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羡之微微一愣,眼中满是疑惑,“复制粘贴?这是何意?我还从未听闻过如此说法。”
楚容朝意识到自己一时说漏了嘴,这现代词汇在这古代怕是无人能懂。
她微微思索,斟酌着用词解释道:“就是照着这册子上的内容,原封不动地操办此次晚宴,所有流程、规制都不变,就像是把以前的晚宴直接‘搬’到今年来。”
宿羡之轻轻摇头,神色认真,“殿下,此事怕是行不通。时代变迁,每一年的除夕晚宴虽大体框架相似,但也会根据当年的国情、局势以及女皇陛下的心意有所调整。”
“况且,如今距离除夕之日所剩时日不多,若只是盲目照搬,一来时间上恐怕来不及准备,二来也难以满足陛下今年的期待。”
诡越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忍不住抱怨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办个晚宴怎么这般麻烦!”
楚容朝无奈地看了诡越一眼,“好了,别抱怨了,这差事既然落到了我们手中,就得办好。”
时间渐晚,天边的晚霞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将整个天空染成了橙红色。
几人围坐在一起,讨论了许久,却依旧没有一个完美的筹备方案。
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疲惫而又略带愁容的脸庞。
楚容朝看着手中那本记录着晚宴规制的册子,轻轻叹了口气,“今日天色已晚,大家也都劳累了一天,不如先各自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商议,或许能有新的思路。”
宿羡之点了点头,“也好,那今日大家都早点回去歇息吧。”
众人起身告辞,诡越则留在了楚容朝的府邸,陪伴在她身边。
待众人离去后,楚容朝缓缓走到窗边,望着那渐渐暗沉的天色,心中满是忧虑。
诡越轻轻走到她身后,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小宝,别太担心了,大家都会一起想办法的,这晚宴一定能顺利筹备好。”
楚容朝转过身,靠在诡越的怀里,轻声说道:“我知道,我倒是不担心晚宴,只是现在情况复杂,我怕......”
文中并没有楚容杉预谋造反一事,在三年后楚容杉就会因病而亡,现在倒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楚容朝便早早地起了床。
简单地洗漱后,便来到了院子里,望着那渐渐升起的朝阳,心中默默祈祷着今日能有好的进展。
早朝结束后,楚容槿匆匆走到楚容朝身边,神色关切地问道:“朝朝,昨日你回去后,可找了人帮忙筹备晚宴?”
楚容朝微微一笑,眼中透着一丝欣慰,“三姐,你放心吧,有宿羡之和沈听颂帮忙。”
“宿公子对晚宴的流程规制颇有研究,还找到了近百年的晚宴记录;听颂他自幼学习管家,经验丰富。”
楚容槿微微点头,脸上的忧虑之色稍稍减轻,“有宿公子在那真是太好了,苍酌也一直在为这事操心,现在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楚容槿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凑近楚容朝,压低声音说道:“朝朝,刚得到的消息,昨夜傍晚穆骁南已经抵达楚宫,并且他也会帮着一起置办晚宴。”
楚容朝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穆骁南?他怎么突然来了,还要帮忙筹备晚宴?”
楚容槿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他怎么会来,但让他帮忙一起筹备晚宴是应该是母皇的意思。”
楚容朝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索着穆骁南的来意。
这时,楚容槿又靠近了些,神色变得格外认真,“朝朝,我觉得母皇这个做法,多半是为了测试一下谁适合做你的正夫。”
楚容朝满脸疑惑,瞪大了眼睛看着楚容槿,“三姐,你为何会这么说?这晚宴筹备和选我的正夫之间能有什么关联?”
楚容槿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缓缓说道:“你想啊,这除夕晚宴乃是我西楚一年一度的重大庆典,筹备过程繁琐复杂,需要统筹各方、协调诸事,极考验一个人的能力与心性。”
“母皇将此事交给后宅的男子,就是想看看他们在面对如此重任时,谁能展现出最出色的才能,谁能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而正夫,将来可是要与你并肩,协助你处理诸多事务的,亦是我们西楚的君后,这筹备晚宴,可不就是一场无声的考验吗?”
楚容朝听后,心中一震,仔细想来,楚容槿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宿府之中,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古朴的木质地板上。
宿羡之收拾了一下,刚打算前往楚容朝的府邸,继续商议晚宴筹备的事宜。
就在他刚要迈出房门时,一道温婉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羡之,你且留步。”
宿羡之转身,只见宿品韵正站在不远处,神色平和却又隐隐透着关切。
“母亲,您有何事?”宿羡之恭敬地问道。
宿品韵缓缓走近,目光在儿子脸上停留片刻,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要去帮懿王殿下筹备晚宴,此事关系重大,你定要全力以赴,好好操办。”
宿羡之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在他的印象中,母亲向来最为守礼,对各种礼仪规制极为看重,之前自己参与此事时还曾有所顾虑,担心母亲会反对。
可如今母亲不仅没有阻拦,反而还这般叮嘱,这让他不禁惊诧。
“母亲,您......为何不反对我参与此事?以往您对这些礼仪规矩可是极为在意的。”宿羡之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