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没跟顾言明说自己在美食城见过上官钰的事情,她不想顾言明不开心,本来林晚秋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谁知道半月后,林晚秋在京城所有的铺子陆续开始从出问题。
先是珍馐小筑,几日前说是有人喝了奶茶,开始拉肚子,官府说是铺子里的牛乳不新鲜,暂时查封了,要想重新开业,林晚秋不仅要承担病人的医药费,还要去上交1000两的罚银。
可这钱虽然不多,但是珍馐小筑的声誉还是受了影响,生意大不如从前,没办法林晚秋只得将牛乳制品暂时撤了,同时在铺子里张贴告示,但凡以后在本店用餐后,身体出现异常的,一经大夫何时,本店都十倍赔偿。
如此这般,珍馐小筑的生意才有了回升的趋势,就当林晚秋才歇了口气,谁知悦己坊又出了问题,说是给客人定制内衣的面料出了问题,客人穿在身上后,浑身起疹子,差点毁了姑娘的洞房花烛夜。
客人一气之下报了官,经过查验,那衣服料子上竟然掺杂了令人起红疹的药粉,官府又去了悦己坊,结果一查,铺子里五成以上的布料都有问题。
悦己坊又被查封了,林晚秋亲自去官府处理,结果被告知,对方要1000两的赔偿,另外还要交2000两的罚银。
被撒了药粉的布料也没法用了,好多布料都是有价无市,悦己坊掌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的,现在是没法用了。
这样一折算,这悦己坊折进去了近两万两,经过仔细排查,原来是被解雇的伙计伺机报复,这时候林晚秋还没想到,这是有人在整她。
因为布料稀缺,悦己坊现在也只做一些普通的成衣生意,而且上次那客人的事情在贵人圈里传开了,上门定制的需求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做生意就这样,口碑是最重要的,就当林晚秋在想着,怎么帮悦己坊恢复声誉时,卖场那又出了问题。
卖场这几日,老是有客人反映丢东西,一次两次倒还好说,有的客人竟然连续被偷了三次,外面甚至开始有流言,说卖场跟那些小偷是一伙儿的,卖场是在监守自盗。
就算林晚秋再迟钝,此时也反应过来,她这是被人搞了,连续三家铺子出事,但独独于永宁郡主合作的那三家没出问题,林晚秋立马想到上官钰,想不到那人确实狠毒。
当天晚上,林晚秋就将这些事情告诉了顾言明,顾言明听完很生气,不仅仅是针对上官钰,还有林晚秋,她觉得林晚秋心里没把他当作是个可以依靠的,不然不会每次发生事情,林晚秋想到的永远不是找他,而是自己解决。
当天晚上,顾言明直接去了书房,说是要给上官钰一些事情干干,第二日,京中几个御史大夫的门房都收到了一封检举信,信上检举骁骑将军罗武为了给自己圈地,竟然罔顾百姓,让那些百姓流离失所,百姓苦不堪言,想要进京状告,谁知提前漏了消息,罗武竟然用剿匪的名头,将那群百姓尽数射杀。
当地县衙、府尹都同流合污,帮着瞒报不说,竟然还为了讨好那罗武,帮着他一起圈地,几年下来,这兴县多数的地竟都到了罗武名下。
当日众御史合力弹劾罗武,当今圣上看他们递交上来的折子和举报信,还有信里参杂着的万民血书,顿时震怒,命大理寺彻查。
上官钰作为罗武的老丈人,也被圣上迁怒,罚了他三月俸禄,让他在案件调查期间禁足在府内。
因着这件事,上官钰就顾不上找林晚秋麻烦了,本来也是个小事,已经让林晚秋损失了许多银钱,于是吩咐下面人收手了。
林晚秋等了几日,见铺子不再出事,可见上官钰收手了,也不知道顾言明用了什么法子,林晚秋本来想亲自问问,奈何最近他好像很忙,经常早出晚归的,林晚秋都遇不上他。
连着几日,林晚秋算是回过味儿来了,顾言明跟她生气了,可林晚秋实在想不出来,自己何处得罪过他。
他想躲着自己,林晚秋偏偏不让他如愿,他总不会不回府,林晚秋不相信自己等不到他。
这几日他总是半夜回来,一回来就去书房,林晚秋打算在书房等着,交待府上的下人,不允许说她在书房,就进去坐等了。
等到夜深,圆月高挂,顾言明也未回府,林晚秋在那纳闷今儿这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就听见外面传来动静。
林晚秋赶忙起来,藏在书房书架后面,听见门开,随后进来两个人,林晚秋怕被发现,一直没敢动。
“主子,罗武的事情应该差不多可以盖棺定论了,现任大理寺正是个刚正不阿的君子,他查到罗武得来的不义之财多数进了上官钰的口袋里,可惜了,罗武这条鱼要是再养几年,那上官钰不死也得掉层皮。”
“那罗武这几年越发残暴,我不能为了自己的仇,不顾那些无辜的人。”
“主子,你就说为了夫人就为了夫人,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六子,你这皮怕是又痒了。行了,夜深了,回去吧。”
“主子,不回内院?你这几日都不回去,你不怕夫人多想?”
“她未必真的将我放在心上。”
顾言明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六子出去,六子见状只得出屋并将门关好。林晚秋继续蹲了一会儿,这屋里一直没动静,刚想站起来偷偷看一眼,谁曾想蹲麻了,腿一软,倒了下去,将一旁的矮柜推倒了。
顾言明听到动静,拿起一旁的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就见林晚秋倒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揉着腿。
“你怎么在这?”林晚秋腿疼的没回话,顾言明见状赶紧放下剑,将林晚秋一把抱起,准备将她放在屋内矮塌上。
好不容易抓住顾言明,林晚秋哪会放手,胳膊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无奈,顾言明只得抱着她坐在那。
林晚秋将头埋在他脖间,想起这几日他的刻意疏远,不由得红了眼眶,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顾言明感受到脖子上的湿意,起先以为她是磕到哪儿了,撩开她的衣裙,未见伤口与淤青,只得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林晚秋稳了稳情绪,才抬起头,一把捏住顾言明的耳朵质问他:“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唉,疼!你放手,我没有,哪里来的外人?”
“那你这几天是作什么妖?为什么跟我分开睡?你今天必须给我讲明白了。”
“你说我,我还想说你呢,我们两个是夫妻,有什么事应该一起承担,你怎么做的?每次有事都自己解决,就好比我是个摆设,你有把我当成丈夫,当成家人,当成依靠么?”
“你原来是因为这个?我不告诉你上官钰的事情,是怕你伤心,而且我也觉得这不重要,至于铺子出事,我是觉得你太忙了,不想给你添麻烦,我不是有意不告诉你的。”
“你别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什么帮我忙,你就是心里没我。”
“行了,给你脸了是不?什么叫心里没你,什么叫不把你当丈夫,我不把你当成丈夫,我是有病么?亏我还打算给你生孩子,我还每天要喝那苦汤药。”
林晚秋说完又觉得委屈了,直接将顾言明的耳朵放开,独自坐在一旁,抹着眼泪。顾言明哪见过这架势,瞬间将自己的不开心忘记的一干二净,开始哄林晚秋。
林晚秋本来也没打算真哭,只是想给双方找个台阶,见他这般,自然顺坡下来,她将手举起要抱抱,顾言明见状宠溺的笑了笑,将她公主抱起,正打算往书房门口走去,林晚秋见状赶紧制止他,他不解的看向林晚秋。
“我今晚要跟你住这里。”
“可这里只有一张小塌,根本睡不下两人。”
“你今晚还想着睡觉?我今天排卵期。”
顾言明听完,眼神立马炙热起来,直接亲了上去,林晚秋今晚也特别热情,凡是顾言明的要求,有求必应,以至于整个书房都留下了他们的印记。
幸好这书房重地,平常无人敢接近,不然第二日,林晚秋都无颜见府内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