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北!”。
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他妈当这是屠宰场吗?!”
陆小北连眼皮都懒得抬。
枪尖漫不经心地戳了戳川上袛枯的喉结:
“规则写得明明白白——没认输,没出界。”
他突然咧嘴一笑。
“要不你替他磕个头?我考虑考虑。”
火种小队的人则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卧槽!原来队长留着这手!牛逼啊!”。
刚才他们还满心困惑,为啥陆小北没把这人直接扔出擂台,而是扔在了台上。敢情这架还得继续打啊!
马库斯额头青筋暴起。
法杖“嗡”地迸发出刺目金光:
“我最后说一遍——给、我、面、子!”
“面子?”
陆小北突然一枪扎穿川上袛枯手掌。
在惨叫声中挑眉:
“你这脸皮是城墙糊的?要不要我帮你捅几个透气孔?”
全场哗然!
西方阵营的选手集体僵住,有个女队员甚至吓得打翻了水杯。
马库斯握剑的手剧烈颤抖,脸色从铁青涨成猪肝。
他这辈子还没被人当众这么羞辱过!
“好…很好…”。
他怒极反笑,巨剑突然燃起血色烈焰。
“待会你别哭着求饶!”
陆小北“噗”地笑出声,枪尖挑衅地勾了勾:
“赶紧的,我赶时间送你们组团进IcU。”
“你……”。
马库斯被气得一时语塞。
陆小北连看都懒得看马库斯一眼。
枪尖一挑,直接把川上袛枯的下巴勾起来。
强迫他仰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装死?”
他歪着头,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挑鱼。
“刚才偷袭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吗?”
川上袛枯的瞳孔已经涣散。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他拼命想抬起手拍地认输,可手指刚抽搐着动了动。
咔嚓!
枪尖如闪电般贯穿他的天灵盖!
红的、白的,混着碎骨渣滓喷溅而出。
在擂台上泼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扇形血瀑。
有几滴甚至溅到马库斯锃亮的皮靴上。
在纯白鞋面绽开刺目的红梅。
全场死寂。
马库斯的表情凝固了。
他机械地低头看看靴子,又抬头看看枪尖滴血的陆小北。
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疯子居然当着他的面。
像踩死蟑螂一样杀了他的队友?!
“陆!小!北!”。
他浑身颤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他妈给你脸了是吧?!”
陆小北甩了甩枪上的脑浆,一脸嫌弃:
“急什么?马上轮到你了。”
“轰——!”
马库斯周身突然炸开一圈气浪。
贵宾席的防弹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他怒极反笑,金色短发根根竖起,活像头暴怒的狮子:
“好!很好!老子今天就要把你的骨头……”
话音未落,他胸口突然浮现出六芒星阵纹。
磅礴的灵力威压让整个擂台开始龟裂!
观众席瞬间炸锅:
“卧槽!半步王境?!”
今天的这场战斗,简直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充满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反转。
先是如同儿戏般的开场。
接着是一边倒的碾压。
然后是卑鄙的偷袭。
现在更是出现了杀人的血腥场面。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可万万没想到,更大的反转还在后面。
“刺啦——!”
马库斯的白袍炸成漫天碎布,露出精钢浇铸般的肌肉。
每块肌肉都闪烁着淡金色纹路,仿佛有熔岩在皮肤下流动。
观众席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有个戴眼镜的学者甚至吓得折断了钢笔,墨水溅了满脸都浑然不觉。
“圣光啊!这具躯体……”
西方阵营瞬间沸腾,几个女队员脸颊潮红地捂住嘴:
“天呐!这是‘神眷之躯’!传说中沐浴过龙血的体质!”
大主教靠在鎏金座椅上,指尖悠闲地敲打扶手:
“老杨,现在认输的话,我可以让马库斯下手轻点。”
他故意把“轻点”两个字咬得极重。
“毕竟打坏小朋友,家长会心疼的。”
杨老慢悠悠嘬了口茶,茶盖“叮”地碰了下杯沿:
“龙血洗澡了不起?我们华夏有种特产叫火锅——”。
他抬眼轻笑,“专煮外国海鲜。”
王籍“砰”地捏碎座椅扶手,木屑簌簌落下:
“大主教,要不要赌点彩头?要是马库斯输了……”
“哈哈哈!”。
大主教突然拍腿大笑,圣袍上的金线都在抖动。
“赌他输?不如赌太阳从西边升起!”。
他随手抛出一枚镶嵌圣晶的戒指。
“输了,这枚‘天使之泪’归你!”
擂台上,马库斯周身的圣光凝成实质化的铠甲。
他俯视陆小北的样子,活像天神在看蝼蚁:
“三招。”。
他竖起三根手指。
“碰到我衣角,算你赢。”
陆小北突然弯腰捶地狂笑:
“哎呦我去…你这中二病是祖传的吧?”。
他擦着笑出的眼泪。
“穿个LEd灯带就装太阳神?你们圣城是不是还卖荧光棒啊?”
“轰——!”
血红色能量从陆小北掌心炸开。
明明是随意挥出的一击。
却把圣光铠甲轰得蛛网般龟裂。
马库斯“噔噔噔”连退三步,脸上还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观众席瞬间鸦雀无声。
大主教敲扶手的手指僵在半空。
有人情不自禁地惊呼:
\"卧槽!又一个半步王境?!\"
观众席上,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猛地站起身。
手里的爆米花撒了一地。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届火种竞赛他妈是神仙打架吧?!\"
整个赛场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瞪圆了眼睛盯着擂台。
二十岁不到的半步王境?
这已经不是在挑战常识了。
这简直是把常识按在地上摩擦!
贵宾席上,大主教手里的水晶杯\"咔嚓\"一声裂开。
红酒顺着指缝滴在雪白的圣袍上。
他的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只活苍蝇:
\"老杨...你们东方管这叫'还算可以'?\"
杨老慢悠悠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小孩子闹着玩而已,让大主教见笑了。\"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不过你们圣城的'天才',好像有点站不稳啊?\"
擂台上,马库斯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手中的法杖突然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顶端的宝石迸发出妖异的紫光。
就像深夜坟场的鬼火,看得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