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看着满脸自责的夜清盏,心中也满是感慨,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夜清盏的肩膀,说道:“清盏,莫要再自责了。”
夜清盏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哥,话虽如此,但为人子女,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总归是我的不是。”
贤王轻叹一声,“好了,别再纠结这些了。今日你回来,咱们兄弟几个也难得聚聚,走,咱们兄弟几个一块去喝几杯。”
夜清盏本想拒绝,他心里还一直牵挂着南曜皇的病情,但看着贤王殷切的目光,又实在不忍拒绝,犹豫片刻后,终是点了点头,“好吧,大哥,那就一起喝几杯。”
几人离开寝宫,朝着宫中的一处偏殿走去,那里有他们兄弟几个平日里喝酒聊天的地方。
一路上,贤王和夜清盏回忆着小时候的趣事,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而另一边,夜云笺看到楚容朝和楚云筝站在一旁,便笑着招呼道:“朝朝,云筝,你们一路奔波也累了,走,一块去吃点东西,咱们好好聊聊。”
楚容朝和楚云筝对视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大哥了。”
一行人一同走出寝宫,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了酒楼。
酒楼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店内伙计见是夜云笺等人,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将他们引到了一间宽敞雅致的包间。
包间内,一张雕花圆桌旁摆放着几把舒适的椅子,桌上已经提前摆好了几盘精致的茶点。
众人纷纷落座,夜令鸢快速挨着楚容朝坐下。
楚容朝看着夜令鸢那满脸的朝气,关切地问道:“令鸢,你最近怎么样?看你这模样,似乎有什么喜事?”
夜令鸢脸颊一红,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小声说道:“姐姐,我马上就要成亲了。”
“啊?真的吗?恭喜你啊!”楚容朝又惊又喜,连忙恭喜。
夜令鸢羞涩地绞着手中的帕子,轻声说,“这次皇祖父病倒,孟和铮过来忙前忙后地帮忙,爹爹和几位哥哥考验了下他,之后皇祖父怕耽误我的终身大事,就提前给我们定下了婚期。”
“孟和铮一表人才,又对你这般用心,你们以后肯定会很幸福的。”楚容朝由衷地祝福道,“不过成亲之后,他是要带你离开南曜,还是留在这儿呢?”
“他会留在南曜。”夜令鸢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他说愿意为了我,留在南曜这里。”
这时,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夜云策突然开口,目光看向楚容朝,“朝朝,令鸢都要成亲了,你呢?感情上可有什么进展?”
楚容朝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滞,下意识地低下头,闷不做声。
夜云策见状,语重心长地说,“朝朝,赫连暝其实真的很不错,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你不妨考虑考虑。”
楚容朝轻轻咬了咬下唇,沉默片刻后说,“二哥,感情的事,我想顺其自然。”
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的楚云筝这时放下茶杯,挺了挺胸膛,“我还是觉得骁南好,知根知底的,和朝朝很般配。”
夜令鸢一听,凑到楚容朝耳边,小声说,“姐姐,我可坚定地站诡越姐夫那一边,他虽然看着冷冷的,可对你的心意,旁人都能看出来。”
楚容朝哭笑不得,点了点夜令鸢的鼻尖,笑骂道:“你呀,是不是被诡越收买了,这么替他说话。”
夜令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才没有呢,我这是实话实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气氛热烈而融洽。
这时,酒菜陆续上桌,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满了桌子。
夜云笺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说道:“来,大家难得相聚,这杯酒,咱们先干了。”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的话匣子也打开得更彻底了。
夜云策又分享了一些朝堂上的趣事,引得众人笑声不断。
夜令鸢则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筹备婚礼的细节,从挑选喜服上的绣样,到婚礼当天的流程安排,每一个小细节都被她描绘得活灵活现,听得楚容朝频频点头。
随着夜色渐深,这场热闹的聚会才缓缓落下帷幕。
楚容朝和楚云筝告别众人,回到夜清盏的毓王府。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灯笼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将石板路照得通亮。
偶尔有微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驱散了些许酒意。
夜清盏的王府气派非凡,朱红色的大门高大巍峨,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
走进王府,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精美的花园,假山池沼、奇花异草错落有致。
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便是主屋,屋内的装饰奢华却不失典雅,每一处摆件、每一幅字画都彰显贵气。
见两人回来,早已回来的夜清盏站起身,“朝朝,云筝,你们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
闻言,兄妹两人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楚容朝和楚云筝各自回房,一夜好眠。
......
半个月后,南曜皇的身体好了许多,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楚容朝跟着夜清盏一起去看望他。
踏入寝宫,只见南曜皇正坐在榻上,翻阅着书卷。
看到两人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皇祖父,您今日看着精神好多了。”楚容朝快步上前,关切地说道。
“是啊,这几日感觉身体轻快了不少,多亏了太医们悉心照料,还有你们这些孩子的牵挂。”南曜皇放下书卷,目光满是疼爱地看着楚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