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米兰达之前用过的枪型注射器,只不过这次装的是麻醉针,彻底麻晕两个情夫后,我用消音手枪戳了戳雪莉的脚,瞄准她的脑袋,叫醒了她。
我:“你的淫乱派对结束了,雪莉小姐。”
雪莉:“嗯~别闹……宝贝……嗯?啊?!你是谁!”
我:“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雪莉:“你想干什么!?保安?保安!”
我:“你叫破嗓子他们也不会来了,毕竟他们都去遥远的地方旅行了。”
雪莉:“宝贝……宝贝!快醒醒!出事了!”
我:“这两位你也别想叫醒了,甜蜜的梦乡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离开的。现在只有你跟我两个人,我的时间很有限,你最好告诉我我想要的东西。”
雪莉:“你想要……要什么??”
我:“你的办公室在哪,我们去那里聊,这个房间的气味可真是太让人作呕了。”
惊醒的雪莉被我拖到别墅的办公室时,摔了个跟头。
雪莉:“你想……你想要钱吗?还是……”
我:“有人告诉我,你可是跟柠溪很熟,还是‘革命’的三巨头之一,所以,我只想问问你,柠溪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在哪?你在‘革命’中的行动是什么?”
雪莉:“迈克……是他告诉你的对吧?他失踪好几天了,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我:“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是我在问你问题!”
雪莉:“我……我确实经常见到柠溪,还替他买通了不少人,他也给了我很多好处,几乎花不完的钱……但是……他的真实身份和平时的行踪我是无权知晓的!”
我:“怎么你们帮派的人都是这套说辞,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老大是谁吗!?”
雪莉:“这就是柠溪……他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假身份,真实身份是他的敏感信息……只有很少数人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如果有人擅自去调查就可能遭受灭顶之灾。硬要说的话,我认识一个人……珀尔修斯,他是知道柠溪的真实身份的,同时他也是柠溪的武装力量源头,柠溪绝对信得过的人,但问题是你很难接近他!我就知道这些了,求你了,不要杀我,如果你放过我……我可以背着柠溪给你打一笔用不完的钱。”
我:“我对钱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要我从你这里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放过你。但我并不能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我要查看一下你的工作文件。”
雪莉:“我的所有文件资料……和赤鬼帮的,和其他帮派的,和警察的,和政府的……全都在这个办公室里,你可以随意翻看,我没有说谎。”
我:“一个前市政府公务人员,现在替黑帮干着这样的脏活,却还保持着这般严格正规的工作流程,真是讽刺。”
雪莉:“这只是我在波尔顿市找到的一种生存方式罢了,我是为了赚钱,大部分人都是为了赚钱,赚钱没什么丢人的,对吧?”
我:“别的我就不细看了,你最近的财务报表在哪。”
雪莉:“在……办公桌上……那个棕色的文件夹里,上面写着2045,你自己拿吧。”
我一只手用枪指着她的头,一边摊开文件夹翻看。在翻到11月的部分时候,我发现了一项“解决胡狼的尾款”,旁边附着一份银行划账的工单。
我:“胡狼?你知道胡狼的情况?刚才为什么没有提过?”
雪莉:“不不不!关于胡狼的具体情况我不了解。我只知道柠溪对这件事很在意。”
我:“他为什么在意胡狼?”
雪莉:“我听说……是因为胡狼知晓了某些可能关于柠溪真实身份的信息,也就是你想要得到的东西。”
这话引起我的兴趣。掏出胡狼那份破烂不堪的遗书后,我陷入沉思。雪莉看到这张纸,立刻意识到什么。
我:“这是我在胡狼的胃里搜到的书信,可能是他的遗书,但是已经烂成了这个样子了。”
雪莉:“哦!难道你……想复原这张纸?等等!你想知道这张纸上写了什么吗?我有办法帮你!只要你答应放了我!”
我:“我认识的专业人士都修复不了这张破纸,你一个文秘会计还懂这活?”
雪莉:“这事我还真行,因为我手上有一个非常非常珍贵的神奇东西。”
她连忙从办公室的书架上小心翼翼地拿下一个装在玻璃罩内的石头。我看着这块诡异的石头,隐约有了一股恐惧和不安之感。
玻璃罩内的景象就像是被不明显地扭曲了一样,一跳一跳地颤动,还有些许不起眼的杂质悬在空中,看上去就像是石头的碎块。而那石头本身,就像是不断的在散发出某种能量一般,看不到,但感觉得到。
雪莉:“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我曾经用这东西修复了一个被打碎的玉镯!把纸条交给我吧!”
当雪莉用镊子把已经破烂不堪的遗书字条放入玻璃罩的范围内时,这张字条竟然诡异地跳跃着发生变化,一会儿变得更加破烂,一会儿又变得完好一些。
我:“这到底是什么?”
雪莉:“这块石头是我大概一年前花了几十万从一位废土探险者那里买到的奇怪东西。据那家伙的说法,他冒险闯入了污染区的边缘,并在那里随意捡起了这块石头。”
我:“污染区?什么人竟敢闯入虚核弹的污染区!?”
雪莉:“你别说,那家伙后来确实没什么好下场,他在进去的时候还是小年轻,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发苍苍的得了癌症的老头了,只能卖出这颗石头给自己治病,但最后还是死了。”
我:“虚核弹导致的时空污染……这石头是一块时空污染物……这种在虚核战争重度污染区才有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波尔顿市……你有意识到这究竟是多么危险的东西吗?”
雪莉:“管它是污染物还是什么,我只知道它可以帮你修复你想要的东西。毕竟这关系到我的命,不是吗?”
不一会儿,这张写着遗书的字条在跳跃般的变化中变得洁白且崭新。我一把夺过雪莉的镊子,果断抽出它开始阅读。
“这是我最后想说的话。我原本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惹上这祸。就在那天在慈木酒吧喝完酒后,我突然明白了。我有些绝望,这个真相打破了我一切生的希望,只能赴死。可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读到它,但我还是想倾诉这无妄之灾。我做人皮交易这么多年,给赤鬼帮做事。没想到最后竟因为认错了人而导致杀身之祸。事情要从早年间我参与的一场拍卖会开始说起。当时,我亲眼目睹阿索卡家的千金买下一名从水乡进来的叫“凌思雅”的货。这个事情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妈的,我真不该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大约几个月前,我和当年做这笔买卖的老朋友聊天。对方向我吹嘘被买走的凌思雅现在已经在曲凌婷草鸡变凤凰,还改了个名叫凌梦婷。在看到凌梦婷如今的照片时,我有些惊讶。她长得真像我以前辍学前认识的一位大学同学。嘴里嘟囔了几句“这不是白馨吗”“她和白馨长得好像”。我不知道柠溪怎么知道这次闲聊的内容的,一定是有人私下告诉了柠溪这些,那个拍卖会‘冥河阿克隆’,他们跟柠溪关系很近,还收了柠溪不少钱,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出卖了我!我知道柠溪会用怎样的手段杀死我,我见到过,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也是我最恐惧的地方,香格里拉。我已难逃一死,至少我想用自己最喜欢的办法来迎接死亡,这至少能让我开心一些。”
我:“白馨?谁是白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