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唵!唵!”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哎呀,和我的爱车一模一样啊。”
丸手斋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
“是的,这确实是丸手先生的车哦。”
旁边一个搜查官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嗯?你说什么?!”
丸手斋瞬间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发疯似的跑过去,“你给我等等,你骑我摩托车干什么?!”
“借用一下啦~”
铃屋什造笑嘻嘻地回应,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停下!”
丸手斋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双眼瞪得滚圆,眼眶中满是泪水,“停下停下啊,喂喂喂,等……等等!”
他一边追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哇,什造都干了些什么啊!”
筱原幸纪也看到了这一幕,惊讶地喊道。
只见铃屋什造像一颗出膛的炮弹,从人群中穿梭而过,找到一个上坡后,猛踩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飞向空中。
“他是想……但是,高度不够么,不对……”
众人都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失败时,铃屋什造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他直接一脚踩在摩托车座位上,在原本够不到窗口的情况下,毅然抛弃了摩托车。
“哟,晚上好!”
他在空中大喊一声,居然直接从窗户跃进了敌人的建筑中,紧接着,一声枪响传来,那个一直让搜查官们头疼不已的喰种应声倒地。
“啊啊,【斯科普】先生!”
喰种们惊恐地尖叫起来,很快,一阵激烈的乱枪轰鸣声在整个楼层回荡。
“唔哦哦,小样的,宰了你们哦~”
铃屋什造那充满兴奋与疯狂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过了短短五秒左右,窗户边探出一个脑袋,正是铃屋什造。
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大声说道:“请进来吧~”说着,还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而此时,楼前传来摩托车爆炸的巨大声响。
“啊啊,”
丸手斋一脸哭笑不得,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给我,突击!!”
听到命令,喰种搜查官们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拥而上。
“明明【斯科普】先生已经在某处采取行动拖延时间了啊,居然已经让他们攻到1号楼了?”
防守的喰种们慌乱地议论着。
“好像狙击小队已经被干掉了。”
“【壁虎】那家伙呢?!死哪去了?!”
迎击搜查官的绚都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
“鬼知道啊,没看见。”
【尾巴兄弟】,也就是瓶兄弟,他们无奈地回复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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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仿若深渊般幽暗的地下室里,死寂如浓稠的墨汁,肆意蔓延,吞噬着所有的希望。
这里没有一丝光明,四周的墙壁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绝望。
或许有人会认为,没有光明是不幸的。
然而,真正不幸的,是内心深处对光明的渴望,因为这份渴望,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只会徒增痛苦。
“怀着一颗充满爱的温柔之心,即便自己吃亏了也无所谓哦。”
在这绝望的旋涡中,年少时那个人的声音,如同缥缈的幽灵,隐隐约约地回荡着。
“温柔的人只要这样,就一定能十分幸福呢。”
那声音轻柔却又透着无尽的虚幻,在金木混沌的意识里若隐若现。
“……妈……妈。”
金木的嘴唇微微颤动,发出微弱的呢喃,那声音仿佛被黑暗瞬间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数日前,11区特别对策组如汹涌的潮水般突入【青铜树】指挥部。
阴暗的通道里,【壁虎】的手,如冰冷的钳子般紧紧搂着金木的肩膀,两人的身影在苍白灯光的映照下,被拉得扭曲而漫长。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你们才会放过他们?”
金木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啦,只要老老实实听我把话说完就行。”
【壁虎】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枭般阴森,“只要这样就行了。”
他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
“……只要这样?”
金木满心狐疑,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壁虎】,“特地选中了我,我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那么,请进吧。”
【壁虎】没有理会金木的疑惑,而是猛地推开一扇厚重的门。
他们走进一个硕大却空荡荡的空间。
入目的,只有黑白两色相间的地砖,整齐却又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
不,仔细看去,在房间的最深处,还有些别的东西。
金木的视线缓缓扫过去,只见一张破旧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头上被套着头套,身体呈现出说不出的惨状,皮肤青紫,多处伤口血肉模糊,像是被人用残忍的手段活活折磨致死。而且……
“……死了?”
金木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干涩得难受。
“那是我的部下,因为干了些蠢事,所以,这就是惩罚。”
【壁虎】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说着,他拿起一个注射器,在金木面前晃了晃,“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吗?”
金木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一种强烈的不安,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心底蔓延开来,他的手心已满是汗水,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是用于喰种解体和手术的【Rc抑制剂】,ccG医疗结构的特制品。要是把这个注射到喰种体内,就能抑制喰种的【Rc细胞】活动,身体就会失去抵抗力,这样,手术就能顺利进行了。”
【壁虎】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注射器,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就像人类一样,不过,普通针头对喰种可不起作用,你知道该从哪里注射吗?”
“什么,注射……”
金木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的声音也变得愈发颤抖,“不……不知道。”
“不知道吗?”
【壁虎】的脸色陡然一变,刚刚还故作冷静的他,此刻终于撕下了伪装,露出了变态狂的真实面目。
他猛地伸出手,死死掐住金木的脖子,眼睛瞪得滚圆,布满了血丝,兴奋地大喊道,“是【黏膜】啊!”
说着,便将注射器对准了金木的眼睛。
“你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金木拼命挣扎着,双手用力掰着【壁虎】的手,双脚在地上乱蹬,然而,他的反抗在【壁虎】强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即便是喰种,这里也是很脆弱的呢。”
【壁虎】兴奋得几乎癫狂,一边说着,一边将注射器缓缓推进,“我可曾想过,是不是也能往里面灌入熔浆之类的东西呢!呵呵呵!”
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疯狂。
针头缓缓刺入金木的眼角,尖锐的疼痛瞬间如闪电般传遍全身。
金木只觉眼前一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针头从我的眼角刺进来了,赶紧设想一下可能出现的最糟情况……”
然而,这个想法只是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如汹涌潮水般袭来的剧痛,让他的意识瞬间陷入混沌,无法再思考任何事情。
这,便是一场噩梦的开端,一个无尽痛苦的深渊。
金木坠入了黑暗的地狱,开始了他惨绝人寰的磨难。
在那暗无天日、充斥着腐朽气息的房间里,金木被绑在凳子上。
他的身体伤痕累累,每一寸肌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壁虎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他为了获取那扭曲的快感而选中我,而他的所作所为远不止如此……确实如他所言,钳子和大剪刀,本就是用于人类的刑具,那些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道具……”
金木缓缓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已然洞悉了一切,然而,这认知却如同沉重的枷锁,将他死死地束缚在痛苦的深渊之中。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房间的死寂,无尽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金木彻底淹没。
“很轻易地,他就把我的身体破坏了……”
“……5……573……”
【壁虎】站在金木身前,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手中紧握着钳子,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兴奋的光芒。
“咔嚓”一声,钳子无情地砍断了金木的指头,鲜血四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呼呼……”
面具背后传来【壁虎】压抑不住的兴奋喘息声,那声音如同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折磨我的同时,【壁虎】还给我下达了从1000开始,每隔7个数字往回倒数的命令……”
金木强忍着剧痛,继续在心中默念,试图以此来分散注意力,“……566……啊啊啊啊!”
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他在黑暗中挣扎的呼喊,然而,这微薄的努力在【壁虎】的残忍折磨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起初我并不明白那个命令的意图……”
金木的思绪逐渐飘远,回忆起最初面对这荒诞命令时的迷茫,“5……559……”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领悟了【壁虎】的险恶用心,“他这么做,是为了让我尽可能地保持清醒。我自己也开始主动报数,动动脑子,或许能稍微分散一点注意力……”
然而,这一丝自我保护的意识,在如影随形的剧痛面前,也只是杯水车薪。
“啊啊啊啊……545……”
“喰种的力量被抑制的如今……”
金木感受着身体的虚弱与疼痛的加剧,“能够感受到痛苦的,是我【人类的部分】……”
人类的躯体在这样的折磨下,是何等的脆弱。
“小拇指……啊啊……531……”
每一次身体的损伤,都像是在他灵魂深处刻下一道深深的伤痕,让他愈发深刻地体会到人类在极致痛苦面前的无力。
“金木。”
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宛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万丈……先生。”
金木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找到机会就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暂时忍耐一段时间,负责打扫的是光斗母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他们吧。”
万丈数一说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万丈先生是这么说的,我心中或许燃起了一些希望吧,但是……”
金木的眼神再次黯淡下去,残酷的现实让他明白,这一丝希望是如此的渺茫。
“……573……啊啊啊啊啊!”
【壁虎】的折磨仍在继续,那无尽的痛苦如汹涌的海浪,一次次将他拍打得体无完肤。
“一旦注射的药效过了,【壁虎】就会让我进食。等着损坏的部分修复,然后等部位修复了之后再进行一次注射,就这样一直重复下去,反复……”
金木的声音愈发虚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如同指甲和毛发一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这种无尽的循环,让他的精神几近崩溃,“……531……”
在这永无止境的痛苦轮回中,他感觉自己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个行走的怪物,失去了自我,只剩下被痛苦支配的躯壳。
“……无限循环无限循环……不断地变异重生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走着走着的怪物了……”
金木的内心在痛苦与绝望中不断挣扎,他的灵魂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啊啊啊!”
又是一声惨叫,【壁虎】的折磨愈发疯狂。
“哈哈哈哈!给我掠夺吧!”
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邪恶与疯狂。
又到了打扫血迹的时候。
光斗母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看着遍体鳞伤的金木,眼中满是同情与不忍。
“太过分了,金木先生……万丈先生托我们传话给你。”
光斗的母亲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