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十分钟,管今毓都没钓上一条鱼。
本打算去五虎那里凑热闹的她也不敢动了,她可不是怕人嫌弃,她只是担心自己收获少了。
又过了十分钟,见计砚频频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管今毓‘嗖’地从小木墩上起身,“这里风水不好,我要换个地方。”
然后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地盘。
瞧了瞧冰洞里的缠缠藤网,沉思,多长时间?快两个小时了吧,要不拉出来看看?
不行,时间太短了,怎么也要等到快中午。
一番天人交战,管今毓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在自己地盘附近找了处风水宝地,开始凿冰洞。
然后放饵料,下钩,将鱼竿架在树杈上。
也是怪了,没等多久,她的鱼竿竟然动了,很快就如愿钓上一条黑鱼。
这......这说明什么!
管今毓一脸激动,不是她运气不好,是那帮人吸走了她的好运!
回想她之前的行动,哪一次不是收获满满?
管今毓兀自阴谋论了一会儿,学着计砚挑了一个屋的房顶,然后生起火堆。
接着把鱼解冻,迫不及待地割开肚皮,很好,没有!
收获依旧零。
管今毓继续钓起鱼,没多久,又钓上一条。她美滋滋地解剖,没有!
收获零。
嘿,她还不信邪了,继续钓,开刨,收获......零。
......
特么地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啊,管今毓瞬间有种被打回原形的羞耻感。
她看了看脚边叠放的变异鱼,其实也不是不能低头的哈?
逞什么强,接受命运,顺应命运。
管今毓取下鱼钩上的变异鱼,丢进水桶里,然后继续钓鱼。
快中午时,她敲碎冰洞表面新结的冰,取出缠缠藤网。嚯!竟然沾了二三十条。
算算她手里的,总共有五十多条。
乖乖,一上午她就收获这么多?该不会刚巧找到鱼窝了吧。
管今毓双手并用,把缠缠藤网上的变异鱼快速取下,然后将网重新放回冰洞里。接着她提着水桶去找计砚。
“测了,收获分你一颗。”管今毓微扬起下巴道。瞧,她就是大方爽利的人。
计砚:“测没问题,但如果只出了一颗呢?”
管今毓咬咬牙:“一颗你也好意思要?”
计砚无辜道:“我付出劳动了。”
管今毓:......有道理。“你不是运气很好吗?不可能只出一颗吧。”
计砚一脸老神在在,“说不准,毕竟鱼是你的。”
管今毓一阵气闷,有些后悔之前念叨他早些回来了。与其自己受罪,还不如让他在野外流浪一段时间,顺便磨磨锐气,治疗一下不讨喜的嘴巴。
管今毓:“测不测?”
计砚干脆道:“测。”适当拿乔可以,但不能真把客户拒之门外。
“咦,你鱼挺多的啊。”计砚看了看自己脚边的鱼,发现连管今毓的一半都没有。不过他出获率高,一上午就挖到12颗,几乎对半开。
她这么多鱼,哪怕出货率低,也完全能弥补损失吧。
计砚看了看日头,没再耽搁,把桶里的鱼倒到火堆旁解冻。
管今毓非常自觉地远离他。
可惜,结果很让两人意外。那么多鱼只挖出4颗红曜原石,冷气瞬间直逼脑门,她也被冰冻住了。
计砚见她可怜,也不收她劳务费了,甚至又多给她两颗,按半日结算的方式支付她那一成的利。
五虎几人虽没缠缠藤网,但他们家底殷实,不仅有两张渔网,还有不少渔具。而且他们人多,收获一点都不比管今毓差,于是也非常爽快的给了她2颗。
虽然吧,数量是多了,但依旧没能温暖她的心。
但不管怎么样,进腰包的数量不少就是了。
管今毓很快就想开,几人脚步轻快的离开人工湖。
进入十二月份,正午太阳高辐射时间逐渐缩短成一小时,吃个饭,翻一下麦子,干点杂活就度过了。
下午继续捕鱼。
管今毓依旧是那个捞鱼最多的,但收获是不是最少的不一定。
她感觉下午还是不同的,不管是鱼上钩的姿势,还是冰冻住的形态,又或者她抓鱼竿手感不太一样.......总之,下午出货率应该不差。
但也是她感觉,事实却是很差,差到离谱。
下午收获的鱼是上午的两倍,开出的黑色石头勉强达到两位数。全天加起来不算那一成的利14颗。
管今毓眼泪汪汪地看着计砚:“计大佬,你说这什么情况?”
计砚:......什么情况?不是稳定发挥吗?但见管今毓实在可怜,便道,“我下午收获不错,多分你一些。”
管今毓:......内伤了。
傍晚三方一聚首,管今毓收获14颗,全部都是纯黑色原石。五虎总共73颗,其中61颗纯黑色原石,12颗浅色的。人均下来跟管今毓收获的一样,但人家是一个团队,不能这么算的。
五虎又给了管今毓5颗纯黑色原石,1颗浅色的,那一成利结算完成。
计砚只一个人就收获39颗,干翻所有人,其中31颗纯黑色的,8颗浅色的。分了管今毓3颗纯黑原石,1颗浅色的。
管今毓拿到原石立刻数了下,26颗纯黑色原石,2颗浅色原石。
问她现在什么感觉?
只能说,只要不深想,不究其细节,也是很不错哒。哎,难得糊涂,她就做个糊涂的人吧。
于是管今毓开开心心地把红曜原石收起,然后和计砚他们一起把垃圾埋了。
顺道还偷摸着跨了几个火堆,希望明天手不要太黑。
吃过晚饭,管今毓先给小树菇喷了些水,又检查了下麦子,发现已经烤干了。
两人一合计,决定把面粉磨了。
计砚去会客厅找了根坚实的木棍,现在的会客厅已然成了他们的杂物间。
他用刀削了削木棍,安在圆磨上充当手柄。上次那根因为变异牛摔断了,她一直没时间找合适的。
管今毓把会客厅的炕桌搬地下,用水擦洗干净,然后搬回卧室。然后在上面垫了一块塑料,接着把圆磨放上去,免得一会儿不好收拾。
她拿不锈钢杯子舀了一杯灌进圆磨上方的小洞里,然后示意计砚推磨。要不是地方太小,粮食也不多,她还真想把咴咴拉来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