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挥舞着长刀喊道:“韩遂那个老家伙在兖州泰山那边呢,他怎么可能知道咱们西凉的事?他也就是个没头脑的家伙。
你看看这地形多好,我要是他,早就在这儿埋伏一队人马,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话还没说完,营地里就乱成了一片。
远处树林里突然冲出来一队人马,手里都拿着钢刀,一看就是要拼命。
小李广花荣挥舞着长刀,刀光闪闪发亮,一路上砍杀过去没人能挡住;金**徐宁拿着家传的银枪,后面的士兵也都跟着冲了出来。
“杀!”
喊杀声在狭窄的空间里震得耳朵生疼,好像要把天都震破了,连天上的云都被吓跑了。
两边再次打了起来,花荣一刀朝着韩遂胸口刺去,幸好马腾及时用长矛挡住了,这才救了韩遂一命。
韩遂缓过神来,满腔的怒火几乎要爆发出来,挥刀就向花荣劈去,气势汹汹的。
花荣赶紧迎战,两把刀撞在了一起,火星子四溅。
韩遂大吼一声:“卑鄙小人,你去死吧!”
眼看着花荣就要赢了,金**徐宁赶到了,一刀劈向韩遂。
韩遂两面受敌,马腾又被敌人缠住了,脱身不得。
没办法,韩遂只能转身对付徐宁。
面对两人的夹击,韩遂渐渐抵挡不住了,一步步往后退。
马腾急得要命,幸好副将及时赶到才稳住了局面。
那边敌人人多势众,还有一些受伤的士兵,马腾只好下令撤退。
他们顺着前面的路拼命奔跑,总算是甩掉了追兵。
这时候几匹战马飞奔而来,一看就不是凡品。
马腾和韩遂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俩还在纳闷呢,身后的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两人立刻警觉起来,往两边的树林里跑去,手里的刀还带着血呢。
“将军,快上马!”
他们刚准备继续逃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副将带着人马赶来救援了。
韩遂立刻提刀冲了出去,马腾也拿着矛跟在后面。
韩遂问:“你们怎么来了?这些马是从哪儿弄来的?”
副将扭过头,慌忙喊道:“赶紧上马!他们追上来了!咱们往那边逃!”
两人二话不说,纵身一跃上了马背,撒腿就跑。
“驾!”
马蹄声和吆喝声渐渐远去,他们又一次成功逃脱了。
等花荣他们赶到时,那帮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能隐约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远。
花荣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太疏忽了,这些从西凉过来的家伙,也不全是笨蛋,有几个还挺狡猾,知道打蛇要打七寸。”
徐宁把家传的闪亮长枪收好,回过头来说道:
“就算现在逃了又能怎么样?他们只剩下几百人了,蹦跶不了多久了,咱们赶紧去收拾战场吧。”
他们身后的士兵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凶相,敌人一跑,他们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韩义设下的陷阱,他们只要完成任务就万事大吉了。
花荣手里拿着长刀,又从衣服里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说道:
“真痛快!主公真是英明,一路上都设下了埋伏,他们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走。
走,回去喝酒去……”
徐宁白了他一眼,说:“喝酒误事,你怎么就不听劝呢?到时候主公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们骑着马赶路,终于来到了秦亭附近,到处都是通缉他们的告示,吓得他们不敢再往前走。
韩遂啐了一口痰,大骂道:
“韩义那个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阴险狡诈。
总有一天我要踏平他的老窝,把他的头砍下来挂在城门上示众,还有那些为他卖命的小喽啰,一个不留,全给他们剁成肉泥。”
他说话的时候凶神恶煞,但马腾却毫不在意,他说:“天快黑了,人困马乏,附近肯定没地方住,我刚才看见前面有座破庙,咱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下,再商量下一步。”
韩遂无奈,只能答应,他们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驾!驾!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破庙的方向去了,快到的时候,路上又遇到了韩义的人马埋伏。
冲!
杀!杀!
先听到喊杀声,接着张清带着弓箭冲了出来,美髯公朱仝握着银枪紧随其后,后面跟着一群弓箭手,一个个身材矮小但动作灵活,像游动的龙一样。
他们骑着马往前猛冲,战马对这些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依然保持着沉稳。
马腾已经迷失了方向,只是疯狂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
驾!驾!
想让马跑得更快,马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韩遂已经顾不上骂人了,紧紧地跟在马腾身后奔跑。
张清他们并不着急,只是在后面观察,等时机一到,一声令下:
放箭!
后面一排弓箭手齐刷刷地放箭,箭如雨下,速度惊人,箭法更是精准无比。
前方的骑兵纷纷中箭,只听见一片惨叫,有些人还没喊出声就倒下了,还有几匹马被射中,受惊后狂奔不止,叫声凄惨。
马腾听到身后的声音,忘了催马,眼睛直直地盯着后方。
马腾一回头,韩遂瞧见了,心里头那个难受,可也只能拼命地往前奔逃。
“吁!吁!”
他手里的鞭子抽得更狠了,好像是在抽打追兵,也像是在抽打自己那颗焦虑的心。
马腾没跟上来,他扯着嗓子大喊:“快跑!”
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儿疼得直往前窜。
“吁!吁!”
后面的追兵也赶了上来,战马奔腾,尘土飞扬,那阵仗大得很。
张清估摸了一下两边的距离,又下了命令:“放箭!”
士兵们早就等不及了,箭一出手,嗖嗖地就往前飞,又是一阵惨叫声,几匹马应声倒地。
张清又喊道:“继续射!”
又一轮箭雨飞了过去,后面掉队的士兵纷纷中箭,西凉的士兵捂着伤口直嚷嚷。
马腾刚好落在最后,他的马也被射中了。
战马一下子跪倒在地,他被甩出去老远,还好用长枪撑了一下,才没摔得太惨。
他生怕敌人追上来,赶紧闪身躲进了旁边的草丛。
韩遂回头一看,见马腾躲进了草丛,啐了一口说:“真倒霉。”
他勒住马,走到马腾身边:“快,上马!”
马腾一跃上马背,两人又飞奔而去。
一个士兵吹了个口哨,一匹马跑了出来,他嘀咕道:“西凉那帮胆小鬼就知道跑,今天我得抓几个,解解气。”
张清大喝一声:“回来!按命令行事,到时候有的是机会,现在不行。”
那小将不甘心地放下了弓箭,牵着马站住了。
他不服气地说:“我兄弟被西凉人杀了,现在有机会,我不能放过。”
张清想了想,劝道:“战场上胜败乃兵家常事,刀剑不长眼,死伤也是在所难免的,你怎么能随便怪罪别人呢?”
小将听了,觉得有理,扔下缰绳回到了队伍里,这事才算平息。
“撤!”
张清一挥手,士兵们收队回营。
马腾和韩遂跑了一阵,确定后面没动静了,才慢慢放慢了速度。
汗血宝马虽然好,但跑久了也累,得找个地方歇歇脚。
他们下了马,等了一会儿,确认没人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马腾把长枪往地上一放:“我去那边喂喂马,等会儿咱们继续赶路,这里不安全。”
韩遂点了点头,把地上的长枪扛在了肩上。
这一路逃亡,他们又累又惨,哪里还有当年大将军的威风。
正休息着呢,听见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韩遂一惊,听见有人喊:“将军!”
他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士兵追上来了。
他迎了上去,说道:“你们来了,今天遇到两次埋伏,人困马乏的,先歇会儿吧。”
声音都柔和了不少,以前那是猛虎下山,现在跟小猫似的。
副将拉紧了缰绳,马停了下来,他跳下马来说:“
兄弟们回不去了,只剩下五百人了,损失快一半了,元气大伤。
韩遂心里也挺不是滋味,他用手拨弄着额前的乱发,说:“咱们这就像强弩之末了,得赶紧回西凉,以后再找机会想办法。”
副将低着头站着,像是在怀念那些刚牺牲的同伴。
这五百多人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现在还跟做梦似的,迷迷糊糊的。
“吁!吁!”
马腾骑着马来到了人群前面,看了看大家的神色,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
副将和韩遂跟随着马腾迎了上去,马腾喘着气说:“马跑不动了,天也快黑了,咱们在这附近找个山洞避一避,这样安全点。”
韩遂把长枪递给马腾,扭动着酸痛的脖子说道:“这周围全是树林,哪有什么山洞?”
马腾朝着他来的方向指了指:“那边有个山洞被树给挡住了,我之前去过,虽然容不下这么多人,但好歹能暂时歇歇脚。”
于是,他们带着剩下的士兵朝那个方向走去,战马累得不行,走得特别慢。
马腾下了马,拿着长枪回头对大家伙说:“咱们走着前进,别急,让马吃点草,明天才有力气快跑。”
“好嘞!”
虽然军纪一向严明,但在这时候,大家还是很听指挥的。
等天完全黑了,他们还在路上走着,树林里静悄悄的,吓人得很。
韩遂让人在周围捡了些干树枝准备生火,马腾则带着士兵去打猎,捉到了野兔、野鸡,还有一头野猪呢。
马腾知道后,笑着对副将说:“你带出来的人真有两下子,今晚的饭有着落了,哈哈。”
这是他出事后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副将也笑了:“这都是他们自己能干,我平时也就督促督促。”
一切准备就绪后,士兵们围着火堆坐了一圈。
火堆上烤着猎物,香味飘得满处都是,有的人早就馋得不行,直咽口水。
他们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再加上之前的紧张,早就饿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