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服散落,柔弱美人娇滴滴,眸含秋露面沾霜。
一手挽着胳膊,另一只小手惴惴不安地悄然握起。紧紧并起的小腿上,是那盈盈一握水蛇腰。
半偏着头,霜面也沾了些粉红。
男男男男男...的?
涂山有梦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尤物,看得痴迷,却不知自己的脸也正烧得紧。
与母亲合修这么多年...母亲也没说怎么和男人合修啊?!
她不可置信地又端详了一遍,看得仔细、看得透彻,尤物被看得脸上更是羞红,身躯更蜷紧了一些。
从眼睛到嘴唇,从脖颈到锁骨...一路向下...
“涵弟弟?”
“...嗯。”姜涵羞红的小脸垂得更低,一股凉风吹来,娇躯轻轻抖了抖。
也是,正是十月天,秋风飒爽,不着片缕对于人类来说,确实是有那么些凉...
美人声若溪流,低且缓,一下一下滴在心上。
喔噢喔——
涂山有梦鬼使神差地凑近了些,两人默默对视,一言不发。
男的...好像反而更好?
好饿...早膳只吃了一小口,她现在觉得有些馋。
带着些好奇,带着些试探,有梦的食指轻轻戳在那嫩滑肌肤上,美人眉头轻蹙,看得出正克制着,但还是不由得轻轻嘤咛了一声。
“嗯~”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
姜涵顿觉得自己的身心不同以往...忽然,他想起了那时合欢宗的妖女留下的一句话。
“中了我们合欢宗的大欲合欢丸,若不以我们特殊手法采补,总有一天,会变成一条人尽可妻的......”
不不不不不不要啊!
明明涂山有雪那几乎零距离教他练舞时也没这样的感觉才是。
“我...我没力了,殿下,明日我再陪你修行...”
姜涵的手伸向一旁破烂的宫裙,却在触及之前,宫裙就被涂山有梦一手扔到了一边。
“慢着,你吃了我那半碗灵羹,现在姐姐我还饿着呢?怎么,你不得负起责任来,帮姐姐填饱肚子?”
“我身上没吃的...”姜涵轻轻抬起头,却见那双饥渴的狐眸正饥渴地朝自己看来。
“所以我才让你助我修行啊...”
对了,岚与他闲聊说过的。
涂山狐妖一族传说最早孕育于一个灵卵,那三光(胎光、灵光、精光)中的灵光天生就是满的。因此狐妖一族天生对灵气有更高的渴求。
灵气越盛之物,越能吸引它们,越能引诱它们的饥渴。
狐妖的那碗灵羹,其实填的不是肚子,毕竟她们早就强大到可以辟谷了...
那碗富含灵气的灵羹,填的是它们对灵气无穷无尽的渴求。
若不吃灵羹,那就要抓紧修行,把别的地方把灵气补回来...
正晃着身,身上却搭上一只手。
“咿——”
“涵弟弟,你抖什么?”
“...我冷,殿下,我可以把衣服穿回来么?”
“不必,待会儿炼玄阳诀时热着呢?我们从第一式开始。你过来,我教你如何修行。
姜涵轻叹一口气,跟上了修行。
————
————
正是午时,金銮殿内也空空荡荡,上面只一狐端坐,涂山月华。
涂山月华翻着卷宗,全神贯注。
午时之前,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要修炼。这些琐事,也就只能由她和宫里的大司空一起去做了。
“太后,你该休息了。”司空端走了涂山月华面前的卷宗,这才让这位上了岁月的一族之长轻轻抬起头。
“放下,等有梦过来接替我了,我再歇息。差不多她也该练完了。”
说来也巧,正此时,涂山有梦走入了殿内,高声喊着:“母后,我来帮你了!”
这下,涂山月华才没说些别的,任由着大司空拿走了卷宗。
月华看着涂山有梦,见她脸上笑意吟吟,她也受了些感染,笑道:“梦儿你今日怎么那么高兴?”
话音未落,她却见姜涵静静地跟在后面,随后到她面前躬身行了礼。
这娃娃还是这么乖巧~就是身上这宫裙怎么破了?
“啊,还未来得及跟母后说,这位是姜涵。”涂山有梦忽然凑近了涂山月华的耳边,低语着:“母上,我的玄阳诀又上了一层境界喔!”
“嗯?让我看看。”涂山月华抓过有梦的手腕,蹙眉探去。
这妮子向来不爱修炼,做事也有些急功近利,此番这么快就有了新的领悟,怕是走了岔路......
但一番查探下,涂山月华蹙紧的眉头渐渐缓和下来。
有梦体内的灵力正充盈,一点也不驳杂,没有半点走火入魔的迹象,反倒是强盛不少。
哟,这妮子真转性了?竟如此痴迷于修炼。
她轻轻敲打了涂山有梦的额头,也不表扬,只是叮嘱道:
“你早这样,你就不会被你姐姐甩那么远了。”
涂山有梦被敲了头,也不恼。只是抱着月华的胳膊撒了娇:
“哎呀,我又不是姐姐。姐姐一心修炼,你不觉得她脑子都修坏了嘛...你看,还是我最腻着母后了。”
涂山月华久违地轻轻地笑了一声:“你这话可别被你姐姐听到,不然她要打你,我可拦不住她。”
“你不说,我不说,姐姐才不知道呢...”涂山有梦忽然想起来,姜涵也在跟前,于是她突然又转过头,对着姜涵叮嘱道:
“你也不许说。”
“...是。”
涂山有梦心情大好。
嘛,真是姐姐的好弟弟,就是乖呐。
“太后劳累一早上了,你就带着她去散心,明日到了说好的时间再来找我就行了。”
姜涵轻点头。
出乎涂山有梦预料的是,母上也没有推脱,只是站起身来,留下一句:“那这里就交给梦儿了。”
就牵着姜涵的手出了这金銮殿。
欸?
平日不应该是母后先推托一下,然后留在这跟她和司空他们一起接着做事么?
“有梦殿下,这些就劳烦你审阅了。”
司空抱来了新的一沓。
“噢...”
涂山有梦的一双狐耳忽然颓了下来,松松垮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