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逼装得真好,就是代价有点儿大,虽然不至于没了性命,可前途是实打实没了。
终于走近了,领头的人将伞递给身后的保镖,露出一张格外年轻且异常好看的脸。
皮肤冷白,近乎透明,恍若覆着一层寒霜。
眉毛浓密,尾部微微上扬,是很典型的下垂眼,透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
偏偏眼角还有一颗泪痣,鼻梁高挺笔直,嘴唇鲜红,像是寒夜中盛开的玫瑰,美得惊心动魄。
傅斯年曾经见过冰封玫瑰的,可还是觉得比不上乖宝的半分姿容。
老爷子的长子搀扶着母亲走过来,几个后辈跟在后面,江辞隔着手套同人握手,脸色淡漠,身资挺拔,气质清冷又禁欲。
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优雅从容又风度翩翩。
几人客套地寒暄几句,主人家热络地邀着人进了会客厅。
顾君衍看着守在门外的保镖很是不解,“不是……为什么啊?”
这么拉风的吗?
秦逸尘没说话,他们的目的就只是哀悼而已,在这里遇到江辞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
会所包厢里。
傅斯年安静地喝着酒,他感到了无法宣泄的烦躁,但他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绪,可总归不是好的,他什么都跟江辞说,前两天还在酒店给江辞报备,可江辞什么都不告诉他。
秦逸尘是跟着傅斯年过来的,反正他们也没什么正经事儿可做,就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呗。
萧御琛平时都是待在医院里,不太了解这些,只在顾君衍那里听了一嘴,好像是傅斯年喜欢上了个年轻人。
秦逸尘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叹了口气,问:“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江辞配不上斯年?”
萧御琛和楚凛霄不说话,他们不太了解事情的始末,可在这份感情里,明显傅斯年付出的更多,不是吗?
顾君衍倒是实诚,几人不需要说些云里雾里的,“圈子里和傅哥旗鼓相当的基本上没有。”
秦逸尘也不再弯弯绕绕,直白地说:“你们看不起他。”
几人被说中了,也没怎么意外,虽然惊讶于秦逸尘会这么直接,但这是事实,每一个人都觉得江辞配不上傅斯年。
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以江辞的身份地位,不对傅斯年感恩戴德就算了,还不知好歹!
傅斯年猛地将手中的杯子砸出去,没有人看好他们!
每一个人都在恶意地猜测他们的关系!
连他身边的朋友也这样觉得!
傅斯年直直地盯着几人,眼睛还是湿的,“我喜欢他,是他不喜欢我。”
“只有他!”
“也只会是他!”
他又一次违背了江辞的意愿,近乎是把两人的关系都抖了出来。
除了秦逸尘,几人皆是神色一变,他们都不是蠢人,听得出里面的意思,只是还是下意识地为傅斯年感到不值。
而且……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喜欢你?”
是秦逸尘开的口。
傅斯年盘腿坐在地上,重新开了一瓶酒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要是江辞喜欢他,他还至于在这儿喝闷酒?
秦逸尘轻笑一声,他不觉得傅斯年能强迫得了江辞,也不觉得傅斯年舍得强迫江辞。
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旁人最好不要多管闲事,不要随便插手别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