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闻言,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眼尾微挑道:
“比画上的都大?!哪有那种型号的,莫不是你这傻丫头情人眼里出西施,把自家夫君瞧得格外拔尖了?”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又藏着些许对小辈的宠溺。
夏侯涓急得连连摇头,发间的珠钗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婶婶可别不信,是真的!比画上的可要大上许多呢。”
话音未落,她伸出一双素手,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大约的长度,指尖微微蜷起,似是想让对方更直观地感受那尺寸。
丁氏见状不由一怔,心底暗忖:
“罢了,看来我这次当真是‘小狗没见过大屎’,孤陋寡闻了!
哎,到底是小涓有福气,夫君不仅胸藏文韬武略,还大器!
不像我家那口子,有些能耐,但不多。”
夏侯涓见丁氏终于信了,松了口气,面上却又浮起几分忐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婶婶,这般情形……可算是正常么?”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怯,又满是对未知之事的惶惑。
丁氏见状,不禁捂嘴轻笑出声,眼神里满是了然:“傻丫头,只管放宽心,随便使用,这是你修来的福气。”
夏侯涓听了,轻轻捂住胸口,面上的神色终于舒展了些:
“如此我便安心了。
哦对了,这两日宛城来的乔家妾室,每日里都来我这儿请安,态度倒是恭谨得很。
您说,我还需不需要刻意立威呢?”
丁氏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
“小涓,这妾室请安态度恭顺,倒像是懂规矩的。可人心隔肚皮,越是乖巧越要留心。
你且先按兵不动,多观察些时日,若她真有真心侍奉之意,你以礼相待便是;若是暗藏机锋……”
她话锋一顿,目光沉沉看向夏侯涓,“你便要拿出主母的威严,莫让人骑到头上。”
夏侯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间却仍凝着一抹愁绪:
“婶婶,我嫁过来时日尚短,就怕拿捏不好分寸,反倒失了人心。”
丁氏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过来人独有的沉稳:
“你夫君看重你,府中下人自然不敢轻慢。只是这后院争斗,最忌心慈手软。
就说那乔家,在宛城也是有些根基的,背后说不定有人撺掇。
你每日晨起,可让她随你一同料理中馈,美其名曰教导,实则是敲打,也能借机看看她们的行事手段。”
夏侯涓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眼神里多了几分决断:
“多谢婶婶指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丁氏看着她小小的眼眸,隐隐已有了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笑道:
“我们小涓就是聪慧,一点就通。对了,不是说还有一个姓‘步’的妾室么?”
夏侯涓点头:“是呢,说是近期就会赶过来同住。”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也好,我自己一个人,还真的解决不了夫君。”
丁氏一惊:“怎么个解决不了?”
夏侯涓再次羞红了脸,附耳说了好一通。
丁氏眼眉不禁颤动:
“这样么,那……还真得让人帮忙,不过,尽量不要依赖那三个妾室,要用自己的通房丫鬟。”
她指了指身边的莺莺和燕燕:
“你累了的时候,让她们上。”
莺莺和燕燕闻言,忙低下头去,眼中满是期待和羞涩。
夏侯涓若有所思:“嗯嗯,我听婶婶的。”
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窗外突然传来人声:“夫人,君侯准备回府了!”
丁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笑道:“一聊天就算不准时间了,你快收拾一下,回家去吧。”
夏侯涓微微颔首,命人收拾了归宁的物件,在莺莺和燕燕的陪同下,赶去府外登上马车。
至夜。
张飞笑吟吟的步入婚房:“小涓,今夜,你不需要孤军奋战了。我给你找来了两个帮手。”
莺莺和燕燕闻言心中一紧:“这么快!”
不想,大乔和小乔走了进来。
张飞呵呵一笑:“别害羞,来,一起!”
……
几日光景悄然流逝。
曹操见张飞久不来拜服,担心张飞伤了身体,亦是担心年幼的夏侯涓吃不消。
他望着案头堆积的奏表,心中闪过张飞的文采。
略一思索,便亲自赶来张飞府上。
于正堂落座。
不多时,张飞敞着衣襟闯进来,腰间的玉带松松垮垮地挂着,发梢还沾着几点草屑,显然是刚从府上后花园那边,风风火火的赶过来的。
“司空怎么来了。我这边事情很多的,忙得不可开交。”
曹操一头黑线:
“忙到后花园的草地里去了?也不怕着凉!哎……翼德也别太过了,省着些力气,今后还要治国理政呢!”
张飞暗自心道:
“这个时间点,荆州的张羡据着长沙郡起事叛乱了,刘表调兵遣将,忙得不亦乐乎。
孙策凭白背上逆贼的名号,自然不会来许昌任职,但也不敢主动出击。
马腾、韩遂他们还在关中苟着不出来,内部时不时火并一二。
张扬蜗居河内,内部并不安稳,根本没有能力影响周围的城池。
袁绍忙着北伐幽州,正提防黑山军和易京里的公孙瓒,短期内怕是无暇南顾。
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的战事了。
曹操提出治国理政,该不会是准备让我入朝当三公吧。这个……我还没准备好当权臣呢。”
想到这,他呵呵一笑:“怎么,又有战事了?我刚刚成婚,没空带兵。”
曹操指尖轻轻叩击着桌案:
“没有战事!但是,朝堂上暗流涌动,翼德难道想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