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他呼吸加重，不由得染上比李玉满脸上还要醉人的酡红。
两道呼吸交叠，垂眸的人骤然掀起眼皮，双眸如星，神采奕奕，哪有一点迷离。
意识到不对的顾槐想退后想出声喊人，可李玉满更快。
果断掐住他的脖子阻止他发声，随后盘腿坐起将他强势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李玉满俯身，在她耳边如同亲密恋人般低语，“”
顾槐眼瞳剧烈地晃动收缩，泪水很快涌出，氤红了他白皙的眼尾。
李玉满抬手点了他的穴，道，“别做出这样的姿态。”
能呼吸的人像似遇到薄幸女般，别开头，一副伤透了，拒绝交流的样子。
李玉满不以为意，道，“让我猜猜，你这个计谋的后续是什么？”
“把我引到这睡一觉？”
“不，太简单了。”
李玉满自问自答，“你费尽心思，先是今晨那一吻给我埋下一个‘一个吻换一个职位’的心里暗示，又得知我出宫特意将玉珠往玄武街引，还把时行雨算进去，给你的到来增添了完美的合理性。”
“所以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李玉满捏着他的耳垂作思考状，一边倒的人咳了咳，只发出一点点沙哑的细声。
不是哑穴，还能说话。
顾槐羽睫挂泪，“就不能是、喜欢你吗？”
“喜欢？”李玉满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不相信一个长于宫廷，生于朝廷，最终大权在握的人，会做这样无聊的事。”
“富有四海的你，缺女人？”
“我、我只对你如此。”顾槐看着她，艰难却坚定道。
“不不不，”李玉满摇头，她还在分析，“你不缺女人，可你后宫却没有女人，为什么？欲望是人最基本的，你不可能没有，所以……”
李玉满抬眸，肯定道，“你身体出问题了，子嗣方面困难，枕边人会暴露你这缺陷，所以你选择不纳妃嫔不娶后。”
顾槐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李玉满发现他这一反应，脑海中迅速将：
身体出问题、枯木、毒虫、蛊虫……连成一条线。
“你想给我下蛊，用你的身体为媒介，以达到控制我的目的。”
“不……”顾槐全然了没有以往的心思，他攀着李玉满，“我是爱你的。”
“什么蛊呢？能控制我为你所用的蛊……”
李玉满并未听他说话，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母子蛊。”
半晌，李玉满又得出一个结论。
顾槐的心被高高抛起。
“也不对。”
李玉满继续道：“你肯定对穆若萧的凉州一行做了全面而具体的调查，母子蛊短板明显，用来控制我，再已知玉桂懂巫蛊之术前提下，这个假设不可靠。”
“所以应该是一种与母子蛊作用相似，但对施蛊者没有太多副作用的蛊，且还是玉桂没接触过的蛊种。”
此话一出，顾槐浑身僵硬，只觉得全身血液在倒流。
“这不可能是匆匆想出来的计谋，时间不够，所以这个计划是你在得知我要来时便开始施展的。”
“对吗？”李玉满笑吟吟地看向顾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槐挣扎，“你既然不喜欢我，我不纠缠就是了。”
“别呀，”李玉满轻而易举地按住他，“现在你的计谋一一暴露了，你才想着远离我，哪能这么简单啊？”
“再说了，我还没说完呢。”
顾槐憋着一股气，“我不管信不信，但你来时我只想让你我得一圆满。”
“哈～”李玉满粲然一笑，眯眼道，“当然呀，好说话彼此还有情，自然有圆满的做法。”
“而我不承认李安的身份，又对你的频频示好视若无睹，甚至恶言相向，还压着六部签订了如此多不平等的条约，最重要的是……
我当着你的面，给你带了一个又一个上京男子格外在意的绿帽，你怎么可能不在意？”
“所以这无情，也有一定让他圆满的法子，不是吗？”
李玉满歪头，粲然一笑。
顾槐已经麻木，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办，以及如何从李玉满手里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