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天抢亲那日溅在万灵广场的血迹被灵泉水冲刷干净时,路凡站在揽月峰顶,望着上清宫方向彻夜未熄的灯火,指尖的流影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他想起龙啸天以命相搏的决绝,想起韵涵问他“是否会为在乎的人抗争”时亮晶晶的眼睛,心中第一次生出“力量不足”的惶恐。
“大师兄要闭关了?”韵涵捧着刚出炉的“元婴稳固丹”赶到时,正看见路凡将闭关玉简交给守峰弟子。他月白道袍上还残留着雷劫淬炼后的焦痕,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元婴期后,更需沉淀。”
闭关洞的石门缓缓合上,路凡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太极宫的灵脉中。韵涵握着玉简,突然觉得揽月峰的风都变得清冷了些。她想起他说“不会让在乎的人陷入困境”,又想起自己刚突破的元婴期,跺了跺脚——不行,大师兄在努力,她也不能落后!
龙啸天与高玉珠的道侣婚礼定在月中。太清宫与上清宫的灵脉交汇处搭起了九重天的喜棚,龙啸天伤愈后更添几分凌厉,高玉珠则换上了上清宫的素白婚服,剑穗与嫁衣上的银线交相辉映。韵涵混在宾客中,看着两人在道侣碑前刻下名字,突然理解了剑修的浪漫——不是花前月下,而是生死相托。
“可惜大师兄没来。”五师姐萧玉摇着折扇,语气惋惜。八师兄林俊才灌了口喜酒:“他那性子,不闭关才怪。不过也好,等他出关,怕是要冲击化神后期了!”韵涵看着道侣碑上“龙啸天”与“高玉珠”的名字,想起路凡闭关前的眼神,默默将一颗元婴稳固丹塞进嘴里——甜的,像极了喜酒的味道。
婚礼后的三个月,韵涵彻底扎进了灵脉洞府。元婴小人在丹田内盘膝而坐,每运转一次灵力,就能感受到经脉被金色元婴滋养得越发坚韧。她不再急于突破,而是效仿路凡闭关前的沉稳,每日清晨在灵泉池炼化赤焰晶核,午后研究《剑丹合一录》的高阶剑招,入夜便用太极八卦盘推演阵法。
“师妹,你看这是什么?”郭师兄一瘸一拐地跑来,手里捧着个刻着剑纹的木盒,“上清宫龙师兄送来的谢礼,说是感谢你婚礼上送的‘同心破障丹’。”韵涵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枚流转着剑气的“剑心通明丹”,据说能助剑修勘破心魔。
她摸着丹瓶,突然想起路凡闭关时说的“沉淀”。也许突破的关键,从来不是蛮力冲击,而是心如止水的积累。她将剑心通明丹收好,转身继续修炼金莲软剑——如今剑绫已能化作千朵金莲花,每一朵都蕴含着元婴期的火灵力。
这天深夜,韵涵正在推演“九宫火煞阵”的破解之法,太极八卦盘突然剧烈震颤,盘面的乾卦方位泛起红光。她心头一动,想起路凡闭关的方向,连忙掏出传讯玉简——上面只有两个字:“出关。”
揽月峰的闭关洞前,云雾翻涌如浪。路凡踏出洞口时,周身紫金色的雷劫已化作实质的龙形,化神后期的威压让整个太极宫的灵植都泛起光晕。他看见韵涵站在不远处,元婴期的气息虽弱,却异常稳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的元婴,稳了。”
韵涵看着他发梢新添的几缕银丝,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路凡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从储物袋里摸出块温玉:“这是‘凝神玉’,助你稳固元婴。”
“大师兄,你……”她接过温玉,触手温润,竟与她的金莲软剑隐隐共鸣。路凡望着远处的星空,雷劫龙在他肩头盘旋:“龙啸天的事,让我明白,力量才是守护的根基。”
韵涵点点头,突然觉得,路凡闭关后,似乎离自己更远了,又好像……更近了。她握紧凝神玉,感受着里面磅礴的灵力,突然有了新的目标:“大师兄,我想试试冲击元婴中期!”
路凡回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我为你护法。”
灵泉池的水雾再次弥漫时,韵涵盘坐在路凡身前,金莲软剑与凝神玉同时发光。她看着大师兄肩头的雷劫龙,想起龙啸天抢亲时的决绝,想起自己突破元婴期时的激动,深吸一口气——这一次,她要稳稳地向前走,像大师兄一样,用力量守护想守护的人。
闭关洞的石门再次合上,但这一次,洞内不再只有路凡一人。韵涵的元婴小人在凝神玉的滋养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金莲花纹在她眉心悄然浮现。
修仙路漫漫,有大师兄的守护,有龙师兄与高师姐的道侣情深,还有自己日益增长的力量,韵涵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今晚,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炼,稳固元婴期,然后……等下次出关,给大师兄带一份凡间的“庆功宴”——毕竟,社畜弟子的修行,从来都少不了烟火气的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