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作为风暴中心的苟尚峰,却早已将那些浮华虚名抛之脑后。
他第一时间带着那块龙血石以及他寻来的几名顶尖玉石工匠,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终南山脚下的百草园。
“侯爷!您可算回来了!这仙草怕是撑不住了!”石药农一见到苟尚峰,便如同见到了救星。
“无妨。”苟尚峰当即命人取来清晨收集的无根之水,又让工匠将那块龙血石小心翼翼地研磨成最细腻的粉末, 然后他亲自出手将那赤红如血的石粉与晨露混合,调制成一种奇异的暗红色浆液,小心地浇灌在青蝶草的根部。
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那原本已经叶片发黄、花朵萎靡的青蝶草,在接触到那龙血石浆液的瞬间,竟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整株植物微微一颤, 紧接着,枯黄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叶脉开始,缓缓地泛起一抹生机勃勃的翠绿。那些本已垂头丧气的蓝色蝴蝶小花,也重新挺立起来,绽放出比之前更加幽深、更加动人心魄的光泽! 更让人惊奇的是,在青蝶草的根部周围,几点细微的、如同新笋般的嫩芽,竟也破土而出。
“活了!不仅活了!还还长出新的来了!” 石药农和一众老药农们看得是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看着苟尚峰的眼神,已经如同在看一尊行走在人间的药神。
解决了仙草的培育难题,苟尚峰的心彻底定了下来。
他将百草园后续的扩建和安保事宜全权交予周瑾和石药农负责,自己则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满足,返回了长安城。
他知道,接下来,该是他兑现承诺,好好“整顿”一下太医署的时候了。
三日后,焕然一新的太医署,“大唐皇家医学院”的牌匾被高高挂起。
第一堂“外科基础课”,正式开讲。
数十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太医和医官们,此刻都像鹌鹑一样,老老实实地站在外科练习室内,看着他们的“苟祭酒”兼“苟少监”,即将开始的“表演”。
“医者,当知其然,亦当知其所以然。”苟尚峰站在一头被开膛破肚的肥猪旁,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解剖刀,声音冰冷,“尔等平日里只知开方,却连五脏六腑之具体位置、形态颜色都一知半解,与瞎子摸象何异?”
他一边说,一边用刀尖精准地指向猪的内脏,开始了他跨越千年的解剖学教学。 “此乃心,主血脉;此乃肝,主疏泄;此乃脾,主运化;此乃肺,主气;此乃肾,主水……” 他讲得深入浅出,将每一个脏器的形态、位置、甚至与血管神经的大致毗邻关系,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理论课结束,便是实践操作。
苟尚峰让人抬上数十块新鲜的猪皮,分发给每一个人。 “缝合,乃外科之基石。”他冷冷地说道,“今日,尔等便用这猪皮,练习我所授之缝合之法。何时能将这猪皮缝合得天衣无缝,何时,尔等才算真正有资格,去碰触人的伤口。” 一众太医看着面前那血淋淋的猪皮,再看看手里那精巧却冰冷的钢针丝线,一个个面如菜色,感觉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就在这太医署内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医学革命”之际,一封来自皇宫的紧急召令,却再次打破了长安城的平静。
这一次,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子,李承乾。
据闻,太子殿下自幼便有足疾,近日不知何故,病情突然加重,行走愈发困难,疼痛难忍,遍请宫中御医,却都束手无策。 圣上龙颜大怒,再次想到了他那位无所不能的“济世县侯”。
当苟尚峰接到旨意,赶到东宫之时,只见太子李承乾正一脸痛苦地坐在软榻上,一条腿明显比另一条要纤细短小一些。 苟尚峰只看了一眼,又结合史书上的记载,一个现代医学名词便瞬间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小儿麻痹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