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确是闻人仄主动的,但中途,钟虞“醒”了。
他想逃走,却被掐着腰肢压在下面。
……
余韵还在,闻人仄背过身去,青青紫紫的,钟虞身上也见了血。
他们与其说是欢好了一场,不如说是狠狠打了一架,都恨不得把对方弄死的那种。
闻人仄忍着身上的酸疼不说话,钟虞同样沉默着,温柔又细致地给他上药。
火辣辣的地方覆上一层凉意,闻人仄没忍住轻哼一声,身后人搂了上来,他推开那只手,往前挪,那人又沉默着贴了过来,他又故技重施,如此重复两三次,最终却只能将自己逼进墙角。
他突然很恨这个人,但更恨得是自己,恨自己管不住心,恨自己自甘下贱。
可他……就是放不下这个人呀……
“混蛋……”
钟虞手搭在他腰上,头抵在他光滑的背上,上了瘾一样嗅他的气味。
背上被灼热的呼吸打着,又麻又痒,闻人仄反手推他的头,就听到一声疲惫又情动的叹息,“让我再抱一会儿……”
闻人仄动作一僵,想要放几句狠话,最终也只是狠狠咬上他的手。
静谧的深夜里,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沉默着。
过了不知多久,钟虞出声了,“我好想你。”
闻人仄咬着唇,不肯信他,嘴唇却被手指撑开。
“别咬,会出血。”那人又说了一遍,“真的想你。你只离开半日,我就想得要命……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虚情假意!他等了那么久,这人都没追出来,还说什么想他……
闻人仄直接转身跨上去,堵住他的嘴,他不想听他说话。
只有欢好时,这个人才会爱他,才真正属于他一个人。
钟虞被他的突然袭击搞懵了,但也知道不能再做了,他几乎是拼着全身力气才把人推开的。
闻人仄红着眼,难堪得很,他恶狠狠掐上钟虞的脖子。
钟虞知道他误会了,他要解释,但喉咙被掐得几近窒息,他根本说不出话,下一瞬,呼吸就被释放了。
“呼……咳咳……”察觉到身上的人要离开,他急忙拉住闻人仄的手,生怕他走了,“不是、不是不要你、咳、是怕你受不住……”
就一句话,就一句,闻人仄便挣扎不开了,他软着身子倒在钟虞怀里。
钟虞从背后抱着他,摸索着给他擦掉眼角的泪,又好笑又心疼,“你一摸我就*了,你怎么会以为我不想要你?”
闻人仄捂上耳朵,烦得很。
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他才不要听。
钟虞见他这样,识趣地闭上了嘴,只是把人紧紧搂着。
可他不说了,闻人仄更不痛快了,忍了会儿,掐着钟虞的手臂,恶声恶气,“说话!”
钟虞的困意直接被这一下掐没了,“说什么?”
他声音里还带着朦胧的倦意,闻人仄直接被气笑了,他翻过身,手脚并用,狠狠踢打着这个混蛋。
他力道不小,但钟虞不敢反抗,只能硬挨着。
但某人才不会因为他的退让停手,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嗷的一声,钟虞被踢的脸色一白,他几乎是弓成了一只虾米,手指摸索着,松了口气,好像还能用。
接着他就把被吓得呆住的人压在身下,眸色幽暗,“我忽然觉得比起心疼你,我更应该心疼我自己。”
……
闻人仄失神地看着上方。
钟虞掰过他的下巴,凑过去,“接下来,就劳烦娘子帮我检查一下那处有没有坏吧……要是重了,那就请娘子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