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到自己学校的师妹,不知道怎滴,心里的委屈瞬间就涌了上来。
说着话,甚至还带了点哭腔。
温浅忍不住朝裴宴洲看去。
裴宴洲看了余洋一眼。
“是!”
余洋下意识的行了个军礼,就小跑着走了。
没一会便带了两块饼子和递了一个水壶过来给赵春生。
“谢谢谢谢!”
赵春生接过吃的,抓着饼狼吞虎咽起来。
温浅转头朝村里看去。
却见村子里此时已经灯火通明。
不少人被拉着上了军队的卡车,她刚要收回视线,却见几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被几个女军人用毯子包着护了出来。
温浅忙迎了上去。
“你好我是大夫,她们现在怎么样?”
女军人本来警惕的看着温浅,却在听说温浅是大夫后,松了口气。
“有几个不太好,伤的比较重,在后面的担架上。”
温浅点点头,又往前迎去。
却见后头几个军人抬着担架过来,担架上的女人形容枯槁,面容呆滞。
温浅抓起女人的手本想把脉,可手里却感觉粘腻的难受,她下意识的掀开盖着的被单的一角,却发现女人的手纤细异常,但手腕处却留下一条深深的青色痕迹,而且手臂上露出来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一条条痕迹。
颜色深浅不一,甚至有些伤口已经腐烂发脓带着黄色的脓液。
温浅眼睛一热,盖上了被单。
“这是要送到哪一个医院去?”温浅有点不放心,想要过去看看。
“对了,我也是大夫。”温浅将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
抬着担架的军人,“去我们军区医院。”
温浅还想问军区医院在哪里,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一抓,拉开了一些。
温浅转头一眼,是裴宴洲。
“我知道在哪里,你上车,我送你过去。”
温浅点点头,跟着裴宴洲几人往外走。
“师妹等等我!”
赵春生几口吞下手里的饼子,抓着自己的药箱便追了上来。
“余洋刚子,你们去把我们的车开到军区医院,”又转头看温浅,“你们跟我走。”
裴宴洲找了一辆车,载着温浅赵春生和阿正两人跟着运送患者的车到了军区的医院。
患者一下车,便被早已等在外头的医生给推了进去。
受伤的人有点多,七八个人。
其中两个伤的很重,伤势很重的已经被推走了。
剩下的几个有的浑身外伤,有的瘸了腿,看起来都像是被打伤的。
温浅和赵春生本来是不放心想要过来看看,但他们看到军区医院的医生一个个有条不紊的便将几个患者给分别推走了,并没有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师妹,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春生今天被关了一天,又一直处于惊恐的状态中。
刚才被救了出来,在车上的时候已经昏昏欲睡,现在更是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其实温浅的状态也差不多。
“先在这里开几个房间好好的休息一晚,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裴宴洲让人拿着证件去这里的招待所开了几间房。
赵春生一听说现在不用赶回去小青山或者去那里,而是可以好好的睡一觉,马上便举起了双手赞成了裴宴州的提议。
几人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裴宴洲送温浅到了门口,“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知道吗?”
温浅点头,“你也早点睡。”
裴宴洲几人今天开了那么久的车,晚上又一直熬到现在,肯定也很累了。
裴宴洲看着眼睛都快闭上的温浅,眸色柔的差点能滴出水来,“好,你快去睡。”
虽然很想很想再和温浅多呆一会,但是裴宴洲还是帮着将温浅的门打开,“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温浅点点头,关上房门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温浅抬起手一看,“糟糕!”
已经下午五点了。
温浅下意识从床上弹了起来,刚拉开门要去敲隔壁的房门,却见门应声而开。
“你起来了?”裴宴洲看着还有点睡眼朦胧的温浅,轻声道。
温浅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对不起啊,我起晚了。”
裴宴洲笑着摇头,“没事,我们也刚起来不久。”
温浅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要紧张,刚才余洋已经去过小青山了,你们带队老师说你可以直接先回学校,他们明天也要回去了。”
昨天温浅和赵春生没有回去,小青山那边就已经找了一晚。
等他们找到半步坡那个村子的时候,才知道村子里昨天出事了。
他们又去了公安,局找人,可温浅和赵春生却并没有在那里。
正当他们找人都要找疯了的时候,余洋带着赵春生回去了。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就在前一天,他们的两个学生竟然发生了这么惊险的事。
发生这样的事,带队的老师肯定是要回学校汇报的。
刚好大青山那边的义诊其实也差不多了了,所以带队的老师当下便决定第二天就回去。
而温浅刚好可以和裴宴洲他们一起回去。
“对了,你等一下。”裴宴洲回去屋里,拿了一个袋子出来,“这衣服是新的,你先去洗个澡收拾一下,等你好了我们再去吃饭。”
温浅没想到裴宴洲竟然这么细心。
而且听说今天可以不用过去大青山,也可以回去了,她这才心神放松了下来。
这一看,才发现裴宴洲也已经换下了昨天的那套迷彩服。
此时他穿着一件纯棉的浅灰色衬衫配一条工装裤,看起来倒是清清爽爽的,英气逼人。
“那,我先回去了。”
温浅不好多看,转头便拿着衣服回了房间。
裴宴洲没有忽略刚才温浅眼里的欣赏,他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转头回了房间。
等温浅再次出来,裴宴洲这才敲响了其他几间房门,将余洋几人给叫了起来。
余洋几人是两人一间房,他们一出门,便看到等在门口的温浅的裴宴洲。
哟呵!一样颜色的衬衫,一样颜色的裤子,而且男帅女靓的,简直天生一对啊!
余洋忍不住又开始嘴贱,“老大,你们穿情侣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