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喜道:
“好嘞!绝对全部拉回家!我这就唤着琮弟一起去拉柴火儿!”
话罢,他点了部分士卒,兴冲冲的奔了出去。
周泰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嘴里啧啧啧的:
“要那些竹简啥用!不能吃不能喝,换钱也不多!
你看人家蒋公奕,多有眼光,袁术老儿的黄金尿壶和拉屎用的黄金虎子,还有擦屁股用的龙纹玉刮子,都被他抢先一步纳入囊中啦!”
张飞闻言,转头看向周泰:
“给公奕说,袁术后宫的所有用品,包括器具和衣衫,一点都不能私藏,全部运去许昌给天子。
当今天子用度匮乏,正需此等御用之物充作内宫用度。”
此时。
蒋钦正在不远处,听到张飞的命令,乖巧的走过来,苦哈哈的道:
“君侯,末将费尽心力、不嫌异味、忍着恶心,方才集得八十斤黄金和二十来个玉器,这就给抢走送给天子?。
我是真的会谢!
也罢,谁叫蒋某人素来都是当运输大队长的命呢!”
张飞赞了他一句忠君爱国,将来天子必有厚赏,稍作安慰,旋即看向周泰:
“传国玉玺呢?此物非同小可,断不可私藏!”
“私藏?!哪能啊!在这里!”
周泰自裤裆里掏出传国玉玺,递给张飞:“此物太贵重,我放在了最稳妥最私密的地方!”
张飞接过来,只见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黄金镶嵌了一个边角,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他轻轻吹掉三根毛毛,拧着鼻子:
“普天之下,古往今来,能想出这般藏宝之处的,怕也只有你周幼平了!”
周泰仰天大笑:
“毕竟是传世的宝物,当然要和吾传世的宝贝放在一起。
如今我传代的宝贝,被传国的宝贝盖了章,以后敦伦都是奉旨行事!钢枪一立,谁敢不从?”
张飞闻言面如锅底,却也不禁心动:
“经幼平这般说来,某倒也想讨个印信。奉旨敦伦,想来必是事半功倍。”
周泰愈发得意,捋须笑道:
“而且,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完事了人家还得谢咱赏脸,毕竟每天的次数是有限的,咱们也不能广施恩典、遍施雨露!
以后,是我们矜持!”
这时。
蒋钦凑过来,压低声音道:
“君侯,能不能……给天子呈送玉玺前,找些空白的绢布、布帛或者纸张,先盖上印,今后偶尔拿出来用上一用?”
张飞闻言一愣,正在考量伪造圣旨的收益……哦不……收藏价值时,蒋钦一把抢过玉玺,拖着裤子就往那里用印,喜道:
“我也讨得奉旨敦伦的美事啦!”
跪在远处的袁术看到蒋钦的动作,当即怒发冲冠,厉声喝道:
“莽夫!你怎敢如此亵渎我家的传国玉玺!该诛九族!”
蒋钦不屑道:“汝这僭位伪帝,才是真正玷污了传国玉玺!”
袁术目眦尽裂,咬牙道:“我袁氏本就有皇帝命!称帝乃应天顺人!虽然兵败,但玉玺就是上天赐给我的!”
张飞缓步走到袁术身前,戏谑道:
“你的皇帝命呢,有是有,但不多,而且,此运数既短又险,最是折损阳寿。”
他心里道:
“1700年后袁世凯称帝,当了83天皇帝。不得不说,袁氏一族确实有一点点皇帝命,但都是用自己的阳寿换来的,不长久。”
袁术听到\"折损阳寿\"四字,顿时面如土色,身子颓然瘫坐于地:
“此番兵败...吾命休矣!”
张飞拍了拍他肩膀:“公路且宽心,某不取汝性命。”
袁术欣喜的抬起头:“怎么,将军此言当真?”
张飞郑重点头:
“自然不会杀你!你会被押去许昌,请天子定夺。或车裂,或凌迟,皆由圣裁。”
噗通!
袁术瘫软倒地。
周泰无语道:
“这就吓晕了?太没种了!”
……
徐州。
下邳。
张辽独坐厅中,一边回想着严氏的话,一边暗自盘算:
“云长公和翼德公率大军围困寿春,袁术此番必无生还之理,其子也在劫难逃,温侯的大姑娘作为袁术未过门的儿媳妇八成会受牵连……
为了保全主母和大姑娘,这婚事不能作数了。
只是,如今温侯尸骨未寒,若是让我儿迎娶大姑娘,颇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实非君子所为。
甚是不妥。”
正沉吟间,忽闻脚步声近。徐晃手持密函,趋步而入:
“文远兄,曹司空有件要事,想请你帮忙?”
张辽凝眉:
“曹司空?找我帮忙?我跟他很熟吗?不会……不会是让我杀玄德公吧?”
话罢,他的眼神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