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庆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想反驳,但张不开口。确实,一般人都没法跟他比。
祁光远笑了笑:“宗先生,我说这些都是心里话,您别太在意。”
宗庆厚笑着回答:“放心,我不会当真的,祁先生,我会记住的!”
祁光远本来想说,要是你女儿真不争气,那就别硬捧了,扶不起的阿斗终归是扶不起,硬推上去也是添乱。但转念一想,人家的事,自己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紧接着就是亚州电视台的竞标大会。这次竞标的结果一出来,光是广告收入就高达11.2亿人民币。这个数字一说出来,整个香江都愣了一下,安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从1996年到1997年,镁元兑人民币的汇率是1比8.28,也就是说1镁元能换8.28人民币。这么算来,11.2亿人民币换成镁元,都快赶上1.3亿镁元了。
消息传开,香江的媒体们全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瞪口呆。
谁能想得到,一场竞标能带来这么大的油水?
好多媒体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是怎么回事?亚州台之前不是都走下坡路了吗,一年能赚个一两亿岗币就算不错了。怎么祁光远随便搞搞,这竞标的收入就比以前翻了十倍还不止?
香江沸腾了,议论纷纷。
有的记者甚至气得直跳脚。
他们之前一直看衰祁光远,觉得他根本搞不好亚州台。可如今一看,祁光远不仅把亚州台搞好了,还搞得红红火火。
在他们面前,祁光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接受采访,让他们连一点优越感都找不到。
祁光远依旧稳稳当当地回答香江记者的问题。
“为什么?以前亚州台的影响力也就在香江这块地儿,现在扩展到哒陆了,面对的是十几亿人口的大市场,这能是一个级别的吗?我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请哒陆的企业来打打广告,稍微宣传一下,广告费就让我赚得满满当当!”
“所以说,香江市场最该明白的就是,得靠近哒陆、融入哒陆,这样才能赚大钱!”
祁光远这话让那些媒体人听了心里很不爽。
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他们都是废物一样。
有个记者冷着脸问:“祁光远先生,你不觉得你说得太过了吗?”
“过分?”祁光远笑了笑,带着几分轻蔑,“你说说,我哪里过分了?”
“你应该知道,香江比哒陆发达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这名记者大声嚷嚷道,“你应该明白,在香江做事,想在香江赚钱,就得按香江的规矩来!”
“香江的规矩?什么规矩?”祁光远耸了耸肩,“这位记者朋友,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规矩你能给我讲讲明白吗?”
记者被问得愣住了。
祁光远带着几分轻蔑接着说道:“我把亚州台放在哒陆,什么都不用干,稍微打点广告,轻轻松松赚十几亿人民币,换成镁元,比前两年的收入多了去了!”
“你说香江比哒陆发达几十倍、上百倍,那为什么之前亚州台一年才赚几千万元的利润?”
“发达几十倍、上百倍,就赚这么点钱?这也太寒碜了吧?”
“我现在是真不明白,到底哪里发达了!”
那位记者张大了嘴巴,愣是一句话也没挤出来,只是冷冰冰地甩出一句:“你这是投靠哒陆,靠哒陆养活。”
祁光远微微一笑,神态自若地说:“首先,我本来就是从哒陆来的,我忠于自己的信仰和帼家,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其次,别老觉得自己有多牛,这话可能让你不舒服,但我还是得说,是想让你清醒清醒。你瞧瞧,**总共才几百万人,怎么跟哒陆庞大的体量相提并论呢?
“再者,这位记者朋友,你说说看,**有什么值得咱们尊敬的?有什么高科技产业能拿出来晒晒?
“**在技术上有什么大进步或者突破吗?那些富翁们,不都是靠房地产和垄断行业发家的吗?
“**人民的生活成本低吗?能攒下几个钱?
“再看看你自己,住的房子有多大?六十平还是八十平?每个玥房代得还多少?压力大不大?”
记者一下子被噎住了,感觉祁光远的话就像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尤其是说到房子和还代,他自己住着六十平的小屋,还完代后所剩无几。
那一刻,他心里五味杂陈,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祁光远接着说道:“你也有孩子吧?将来他们上学、娶妻生子怎么办?**能给你提供什么高薪的工作机会?
“再过几年,房价继续往上涨,到时候你还能买得起房子吗?
“就**现在这情况,我觉得你过得也不怎么地!哪儿来的自信说**比哒陆强几十倍甚至上百倍?说话前也不动动脑子?”
记者咽了咽口水,反驳道:“难道哒陆就一定比**好吗?”
“这是早晚的事!”祁光远耸了耸肩,“至少哒陆给了我们更多的选择,深圳房价高,我们可以去乡下。可你呢?你有多少选择?”
记者大概三十多岁,孩子才五六岁,二十年后孩子长大了,能找到什么好工作?研究计算机或者芯片?**有这些高薪的岗位吗?
记者觉得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还有,哒陆生活条件再不好,也不会让人挤在像鸽子笼一样的小屋里吧?现在还没有什么公摊面积这种奇葩事。啧啧,**这边,真是让人想不到,居然有这么荒谬的东西,这也叫先进?”
“这位记者朋友,你说说,这算不算先进?大声告诉我,**这算不算先进?”
那记者当时就被问得彻底没话了。想想公摊面积,再想想那些鸽子笼一样的小屋,**这事实在太离谱了,让他连说这东西先进都说不出口。**这简直是让人无语到了极点,简直是猪脑子才能想出来的主意。
一提到这个,记者心里就窝了一团火。
“**唯一的出路,就在哒陆!”
祁光远耸了耸肩,一脸轻松地说:“我劝各位记者朋友们,别白费力气了,千万别想着搞事。说实话,你们从那边挣的钱,连在这地方买套小房子都不够。”
“难道非得没礼貌才叫搞事吗?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面对那些记者,祁光远可不会手下留情。对他们客气,他们反而会蹬鼻子上脸。他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别跟我客气!
今天我怼你们,明天还会继续怼。
……
在养和医院里,李超人硬挺着处理了不少公司的事。虽然亏了一大笔钱,但他还是狠下心决定抄底。他知道,这次被索啰斯、量子基金攻击只是暂时的。公司的实力和根基还在,未来的经济一定会复苏。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抄底。
继续抄底,在所有人都不看好房地产的时候,他要把全布身家都投进去。不得不说,李超人的眼光和实力确实厉害。
只是让他难受的是,摘掉一个肾后,年纪又大了,身体明显不如以前。稍微忙一会儿就觉得头晕,注意力也集中不起来。
这会儿,处理完公司的事后,仆人打开电视让他看新闻。屏幕上正好是祁光远在接受采访,这家伙可真够直接的,不仅现场直播,还完全不剪辑,有什么说什么。
“这个祁光远,还真是有胆量!”李超人看着屏幕,心里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香江的记者来采访,祁光远倒是挺实在,什么实话都往外说。有一件事李超人还是挺认可的,那就是香江的未来在哒陆。
李超人叹了口气,吃了几口水果,心里明白祁光远其实并不太看重香江。虽然香江现在挺发达,但祁光远的根基在哒陆,特别是汉东省。在香江,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主要还是为了赚钱。香江地价涨了,他肯定赚得盆满钵满,不过……
让李超人生气的是,祁光远不管干什么都要损他两句。
“这该死的祁光远!”李超人在心里暗骂。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拿着手机走过来:“李先生,您的电话!”
李超人皱起眉头问:“谁的?”
护士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是张十毫先生!”
“张十毫?”李超人愣住了,马上想起了那个世纪大盗,就是这家伙害得他大儿子遭殃,还抢走了十亿。现在居然又打电话来?
他深吸一口气,说:“接过来。”
电话里传来张十毫的声音:“李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李超人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张先生,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做人要安分守己,那十亿足够你下半辈子过得舒舒服服的了!”
电话里,张十毫的声音透着股恭敬劲儿:“李先生,您的教诲我可都记心里了。我这人不中用,就靠炒炒股赚点小外快。您是大企业家,肯定知道哪儿还能捞金吧?”
李超人本来想说几句客气话打发掉,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换了个说法。
“怎么着,想发财?”李超人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