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福和公社来的人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徐建彪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样,气势汹汹地追赶着徐金能。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和无奈的神色,毕竟徐金能是给他们通风报信的人,可现在却被自己的父亲如此暴打,这让他们的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
然而,面对这一幕,他们却束手无策。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一个父亲在教训自己的儿子,他们作为外人实在不好插手。
徐建彪显然并不只是单纯地在教训儿子,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似乎带着某种深意,不仅是做给村里的人看,更是做给杨金福和公社来的人看。
最终,杨金福和公社来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去。尽管心中有些不甘,但面对村民们的不配合,他们也实在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徐怀德突然大吼一声:“够了!徐建彪,你给我停下!”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村子里回荡。
徐怀德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瞪着徐建彪,厉声道:“今天这件事,你们家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如果不能让村里人满意,你就等着瞧吧!”
徐建彪和徐金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特别是徐金能,这次他算是彻底惹了众怒了。以前他爹教训他,还有村民会上前拉架,但是这次没有一个给他说话,大伙儿都冷冷的看着他,仿佛恨不得他被打死!
徐建彪听到徐怀德的话,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唉,家里咋就出了个孽子啊!”徐建彪老泪纵横,说不出的凄惨。
叶征看着徐金能,这货有点屡教不改啊,看来上次没把他给整怕,还是得给他下点猛料!
意念在圣地空间里的符篆中找了一圈,看到“痒痒符”的时候,叶征心中一动,这玩意儿好啊。
叶征不动声色的取出了“痒痒符”直接就给我写上了徐金能的名字,直接就给我丢进了大食堂的大灶里。
徐怀德问大师傅:“小四,饭做好了吗?”
被叫做“小四”的大师傅(徐四娃)说道:“六爷,已经好了,可以让开饭了。”
徐怀德说道:“那就开饭吧。”
打谷场上的钟被敲响了。
这时候,大伙儿就开始拿着盆友碗,从家里走了出来往打谷场汇聚。
在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徐建彪和徐金能一家遭遇了不公正的待遇。其他大多数人都能得到满满一勺的下水和一勺红烧肉,然而他们家的饭菜却显得异常清淡,下水和肉的分量都很少。尤其是徐金能的碗里,只有寥寥可数的两小块红烧肉,而且每块都比别人碗里的要小得多。
徐金能看着自己碗里那少得可怜的食物,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对负责打饭的徐四娃喊道:“老四,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给我弄这么点清汤寡水的东西?”
徐四娃面无表情地瞥了徐金能一眼,然后冷漠地回答道:“爱吃吃,不吃滚!我听说你不喜欢吃肉,所以就没给你打太多肉。赶紧走,别耽误后面的人打饭!”
徐金能听到徐四娃如此无礼的回答,气得浑身发抖。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大声吼道:“老四,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就这样跟我说话吗?”
徐四娃一脸不屑地说道:“你可拉倒吧!有些人虽然辈分高,但那又能怎样呢?你要是能做点人事儿,也还能让人看得起。可你呢,吃人饭却不干人事儿,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玩意儿!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我徐四娃的长辈?我呸!”
他的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有人等得不耐烦了,开始纷纷找茬。
“金能,你到底打完饭没有啊?打完了就赶紧靠到一边去,别在这儿磨蹭,耽误我们大家吃饭!”
“就是啊,你个混蛋,还有脸吃饭呢?你之前不是说要把山猪上交的吗?要是我给你打饭,你连个鸡毛都别想吃,更别提汤了!”
徐金能此刻正遭受着众人的辱骂,他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丝毫不敢还嘴。因为骂他的人要么和他平辈,要么就是长辈,如果他胆敢回嘴,恐怕会立刻遭到一顿群殴!
值得庆幸的是,目前还没有起风,要是风一吹,这货恐怕会被众人狠狠地批斗一番!
就在这时,徐金能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心一阵奇痒难耐,仿佛有一只柔软的毛笔在轻轻地挠着他的脚心。这种痒感让他难以忍受,他忍不住狠狠地跺了跺脚,希望能够缓解一下这种不适。
然而,事与愿违,他跺脚的动作不仅没有减轻痒感,反而让痒的范围越来越大,很快就蔓延到了整只脚。被痒得越来越难受的徐金能,不由自主地开始挠起痒来。
可是,这痒却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越挠越痒,让他根本停不下来。徐金能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再也顾不得和徐四娃继续掰扯,连忙抱起碗,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去。
而在他身后的众人,看到徐金能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活该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该饿他几顿,让他长长记性!”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你说这货也真是的,村里好不容易有点肉,他竟然跑去公社报信,这不是成心跟大家过不去嘛!”
“可不是嘛,这人啊,就是太贪心了,老想着让自己的挑担提携他一下,好混个干部当当。为了巴结他挑担,有啥好东西都想往他挑担那边送,也不想想这都是谁的东西,他咋就恁当家呢?”另一个人附和道。
然而,这些议论声徐金能并没有听到,如果他听到了,恐怕会被气得半死吧。
叶征看着徐金能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想:“好好享受这几天吧,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就在大伙正津津有味地吃饭的时候,附近村子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地走了过来。他们远远地就看到了徐家庄的大锅饭,那热气腾腾的饭菜和诱人的香气,让他们不禁有些羡慕起来。
在这个年代,人们都非常要面子,见到别人吃饭,一般情况下都会自觉地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凑上前去。毕竟,谁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显得自己很窘迫或者很贪吃。
徐怀德看着大锅里所剩无几的下水和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来自附近村子的人们,心中感叹道:“大家都不容易啊!”
因为来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一大锅饭显然无法满足所有外来者的需求。徐怀德暗自思忖,如果只照顾一下老人和孩子,或许还能勉强应付过去。
于是,他高声对附近村子的人喊道:“请那些老人和孩子们过来一下!”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引起了一阵骚动。
紧接着,徐怀德转过头来,对徐四娃嘱咐道:“小四啊,你去给那些老人和孩子们盛点饭吧。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吧。”
徐四娃面露难色,犹豫地说:“六爷,这……要是给他们吃了,咱们明天半晌午的饭可就没了啊,到时候还得重新做呢。”
徐怀德理解徐四娃的担忧,毕竟粮食在那个年代是非常珍贵的。然而,他觉得不能让这些老人和孩子们挨饿,于是解释道:“小四啊,我知道这会给咱们带来一些麻烦,但咱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挨饿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多少还沾亲带故的,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
徐四娃听了徐怀德的话,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开始为老人和孩子们盛饭。
徐怀德看着徐四娃,缓声说道:“刚才是不是还留了一点出来啊?都倒进去吧,今天晚上吃饭有点晚了,人家大老远地都过来了,咱们要是没啥表示,肯定惹人眼红啊。”
徐四娃闻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应道:“那好吧,六爷,我听你的,我这就给他们盛。”说着,他便转身去拿碗,准备给那些外村人盛菜。
就在这时,徐建义也带着已经吃过饭的民兵们走了过来。徐怀德见状,连忙把事情的经过又和他说了一遍。徐建义听后,笑着说道:“六叔,你就放心吧,等下,我和他们一起送过去。那些人过来都没带吃饭的家伙事儿,我得帮他们找点。”
说罢,徐建义转头对几个民兵吩咐道:“你们几个,赶紧回去找些碗筷过来,再把村里的托盘也带过来。”几个民兵领命后,迅速跑回村里去取东西了。
徐四娃也没闲着,他开始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只见他拿起一个个碗,熟练地将猪下水和红烧肉盛进碗里,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一碗碗香气四溢的饭菜。说是一碗,其实每个碗里只有半碗的量,要是盛的太多,那肯定是不够几个人尝味的。
这样做,虽然无法让那些外村的老人和孩子们完全饱腹,但至少也能让他们稍微加餐,不至于饿着肚子。
徐建义则带领着其他几个民兵,临时客串起了跑堂的角色。他们手持托盘,在人群中穿梭忙碌着。由于对附近的村子比较熟悉,他们能够准确地以家庭为单位,将一碗碗食物递到外村人的手中。
这些外村人接过碗筷后,纷纷一边说着感激的话语,一边与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共同分享这简单的一餐。
叶征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他觉得徐家庄的人们确实值得自己去帮助,尽管这里有像徐金能那样吃里扒外的败类,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整个村庄的总体印象。
叶征转头看向身旁的姥姥,开口问道:“姥姥,村里像徐会计那样的人家多不多?”
姥姥凝视着叶征,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她不禁叹息道:“哎呀,咱们村里有这么一户人家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哪还能再有一家啊!要是再来一个像徐金能那样的人,咱们村子可就真的要乱套啦!”
姥姥接着解释道:“那个徐建彪啊,跟你姥爷是出了五服的平辈儿。你们要是碰见了,愿意叫姥爷呢,就叫一声;要是觉得别扭,不愿意叫也没关系。毕竟都出了五服,平时也没什么往来,走得也不亲近。随便打个招呼就行了。”
叶征点了点头说道:“姥姥,我知道了,毕竟是同族,见面打个招呼还是有必要的,要不人家又该背后说我们不懂事了。可就这么一个人是咋当上村会计的?村里人能愿意?”
姥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村里的情况啊,确实挺复杂的。这姓徐的在咱们村子里已经传承了十几代啦,时间可真是不短呢!他们那一支和你姥爷这一支,还有另外一支,从第六代开始就分开啦,各自发展。现在呢,这三支都有自己的当家人。你姥爷这一支的当家人,就是你姥爷的小叔,大家都叫他六叔六爷,也就是你的太姥爷。”
姥姥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啊,你太姥爷可是咱们村子里辈分最高的人呢,而且还是徐家的族长!这徐家上上下下,包括整个徐家庄,可都是你太姥爷说了算的哟!其他人啊,都得听你太姥爷的,谁都不好使!”
叶征听着姥姥的话,不住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心里暗想:“怪不得徐建彪会有点怕太姥爷呢,原来太姥爷这么有地位啊!”
叶征眨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姥姥,追问道:“姥姥,太姥爷他是不是以前就特别厉害呀?是不是打过仗呢?”
姥姥面带微笑,和蔼可亲地回答道:“哎呀,孩子,你这问题可真多呀!不过呢,姥姥可以告诉你,咱们村以前确实打过仗,而且还不少呢。有打过小鬼子的,也有打过光头军的,但这些都不算啥啦。以前咱们村的人可比现在多多啦,那时候可热闹了呢。”
叶征听得津津有味,继续追问:“那太姥爷在打仗的时候一定很英勇吧?”
姥姥轻轻摸了摸叶征的头,笑着说:“孩子,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啦,姥姥姥爷现在年纪大了,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不想再提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了。所以呀,你可千万不能在外边乱说哦,知道吗?”
叶征有点吃惊,以前就觉得这个徐家庄不简单,现在听姥姥这么一说,这个徐家庄隐藏的秘密还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