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的星渊台突然星光炸裂时,韵涵正用噬界令给敖冰的龙角“雕冰花”。令牌刚在龙鳞上刻出朵琉璃莲,星渊台的护山大阵就轰然碎裂,万千星屑如瀑布般倾泻——大师兄路凡盘坐在阵眼中央,银发在星雨中泛着月光般的冷辉,眉心的星渊剑纹正与天际星辰共鸣。
“破境大成!”紫虚真人的酒葫芦“哐当”落地,胡子上的星屑簌簌掉落,“路凡这小子,居然把‘星渊剑典’炼到了第九重!”敖冰吓得龙尾蜷成球,彩虹鳞片被星屑烫得“滋滋”冒响:“第九重?传说中能劈开三千小世界踏破虚空的那招?”
韵涵的噬界令蛇眼疯狂闪光,小女鬼在里面举着望远镜尖叫:“快看!大师兄的银发在发光!比我爹地的琉璃灯还亮!”话音未落,路凡突然睁眼,银发被星风吹起,露出后颈若隐若现的剑形胎记。韵涵心脏猛地漏跳一拍,手里的噬界令“啪嗒”掉进灵泉,惊起满池星光涟漪。
“大师兄……”她下意识想跳下去捡令牌,却被路凡的剑气托住。星渊剑自动出鞘,剑身映着她发烫的脸颊:“韵涵,帮我拿一下‘凝星丹’。”他的声音比五百年前入关时更低沉,尾音带着星屑落地的清响,震得韵涵耳朵尖都红了。
“哦……好!”她手忙脚乱地翻乾坤袋,却把敖冰藏的龙息椒当成了丹药。路凡接过辣椒时,星渊剑突然爆发出金光,剑身上的星纹竟与辣椒上的纹路完美重合。敖冰在旁边急得直甩尾巴:“错了!丹在师尊的酒葫芦里!”
紫虚真人打了个酒嗝,从葫芦里倒出颗流光溢彩的丹药:“诺!老夫用三十年酒窖换的‘凝星丹’,快给路凡……哎哟!”路凡刚接过丹药,银发突然扫过他的胡子,老神仙瞬间石化——那发丝比寒泉冰魄还凉,却带着莫名的暖意,像极了五千年前他师父摸他头时的温度。
“路凡,你这头发……”段天潼从寒泉池走来,冰魄在发间闪了闪,“星渊剑典大成后,竟能引动星辰之力入体?”路凡点头,银发随动作滑落肩头,映得旁边的琉璃花田都失了颜色。韵涵偷偷摸出手机(划掉),摸出噬界令当镜子,却看见自己的脸比敖冰的彩虹龙鳞还红。
“大师兄,你要不要洗个头染个发?”她没话找话,结果路凡真的走向灵泉。星渊剑自动飞入水中,搅起万千星屑,他伸手撩水时,银发沾了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韵涵看得呆住,直到敖冰用龙尾戳她腰:“喂!口水都要流到忘川了!”
“胡说!”她猛地转身,却撞上路凡递来的手帕。银帕上绣着星渊剑的纹路,还带着淡淡的冷香:“擦擦脸,沾了星屑。”韵涵接过帕子,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指尖,心脏“咚咚”跳得像敲鼓,连噬界令的蛇眼都跟着乱转,差点把灵泉冻成溜冰场。
当晚,路凡在星渊台温养剑元。韵涵借口送“雷纹丹”溜过去,却看见他正用星渊剑削木簪——簪头雕着朵栩栩如生的琉璃花,簪杆刻着细密的星纹。“大师兄,你给谁做簪子?”她明知故问,声音却有点发颤。
路凡没抬头,银发垂落遮住眉眼:“给……有缘人。”星渊剑突然发出轻鸣,木簪上的星纹竟与他后颈的胎记共鸣,爆出微弱的金光。韵涵突然想起苏沐雪的判魂令,那令牌上的星纹好像也是这样排列——难道……?她不敢再想,脸颊却比木簪上的琉璃花还要红。
“韵涵,”路凡突然放下木簪,银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上次去冥王殿,多谢你。”他的眼神很认真,像星辰落进了眼底,“苏判官说,你用雷纹丹炸开冰块时,像极了……”他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把木簪递给她,“这个,送你。”
“给我?”韵涵接过木簪,簪身还带着他的体温,“可这是星渊木做的,你不是要留给……”路凡打断她,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角:“师尊说,星渊木遇有缘人会开花。”话音刚落,木簪突然绽放出万千星屑,在她发间凝成朵不会凋零的琉璃花。
“哇!”韵涵看得目瞪口呆,噬界令突然飞出金光,与木簪共鸣,在星渊台上织出太极双鱼图。路凡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以后合体境渡劫,就用这个簪子引雷,比雷纹丹好用。”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我……”韵涵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冲进来的敖冰打断。彩虹龙角上挂着半块桃花糕,龙嘴里嚷嚷着:“大师兄!师尊把你的凝星丹喂猪了!老母猪现在能飞起来拱月亮!”
路凡无奈地摇头,星渊剑自动飞回剑鞘。韵涵摸着发间的木簪,感觉每颗星屑都在发烫。紫虚真人晃进来,胡子上挂着猪毛:“路凡啊,老母猪说你这簪子比它的桃花辫还好看……哎哟!”他被敖冰的龙尾扫到,撞在星渊台上,却看见路凡的银发在月光下无风自动,像极了千年前他祖师爷抱着星渊剑等心上人时的模样。
“原来如此……”老神仙恍然大悟,抱着酒葫芦直叹气,“师父啊师父,您看路家子孙果然随您,连动心时银发乱飘的样子都一样!”敖冰听不懂,却看见韵涵的木簪突然爆出强光,把他的彩虹龙鳞照成了银白色。
这一夜,太极宫的星子格外明亮,映着路凡发间的银光,也映着韵涵发间的星渊木簪。紫虚真人偷偷在星渊台刻字:【路凡破境日,韵涵脸红时】,结果被敖冰的龙息烧成了“路凡很帅,韵涵很乖”。段天潼路过时,冰魄突然闪过微光——他看见星渊木簪的星纹里,藏着路凡没说出口的话:“其实三百年前,我就看见你在忘川河边捡花瓣了。”
忘川裂缝里传来冥王的怒吼:“哪个小混蛋又偷了我的忘川饼?!”苏沐雪的判官笔敲在他头上:“还不是你自己藏在星渊台!”路凡闻言,银发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原来冥王的忘川饼,就藏在他刻木簪的石头下面。
韵涵摸着木簪,突然觉得炼虚境的雷劫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至少现在,她有了能引动星辰的木簪,还有了会对她笑的大师兄。敖冰甩着龙尾凑过来,龙角上的冰花突然掉了:“师妹,你这簪子能不能借我照镜子?比我的鳞片还亮!”
“滚!”韵涵红着脸拍开他,却不小心触发了木簪的星力,整个人被星光托起,在星渊台上转了个圈。路凡伸手扶住她,银发与她的发簪擦过,爆出细碎的金光。紫虚真人举着酒葫芦躲在树后,对着月长叹:“好啊!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当年我要是有这么好看的银发,何至于单身千年……”
而那支星渊木簪,此刻正安稳地别在韵涵发间,每颗星屑都在悄悄记录着她的心跳——比太极宫的灵泉更暖,比星渊台的星辰更亮,也比路凡破境时的银发,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至于敖冰,他终于发现龙息椒的新用法——撒在星渊台上,能让路凡的银发反光更厉害,顺便把韵涵的脸红照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