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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愁峡的雨势渐小,但河水依旧浑浊湍急,拍打着两岸黑黢黢的岩石,发出沉闷的轰鸣。黑龙帮的水匪们大多躲在船篷或岸边的木棚里避雨,几个放哨的喽啰懒散地打着哈欠,湿冷的天气让他们的警惕性降到了最低。

峭壁上方,阿木罕和五名羌人战士如同石雕般潜伏在岩石后,强弓拉满,箭簇在雨水中泛着冷光。他们的目光死死锁定下方河湾中央那艘最大的座船,尤其是船头那面猎猎作响的黑龙旗下——虬髯帮主正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大声呵斥着手下搬酒上船,粗犷的笑声甚至盖过了部分水声。

“汉人…怎么还没动静?”一个年轻的羌人战士忍不住低声问道,弓弦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阿木罕没有回答,他布满老茧的手指稳如磐石,眼中的耐心如同老练的猎手。他相信那个眼神狠厉的汉人不会临阵脱逃——那双眼睛里燃烧的,是真正亡命徒才有的决绝。

就在这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从岸边的木棚区炸响!紧接着,一团巨大的、翻滚的橘红色火球腾空而起!冲击波掀翻了最近的两座木棚,燃烧的碎片如同火雨般四散飞溅!几个倒霉的水匪瞬间变成了火人,惨叫着在泥地里打滚!

“敌袭——!!!”

“着火了!快救火!”

整个水匪营地瞬间炸开了锅!匪徒们如同被捅了马蜂窝的蜜蜂,从船篷和木棚里蜂拥而出!有人慌乱地提着水桶冲向起火点,有人抄起刀剑警惕地环顾四周,更多人则像无头苍蝇般乱窜,场面一片混乱!

虬髯帮主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魁梧的身躯猛地站起,几步冲到船头,怒目圆睁地望向岸边的混乱!“怎么回事?!谁他妈的在老子的地盘上放火?!”他的怒吼如同炸雷,在河面上回荡。

峭壁上方,阿木罕的瞳孔骤然收缩!就是现在!他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鹰啸般的呼哨!六张强弓同时松开紧绷的弓弦!

咻!咻!咻!

六支利箭撕裂雨幕,带着死亡的尖啸,从近百步的高处,精准地射向船头那个显眼的目标!如此距离,如此高度差,即使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也难以保证准头,但羌人战士自幼在马背上射猎飞鹰,这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虬髯帮主听到破空声的瞬间本能地侧身闪避,但为时已晚!三支箭擦着他的身体钉入甲板,一支射穿了他的肩膀,一支深深扎入他的大腿,最致命的一支,则从侧面贯穿了他的脖颈!鲜血如同喷泉般飙射而出!

“呃…嗬…”虬髯帮主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捂住喷血的脖子,踉跄后退几步,重重栽倒在甲板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帮主死了——!!”船上的匪徒发出惊恐欲绝的尖叫!这声喊如同瘟疫,瞬间传遍了整个营地!本就混乱的局面彻底失控!有人想冲上船查看,有人则开始偷偷往岸边跑,准备溜之大吉!

“火箭!”阿木罕低喝一声。六人迅速换上缠着油布的箭矢,在火折子上点燃,再次拉满弓弦!

咻!咻!咻!

燃烧的箭矢如同坠落的流星,精准地钉入几艘大船的风帆和木质船篷!浸了油的帆布和干燥的木材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岸边的木棚也被几支火箭引燃,火舌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可燃之物!

“撤!快撤!”

“有埋伏!是羌人的箭!”

水匪们彻底崩溃了!帮主暴毙,船只起火,神秘的箭矢从高处不断射来!他们如同惊弓之鸟,有的跳上小船试图逃离,有的直接弃船跳水,拼命向岸边游去,更有人开始趁乱抢夺财物,内讧厮杀!

峭壁上的羌人战士冷漠地继续射击,每一箭都精准地收割着四散奔逃的水匪性命。阿木罕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快意——这群水耗子,终于尝到了苦头!

就在这时,岸边燃烧的木棚废墟中,一个浑身浴血、如同恶鬼般的身影猛地窜出!赵铁柱!他手中的断刀已经卷刃得不成样子,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但眼中的凶光比燃烧的船只还要骇人!他刚才引爆了水匪囤积的火药桶(用火石和油布制造了简易延时引信),又趁乱砍翻了几个救火的水匪,彻底搅乱了局面!

“阿木罕!下来!抢船!”赵铁柱对着峭壁上方吼道,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他冲向一艘尚未起火的中型战船,那里,几个惊慌的水匪正准备解缆逃命!

刀光闪过,血花四溅!赵铁柱如同猛虎入羊群,断刀虽然卷刃,但在他蛮力挥舞下,依旧砍瓜切菜般放倒了那几个水匪!他跳上船板,一脚将一具尸体踹入河中,对着峭壁方向疯狂挥手!

阿木罕会意,立刻带领羌人战士沿着事先探查好的小路,迅速下到岸边。他们且战且进,弓箭点射,精准地清除着沿途的威胁,很快与赵铁柱汇合。

“你…没死?”阿木罕看着浑身是血的赵铁柱,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惊讶和一丝敬意。

赵铁柱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还早着呢!快上船!趁乱抢了这艘战船!上面有碗口铳!够黑龙帮喝一壶的!”

六名羌人战士不再多言,迅速登船。赵铁柱对水战一窍不通,但阿木罕等人常年游牧,对驾驭各种交通工具都有经验。他们升起半焦的船帆,砍断缆绳,战船在湍急的河水中缓缓调转方向。

“装弹!瞄准那几艘大船!”赵铁柱指着河湾中几艘试图逃窜的黑龙帮主力战船,恶狠狠地道。

碗口铳的操作并不复杂,羌人们很快摸索出了门道。他们填装火药和碎铁,用火折子点燃引信!

轰!轰!

几声震耳欲聋的炮响!战船剧烈震动!碗口铳喷吐出炽热的火舌和致命的霰弹!虽然准头欠佳,但如此近距离下,霰弹覆盖面极广!一艘大船的风帆瞬间被打成了筛子,另一艘的船尾则被轰出了几个大洞,河水疯狂涌入!

“再装填!轰沉他们!”赵铁柱咆哮着,如同复仇的恶鬼。这些水匪平日欺压沿岸百姓,如今终于尝到了恶果!

黑龙帮的水匪们彻底丧失了斗志,剩余的船只四散逃窜,有的甚至互相碰撞,在河面上乱成一团。这场一边倒的屠杀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曾经横行水道的黑龙帮主力,便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土崩瓦解!

当战船顺流而下,返回羌人营地的方向时,赵铁柱站在船头,望着身后燃烧的船只和混乱的河湾,眼中那焚天的怒火终于稍稍平息。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和卷刃的断刀,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有了羌人的友谊和这艘战船,他不再是那个在泥沼中逃命的丧家之犬,而是一股新生力量的种子!

***

黑石堡,矿坑深处。

柳红袖蜷缩在“鸽笼”石屋的角落,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鞭打声、惨叫声和看守粗俗的咒骂。三天了,自从被关进这里,她滴水未进,只有每天清晨一小碗发馊的稀粥维持着生命。手腕的伤口在污浊的环境中开始溃烂,散发着淡淡的腐臭。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斜上方那间囚禁着弟弟的石屋上。

每天清晨和傍晚,会有一个瘦弱的杂役提着食盒,沿着矿坑边缘的栈道,走向那间石屋送饭。守卫会打开门上的小窗,递进去一个粗陶碗。偶尔,她能听到弟弟虚弱的声音道谢。这短暂的一瞥和声音,成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新来的!出来!”石屋外突然响起冯麻子粗粝的嗓音。木门被粗暴地拉开,刺眼的火把光照了进来。冯麻子那双阴鸷的眼睛在几个新关进来的妇人身上扫视,最终停在了柳红袖身上。“你!会包扎伤口?”

柳红袖心头一跳,强忍着激动,缓缓点头。这是机会!必须抓住!

“妈的,老子的亲卫昨天摔断了腿,堡里的大夫喝死了。”冯麻子骂骂咧咧,“你,跟老子走!要是治不好,老子把你扔进矿坑喂老鼠!”

柳红袖低着头,装作怯懦的样子,跟着冯麻子走出“鸽笼”。这是她三天来第一次呼吸到相对新鲜的空气,尽管混杂着矿坑的粉尘和腐朽气息。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扫视着周围的地形和守卫分布,尤其是通往弟弟囚室的栈道。

冯麻子的住处是矿坑上方一座相对“豪华”的石屋,铺着兽皮,点着油灯,甚至还有一张粗糙的木床。一个年轻护卫正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骨折严重。

“治吧!”冯麻子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木椅上,倒了碗烈酒,斜眼看着柳红袖。

柳红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检查了伤腿,确实是筋骨断裂,但没有开放性伤口。她需要夹板和绷带。

“大人…我需要木板和干净的布条…还有热水。”她低着头,声音虚弱但清晰。

冯麻子哼了一声,示意门口的守卫去拿。东西很快备齐。柳红袖用热水清洗了双手和伤者的腿部(这是她作为医者的本能),然后熟练地复位骨头,用木板和布条固定。整个过程中,伤者疼得满头大汗,但出乎意料地没有惨叫,只是死死咬住一块皮革。

“好了?”冯麻子眯着眼问。

“骨头…接好了。但需要静养至少两个月,不能走动。”柳红袖低着头回答。

冯麻子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那张布满麻子的脸凑得极近,酒气和口臭喷在她脸上:“小娘皮,手法挺熟练啊?哪学的?”

柳红袖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声音颤抖:“家…家父是游方郎中…小时候跟着学了一点…”

冯麻子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黑的烂牙:“好!很好!从今天起,你不用回‘鸽笼’了!留在老子这里,当个使唤丫头!专门伺候伤员!”他松开她的头发,粗粝的手指在她脸上狠狠掐了一把,“要是敢耍花样…老子把你和你那个关在对面石屋的小崽子弟弟,一起扔进矿坑最底层!”

柳红袖浑身一颤!冯麻子知道她和弟弟的关系!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这也是机会!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这片区域,甚至…有机会接近弟弟的囚室!

“是…大人…”她低着头,掩饰眼中闪过的复杂光芒。

***

荒芜的丘陵地带,一处隐蔽的山洞内。

陈墨用颤抖的手,小心地将一小撮幽蓝色粉末倒在干燥的石板上。他的脸色蜡黄,眼窝深陷,但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求知光芒。三天来,他带着三个奄奄一息的同伴,在这片荒山中艰难求生,靠雨水和偶尔抓到的田鼠、野菜维生。但每当有片刻喘息,他就会取出那包从柳红袖药庐废墟中捡到的奇异粉末,进行各种尝试。

幽蓝色的粉末在石板上泛着诡异的微光。陈墨用一根细木棍,蘸了一滴雨水,轻轻触碰粉末边缘。

嗤——!

一阵细微的白烟升起,接触点瞬间变得灼热,甚至迸出几点微弱的火星!石板上的粉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碳化,释放出一股带着金属气息的辛辣味道。

“又…又是这样!”陈墨激动地低声喃喃。这已经是他第七次实验了。这种粉末,遇水即产生剧烈的放热反应,甚至能引燃干燥的引火物!如果能控制其反应速度和规模…如果能将它装进某种容器…

一个模糊的想法在他脑中逐渐成型。他看向山洞角落里,那个断腿老兵用随身的小刀和捡到的铁片,勉强制作出的几个粗糙铁罐(原本是用来煮食物的)。如果将粉末密封在铁罐中,只留一个小孔,通过某种方式让水缓慢渗入…

“陈…陈大哥…”那个十二岁的孩子虚弱地爬过来,好奇地看着石板上的实验,“这…这是什么?”

陈墨摸了摸孩子脏兮兮的头发,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兴奋:“这是…希望。”

他小心地将剩余的粉末重新包好,藏进怀里。然后拿起一个铁罐和几块捡到的、较为柔软的金属片,开始尝试制作他想象中的“装置”——一个可以控制粉末反应速度、在特定条件下产生剧烈爆炸的“武器”!

山洞外,雨势渐小,阴云中甚至透出一丝微弱的阳光。陈墨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前宰相之子特有的、被苦难淬炼过的智慧光芒。这光芒,或许微弱,但足够照亮一条前所未有的、危险而强大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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