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的喜帖用云锦织成,边角绣着沧澜国的碧海蛟龙纹,中间“萧玉赵珩喜结连理”八个金字闪着微光。五师姐萧玉提着琉璃灯晃进灵泉畔时,道袍上还沾着海沙——她刚从沧澜国试穿婚服回来,发间的珍珠凤冠硌得头皮发麻:“赵珩那家伙,非要在喜宴上摆‘万龙朝圣’宴席,光准备海鲜就折腾了三天!”
“万龙朝圣?”敖冰的龙尾突然翘起,彩虹鳞片蹭得喜帖沙沙响,“是不是用我爹的龙涎香煮虾?我去!当年我偷吃过,辣得我在东海吐了三天泡泡!”紫虚真人抢过喜帖,酒葫芦在金字上滴了滴桂花酿:“沧澜国主赵珩,可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当年为追萧玉,把沧澜海的珍珠全磨成了粉给她敷脸!”
夜不凡抚着琉璃心剑,剑身映出喜帖背面的暗纹——那是沧澜国的护国阵法图,边缘用珍珠粉写着“若违此誓,海枯石烂”。霓裳递来杯灵泉水,水面漂着萧玉带来的沧澜海苔:“五师姐说,喜宴设在海底水晶宫,让我们自带‘防水咒’,免得被赵珩的龙息酒灌醉。”
三日后,太极宫众人穿过沧澜国的海眼结界。水晶宫的穹顶嵌着夜明珠,万千游鱼在穹顶穿梭,把宾客们的倒影晃成碎金。赵珩穿着金龙婚服迎上来,龙角上挂着萧玉绣的红绸,看见敖冰时眼睛一亮:“贤弟!你爹让我给你带了‘龙息椒酱’,说配喜宴的清蒸蛟龙最香!”
“果然是我爹!”敖冰的龙尾卷过酱坛,彩虹鳞片蹭得赵珩的龙袍发亮。紫虚真人抱着酒葫芦冲进宴席,却被桌上的“珊瑚醉蟹”勾住了魂——螃蟹泡在龙涎香酿里,壳上还镶着珍珠。段天潼的冰魄在海底显得格外通透,他用冰筷夹起片“寒海贝”,贝肉竟在筷尖结出冰晶花。
“都别光顾着吃!”萧玉掀着凤冠走来,裙摆的海浪纹泛着银光,“赵珩说要给你们看‘海底烟花’!”话音未落,水晶宫外突然炸开万千气泡,每条气泡里都裹着燃烧的珊瑚,在海底织出“永结同心”的字样。敖冰看得目瞪口呆,龙尾不小心扫翻了“龙息椒酱”,红色酱汁在海底散开,竟引来一群顶着辣椒的怪鱼。
“哈哈哈!”赵珩大笑,亲自给紫虚真人倒上龙息酒,“老神仙,这酒用沧澜海的千年玄冰封存,喝了能打通任督二脉!”紫虚真人灌下一口,胡子瞬间结冰,却又被酒劲烫得冒烟:“好!好个龙息酒!比老夫的醉仙酿还霸道!”
夜不凡看着萧玉腕上的珊瑚镯,那是赵珩用心头血温养的定情信物。琉璃心剑突然轻鸣,剑身在水晶宫的光线下映出千年前的画面——萧玉的前世曾是沧澜海的龙女,与赵珩的前世在海底种过一片珊瑚林。霓裳指尖的琉璃花落在珊瑚镯上,花瓣竟与镯身的纹路完美重合。
宴席过半,敖冰偷偷用龙息椒酱拌了碗“海底凉粉”,辣得守殿的虾兵跳脚;韵涵的噬界令在海底失灵,蛇眼竟把赵珩的龙角看成了大号辣椒;最绝的是紫虚真人,他抱着空酒坛跳进珊瑚林,非要给赵珩表演“醉仙捞珠”,结果把千年珊瑚丛压塌了半片。
“老神仙!手下留情!”赵珩哭笑不得,萧玉却笑得直不起腰,凤冠上的珍珠掉了一地。夜不凡挥剑凝出一道剑气,将塌掉的珊瑚丛重新托起,剑气中还混着龙息椒的辣气,呛得游鱼们纷纷吐出泡泡。
这一夜,水晶宫的夜明珠亮如白昼,映着萧玉的凤冠霞帔,也映着赵珩眼角的笑意。当太极宫众人乘着贝壳船离开时,敖冰的龙尾还卷着半坛龙息椒酱,紫虚真人的酒葫芦里灌满了沧澜海的“月光酒”,而萧玉偷偷塞给韵涵的喜糖里,藏着能在海底发光的“珊瑚糖豆”。
忘川裂缝里传来冥王的抱怨:“沧澜国主居然没请我!本王的‘忘川辣椒喜糖’都准备好了……”苏沐雪的判官笔敲在他头上:“你上次把人家的定情珊瑚偷去当锅垫,还好意思说?”夜不凡闻言,琉璃心剑轻轻震颤——看来下一次沧澜国的周年宴,得给冥王也发份喜帖了。
而太极宫的故事,也随着这桩跨越仙海的婚事,多了几分海底的咸鲜与龙息椒的辛辣。当敖冰用龙息椒酱给老母猪拌食时,当紫虚真人用月光酒泡制新的“醉仙豆”时,当韵涵的噬界令在海底终于认出赵珩的龙角不是辣椒时,那场海底喜宴的余韵,正化作舌尖的麻辣与心头的暖意,在太极宫的烟火气里,慢慢发酵成新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