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田郊外的洪泰Vcd厂内,陈泰龙热情洋溢地引领韦吉祥踏入了这片充满陌生的土地。
陈泰龙情绪激昂地说了一番话,随即递上几张纸币。
语调平静地道:“这是五千元,用来给你儿子治疗疾病。”
“多谢太子哥,但现在的我并不急需这笔钱。”韦吉祥委婉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陈泰龙的惊讶之情尽显脸上,这个一直贫困的韦吉祥何时拥有了这笔财富?
显然,这中间必有蹊跷。
随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合同,说道:“你先收下这笔钱,权当是对你的一种奖赏。这份合同,你签一下,你现在是负责人。”
韦吉祥犹豫着接过合同,询问道:“太子哥,这究竟是什么合同?”
韦吉祥想起了凌耀的忠告,心生戒备。若在平日,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签字。
陈泰龙察觉到韦吉祥的疑虑,脸色一沉,回答道:“阿祥,你何须如此担心?这只是为了应对那些要求我们用英文报税的外国人。”
韦吉祥不安地接过合同,翻开一看,正如凌耀所言,全是英文。
“太子哥,这合同为什么全是英文?”韦吉祥疑惑地看着陈泰龙。
“快签,你以为我会害你吗?”
“别忘了是谁让你抓住红棍的!”陈泰龙有些不耐烦,递给韦吉祥一支钢笔。
在陈泰龙的威逼下,韦吉祥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合同后,陈泰龙接到了一通电话,匆匆离开了录像带厂。
韦吉祥想起了凌耀的警告,没有跟随陈泰龙离去,而是留了下来观察。
不久,他发现录像带的几个小弟正在吸食白粉。
更为震惊的是,厂后面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白粉,有成品,也有半成品。
韦吉祥面色惨白,意识到陈泰龙分明是在让自己背黑锅。
作为厂的法人代表,一旦被警方查获,他将面临漫长的牢狱生活。
港岛虽无死刑,但罪刑叠加,这些白粉足以让他被判数百年。
在牢中度过后半生,生不如死,他的儿子怎么办?
夜幕降临。
深水埗的洋口街,夜归人夜总会,这里是洪泰的势力范围,也是陈泰龙的私人领地。
韦吉祥的女友ruby担任这家夜场的妈妈桑。
在包厢内,韦吉祥数次想要鼓起勇气向陈泰龙索回那份合同,但最终都选择了放弃。
他的顾虑主要是儿子的安危,若是激怒了陈泰龙,他担心陈泰龙会对儿子不利。
韦吉祥深知自己活得窝囊,被人背后称为“窝囊祥”,陈泰龙更是叫他“狗屎祥”。
洪泰堂口的人,过去的兄弟朋友,甚至他的手下都看不起他。
然而,为了儿子大洪,他愿意忍受一切。
近期,陈泰龙心情烦躁,账款追讨无果,还挨了一顿暴揍。
他今晚来夜总会,就是想泄愤,目标正是韦吉祥的女友ruby。
ruby今晚身穿一袭旗袍,曼妙的身姿尽收眼底,风情万种。
陈泰龙看得心猿意马,想在包厢内对ruby“就地正法”。
然而ruby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躲躲闪闪。
陈泰龙喝了几瓶啤酒后,直接走过去,一把抓住ruby的手。
将她拽入怀中,语气冷冽:“ruby,最近我很不爽,你再敢躲,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韦吉祥瞧见陈泰龙那副德行,就像是要硬抢他女朋友似的,赶紧凑了过去。
还没等他开口呢,陈泰龙就猛地一推他,大吼道:
“滚开,韦吉祥!我不管你和Ruby有没有猫腻,今晚老子就要上了她!”
Ruby一边用手挡着陈泰龙乱摸的手,一边笑得比哭还难看:
“太子哥,我是石女,这身子骨可不适合你玩,你会失望的。”
陈泰龙哪听她废话,直接把她按在长沙发上:“管他呢,老子还没试过石女呢,今晚就尝尝鲜!”
韦吉祥一看女朋友被压在身下,急眼了,上去一只手搭在陈泰龙肩上,想把他拉起来。
“啪!”陈泰龙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韦吉祥脸上,骂道:
“你小子找死!以前不是不承认Ruby是你女朋友吗?现在怎么承认了?”
说完,陈泰龙一把撕开了Ruby的旗袍。
韦吉祥捂着脸求道:“太子哥,求求你了,放过Ruby吧,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陈泰龙放开Ruby,瞪着韦吉祥:“你丫的,敢坏老子好事!”
韦吉祥刚要说话,陈泰龙一把抓住他的头,狠狠砸在茶几上:
“你找死!老子让你站旁边看着就不错了,你还敢出声?”
韦吉祥的头磕在茶几上,额头都出血了。
但他还是忍着疼对陈泰龙说:“太子哥,别这样,闹大了不好。”
陈泰龙邪火正旺:“想放过这个臭女人也行,你不是说她是石女吗?那你们就当着我的面表演一个。”
韦吉祥看陈泰龙这架势,知道Ruby今晚是凶多吉少了。
Ruby是他老婆死后唯一的慰藉,这个女人对他特别好。
他也知道Ruby的心意,但他自卑,不敢接受。
可眼看Ruby就要被陈泰龙糟蹋,韦吉祥想起那份合同,觉得陈泰龙是把他逼到了绝境。
他一咬牙,余光看到茶几上的啤酒瓶,猛地拿起一个空瓶。
转身砸碎,然后拿着碎瓶尖抵住了陈泰龙的脖子。
陈泰龙对韦吉祥毫无防备,因为他一直把韦吉祥当成一条听话的狗。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条平时温顺的狗,现在居然敢这么对他。
“太子哥,你别欺人太甚!”韦吉祥咬牙切齿地说。
陈泰龙这才回过神来,怒吼着:“狗仔祥,你活腻了,敢跟老子对着干?信不信我宰了你儿子?”
韦吉祥眼睛血红,咆哮着回应:“太子哥,别动我儿子,快放了Ruby,听见没有!”
这时,陈泰龙的两个保镖见他被韦吉祥劫持,赶紧抓住Ruby进行反制。
Ruby被抓住,韦吉祥更是怒火中烧,手里的碎啤酒瓶尖又逼近了一分。
直接在陈泰龙的皮肤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陈泰龙一看这架势,立马怂了,大声喊道:“阿彪,阿虎,快放了那臭丫头!”
两个保镖听到命令,这才放了Ruby。
Ruby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担忧的眼神看了看韦吉祥,然后就离开了包厢。
过了两分钟,韦吉祥见Ruby已经走远,便松开碎啤酒瓶。
举起双手说道:“太子哥,对不住了,今天我失态了。”
“阿祥,你也有冲动的时候啊,没事,咱都是兄弟。”
陈泰龙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笑着搂住韦吉祥,把他拉到沙发上。
然后拿起茶几上的另一瓶啤酒,“咚”的一声,狠狠地砸在韦吉祥的头上。
陈泰龙拿的是一瓶还没开的啤酒,瞬间,啤酒和鲜血一起从韦吉祥的头上流了下来。
“妈的!”陈泰龙大骂,“狗屎祥,你长本事了,敢威胁老子,反了你了!”
把韦吉祥砸倒在地后,陈泰龙又怒骂了一声,然后对两个保镖说:“阿彪,阿虎,给我狠狠地打!”
……
晚上,在Ruby闺蜜的出租房里,Ruby一脸担忧地看着被打得浑身是伤的韦吉祥。
他不敢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跑到闺蜜这里来,韦吉祥是知道这个地方的。
他被陈泰龙的手下折磨了一番后,先去Ruby的住处没找到人,然后才来这里。
“阿祥,我们去医院吧,别硬撑了。”Ruby说。
“Ruby,没事的,他不敢打死我,他还得留着我当狗用呢。”
韦吉祥摇摇头,硬撑着身子搂住Ruby的双肩。
“Ruby,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不能再在港岛待下去了,得赶紧走。”
“阿祥,我们能走到哪里去?去别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更危险。”Ruby说。
“可是继续待下去,你和我都会遭到太子的报复。”韦吉祥苦恼地说。
“阿祥,那你说我们去哪里?”Ruby问。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韦吉祥迷茫地看着Ruby,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