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府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气得铁青,怒斥:“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下毒,定是敌国奸。
本大人定要将你押入大牢,大刑伺候,明日午时将你凌迟处死!”
独孤瑜一步步上前,面上染着怒意:“我为什么给你女儿下毒,你不知道吗?
是她打我在先,到你嘴里我就变成敌国奸细了。
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独孤瑜手中摸着那把剑,一步步上前,声音狠厉:“崔大人,我想你是搞错了。
现在不是你命令我,而是求我给你女儿解药。
不然,她活不到明日午时。”
崔大人指节因攥拳而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虬结,眼底浮现出杀意:“臭丫头,人命关天,我劝你快点交出解药。
不然,我现在就命人杀了你。”
独孤瑜嘴角挂着嗜血的笑,一脸的不屑:“威胁我,可我不怕。
你要是拿出五万两白银,向我认个错,我或许一高兴会把解药给你。
就你这态度,就等着替你女儿收尸吧。
崔锦书歇斯底里地喊着:“爹,爹呀,快救我!
给她五万两银子,我怕是不行啦!”
独孤瑜一手指着外面,“听听,你女儿快不行了!
此时,她的身体里有万种蝼蚁在啃食她的筋骨,那疼得呀,恨不得马上就死!”
她冲外面喊着:“崔大小姐,你爹不肯出五万两银子。
你快撞死吧,省得遭罪。”
紫苏也喊起来:“崔大小姐,你快死吧,你爹不救你!”
听到这番话,崔锦书疼得蜷缩在地面,嗓门更大了:“爹,我受不了了,你要救救我呀!”
一些百姓驻足观望。
一位妇人开口:“崔大人不是最喜欢这个女儿嘛,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呢。”
一人附和:“不是得出银子嘛,五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崔知府一向爱财如命,是个铁公鸡,一毛都不会拔。”
崔锦书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娘呀,你快活过来吧,我爹不拿银子!娘!”
她喊完爹又哭娘。
崔大人来到门外,看到女儿脸色黑青,嘴角还吐出几口黑血。
独孤瑜也走出来,“崔大人,你见死不救,本小姐也没办法。”
崔大人看向女儿,寻思:【本官一生最大的耻辱就是有这么一个贪吃贪睡的女儿。
快三百斤了,倒贴银子都没人敢娶。
死就死了吧,人早晚都得死,去陪你娘吧。】
他拿定主意,面目变得狰狞,下令:“来人,杀了这个敌国的内奸!”
众官差抽出腰间的佩刀,一起冲向独孤瑜。
“爹,她死了,我的毒还怎么解!”
崔大人瞅了她一眼:“ 锦书,在大义面前,父亲必须以大局为重,杀了这个奸细。
来人,让守城将军调人过来。”
“是!”一人飞快地向军营跑去。
崔知府眼露凶光:“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杀了他。”
众衙役一起上前,将独孤瑜团团围住。
独孤瑜看向紫苏:“紫苏,咱们就是天生被围困的命,杀吧!”
她们刚要动手,只见一白衣男子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了独孤瑜的身旁。
他运气丹田,双掌蓄满力,带着雷霆般的力量向两边打去。
两道强劲的掌风呼啸而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扑向那些官差。
官差们被掌风击中,如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纷纷被震得倒飞出去。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兵器散落一地。
崔大人也被掌风震倒。
他面色惊变,一手指着南宫璃尘:“你,你是谁!”
小离尘的声音中带着怒意:“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敢动我的人,你不想活了吗?”
紫苏嘴特别快,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
南宫离尘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他带着穿透人心的审视与冰冷的愤怒,扫向崔知府。
“崔大人,朗朗乾坤,堂堂知府竟然滥杀无辜。
你凭什么说她是敌国奸细!”
崔大人不以为然:“本大人说她是奸细,她就是奸细,不容置疑!”
他回头看了眼军营的方向,眼中泛着算计,再等等。
其他衙役们强忍着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钢刀。
他们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震碎了,每一处关节都在隐隐作痛。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官差此刻却不敢再贸然上前。
他们弓着身子,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却,眼神中充满了惊惧。
很快,守城将军吴用带着几百人来到这里。
吴将军声音粗犷:“崔大人,奸细在哪里?”
崔知府一手指着南宫离尘,“他,她们都是,吴将军,杀了他们!”
南宫离尘不想解释,今天只能背水一战。
他回头看向独孤瑜:“你们两个靠边,别沾上血!
这样是非不分的人,也不配为官。”
独孤瑜知道南尘的本事,带着紫苏向后退去。
小离尘手中的青龙剑指向吴用,“吴将军,崔知府的官当到头了。
你要是与他同流合污也是死路一条。”
吴用有些不解,看向崔知府,“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知府面色一凛:“吴将军,你要是敢对敌国奸细心慈手软,我定将此事呈报给丞相大人。
轻则你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吴用就是一个没头脑的,与崔知府一起共事多年。
在陌生人面前,他更相信崔大人。
崔知府一手捂着腰,一步步往后退。
吴用拔出腰间的佩剑,他举剑发号施令:“你们一起上,杀了敌国奸细。”
“是!”
众人挥起手中的刀剑,一起劈向南宫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