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住手,快住手!”
“人家可是法华大师,得道的高僧,打不得啊!你是会遭报应的!”
见赵策直接驱赶僧人,一点也不尊敬佛祖,一名七旬老者看不下去了,杵着拐杖上来劝架。
赵策放下扫帚,嗤笑一句:“哪有得道高僧,一来就说人被野鬼附身,还在别人门上贴符咒的?”
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师也是为了你好,要把你身上的野鬼赶走,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夫君没有被附身!”
苏云锦攥着棍子,俏脸含怒,“你们走开,否则我要赶人了!”
见她这般护着赵策,甚至不惜跟自己动手,跟以前那温和的样子完全不同,老者就更激动了,拐杖重重杵地:“你一定是被他给迷惑了,你让开,不要阻止大师驱鬼啊!!!”
“我和夫君天天待在一块,他是人是鬼,我还能不知道吗?”
苏云锦环视一圈,掷地有声地说道:“再说了,鬼都是害人性命的,世上哪有建厂子招工的鬼怪?村里有不少婶子,都在我夫君的纺织厂上工,你们扪心自问,夫君他可有半点对不住你们的地方?”
众村民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是啊!
赵策从未坑害过他们,甚至还让他们做工,给他们发工钱。
如果他真被脏东西附身了,又怎么可能给他们发钱?
老者心里也动摇了,但面上却仍然固执的很:“既然你都说他没有被鬼怪附身,那为何直接把大师赶走,不敢让他做法事?”
赵策反问:“好端端的,我凭什么要让他们在我家门口做法事?明天我要是请几个和尚,到你家门口去做法事念经,你会答应吗?”
“你!你!你!”
老者气的直喘粗气,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见状苏云锦也是吓了一跳。
万一他被吓出了个三长两短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这时,两名中年男子走过来,急忙把老者拉走,“爹,您就少说两句,跟我们回屋吧。”
末了,他们还不忘朝赵策和苏云锦道歉:“对不住啊,我爹他就是老糊涂了,整天胡言乱语的,你们别生气!”
等他们走了,其余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
赵策则快步走到苏云锦身旁,让她放下棍子,这才发现,她刚才攥的太用力,木棍也太过粗糙,她白嫩的掌心都被磨红了。
他把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吹了两下,问:“疼吗?”
“不疼。”苏云锦摇摇头,带着几分忧愁说道,“倒是夫君你,平白无故地被人污蔑成野鬼,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居然这么造谣夫君,真是太可恶了!”
“造谣的,定然都是那些嫉妒我的才华的人,不用管他,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可夫君明天就要去青山书院了,万一书院的人也相信了这些谣言怎么办?”
“要是书院的人这么容易被忽悠,那不上也罢!”
……
二人走进屋内,苏云锦想给他再做两身衣服,却被赵策拉着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他倒了点药酒,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掌心的红痕。
见他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自己,苏云锦心里暖洋洋的。
赵策看她还笑的出来,忍不住屈指轻弹了她脑门一下,肃声道:“还有,下次不要再那么冲动了,有为夫在,哪用的着你亲自动手?”
苏云锦乖巧点头:“知道了。”
“知道就好。”
赵策起身,正准备回屋继续写话本。
等到了书院之后,他估计就没多少时间写话本了,索性再写两册预备着。
见他又要写话本了,苏云锦心里一喜,忙凑到他跟前,边替他磨墨边倾身去看。
看着她雪白的脖颈、不盈一握的纤腰,赵策喉头一动,一把将人搂到怀里。
苏云锦坐在他结实有力的腿上,小脸唰一下变得通红,想挣扎着起身,又怕碰到他执笔的右手,只好乖乖坐着。
赵策一手写字,一手顺着她的腰身,绕到她身前,解开她腰间的系带。
“夫君??”
苏云锦一怔。
“别动。”
赵策将她的外衫褪至腕间,便开始攻城掠地。
她轻咬银牙,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但呼吸却愈发急促。
不多时,她就浑身瘫软地,靠在他肩头。
赵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笔一撂,就抱着她回房,进行深入交流了。
这一夜,光是水都烧了好几次。
……
次日。
赵策吃了早饭,就出发去书院了。
他不知道书院有没有停放牛车的地方,就没有赶牛车,而是又一次坐上了杨婶的牛车去镇上。
大概是因为昨天才出了野鬼附体一说,赵策一上车,大家瞬间脸色大变,下意识离他远些。
倒是段莹一点也不介意,还招呼他坐自己身边。
她昨天摆摊回去的很晚,是后来才知道有和尚跑到赵策家里贴符咒的事,那时和尚都走了,否则她非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不可!
“多谢。”
赵策也不客气,当即坐了过去。
段莹好奇地问:“赵公子不是买了一辆牛车吗,今儿怎么没有用?”
赵策:“我要去书院,牛车放里边不方便,也没人照料。”
“书院??”段莹有些惊讶,“你还真要读书考科举吗?”
一开始她听赵策这么说,也信了,但后来的两个月里,他都没有去过学堂,她还以为他放弃科考,要从商了呢!
赵策点头“嗯”了一声。
旁边一婶子瞧了赵策背着的布袋一眼,插话道:“赵公子要去哪家书院,束修多少?只送普通规格的束修六礼就行了吗?我小孙子也到了启蒙的年纪了,正想送他去上学呢!”
她瞧着,那布袋里边都是常规的肉片莲子,也没什么贵重的,她勒紧裤腰带也能买得起。
她夫家姓汪,大伙都叫她汪婶。
赵策道:“青山书院,束修多少我不太清楚,你可以到书院里问问。”
汪婶坐直身子,惊得都破音了:“你说什么?青山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