花依澜现下是真的哭了,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抱着容临安哭喊道:“你这是在剜母妃的心吗?母妃有没有告诉过你安稳就好,安稳就好,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劝,你以为你能赢吗?你要是出事了你让母妃怎么活?”
容临安也大声喊道,语气里都是悲哀和痛苦:“我不争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母妃和外祖家踏上死路吗?”
容小小:???
什么死路?这母子俩再说什么?
花依澜的身体软倒在地,泪眼朦胧的看向自己的儿子,随后转向容小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豁出去的说道:“太女殿下,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教子不严,愿以一死换我儿平安,只求太女殿下放我儿一条活路,哪怕被贬为平民也行。”
说着,都不等众人反应,以一种决绝的神情站起身就往殿中柱子撞了过去。
那种狠绝,看的容小小吓了一跳。
容临安双手在空中抓了两把,什么也没抓到,只能崩溃嘶吼道:“母妃!”
容小小身体快过思想,抄起屁股下的软垫用力一扔,终于赶在花依澜撞到柱子之前,将软垫扔到了柱子上。
好在角度正确,花依澜一头撞在了软垫上,饶是如此,哪怕有软垫挡着,花依澜也还是直接撞晕了过去。
容小小都震惊了。
到底什么情况,能不能来个人给她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