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一夜巡人,裤裆当时就湿啦,字面意义上的。
他手里的符文刀咣当掉地上,整个人瘫成一张煎饼,裤裆那块迅速晕开一片深色水渍,骚味瞬间弥漫全场。
这哥们张着嘴,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光会嗬嗬喘,进气全忘啦。
“都给我稳住!!”
足蛟真人一声暴喝,嗓子嚎得直劈叉。
他攥令牌那手,青筋鼓得跟要炸似的,眼神射向大殿门口那两扇合金大门……
卧槽,不会是那群孙子把火箭筒搬来了吧?!
他在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稳如老狗。
那两扇半米多厚的合金大门正在上演末日摇滚……
嘎吱——嘎——吱吱——!!!
像有人拿锉刀来回蹭它们屁股!
那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简直比用指甲刮黑板还让人牙酸!
门板上那个大包越来越明显!
咚!!!
又一记重锤砸下来。
那鼓包,陷得更深喽,边缘的钢板卷起,刺啦刺啦往外蹦火星子。
最惨的是那些防御符文,刚才还耀武扬威地闪着光,现在跟被拔了插头一样,噗嗤一声,全歇菜喽,就剩几个小火星子在那苟延残喘。
“这他娘的是被坦克撞了吧?!”
足蛟真人骂了句脏话,手里的令牌都被震得嗡嗡响。
大殿里的人全严阵以待,像一群被踩了窝的蟑螂。
只有那个刚才尿裤子的夜巡人,哭得,鼻涕泡直往外蹿呐。
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当然,前提是现在有人敢动弹。
一股黑暗的雾气,哧溜哧溜地从门缝里往里爬。
又冷又滑溜,带着股子坟头土的味。
所有人都钉在原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死死盯着那扇大门。
“卧槽……咋没声儿了呢?”
一个罗刹捕小哥哆哆嗦嗦地问道。
没人接话茬。
因为答案明摆着,那黑得像锅底、静得像坟墓的场面,就是最狠的答案。
足蛟真人死死盯着门缝,手里的令牌被他捏得咯吱响。
道袍呼啦呼啦地自己晃悠起来,整个人像只随时要扑出去的豹子,周身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
就在这时……
咻——!
一道破空声突然划破死寂。
快得跟闪电抽鞭子一样,根本看不清是啥玩意穿过了那扇歪七扭八的大门。
“我滴个乖乖……”
殿里有人嗓子眼发干,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
就瞧见一道黑影,带着一股子腥风血雨,唰啦一声,大殿闷气活活给劈两半喽。
啪嗒!
一声闷响,那玩意砸在地上,还带点黏糊糊的动静,骨碌碌滚了两圈,最后吱溜一声停在了青砖地上。
足蛟真人眼疾手快,一把抄起令牌就往那黑影上照:“他奶奶的,这是啥玩意儿……”
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年轻夜巡人的表情变化比川剧变脸还快。
先是懵逼脸:“嗯?啥玩意儿?”
下一秒瞳孔直接缩成蚂蚁腿那么大:“卧卧卧…卧槽!!!”
好家伙!脸皮唰地变白纸喽,比食堂的馒头还白!
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个鸡蛋,扯开嗓门就开嚎哇:“啊啊啊啊啊——!!!”
那尖叫尖得能刺穿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
定睛一看……
地上是一颗头颅!
表情凝固,眼睛瞪得比铜铃大,活脱脱在演绎什么叫瞳孔地震。
这是魇市诛邪卫一名百户的头颅。
大殿里瞬间沸腾。
足蛟真人站在那,道袍下摆微微飘动,周身气压低得能让人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握着令牌的手指关节白得发光,令牌都给他捏出个手印子,血珠子顺着纹路往下淌,在地上滴答滴答画符咒。
“抬……抬走……”
足蛟真人嗓子眼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空气瞬间凝固成冰。
他话还没说完。
轰!!!
那合金门让折腾得呀,咣当!彻底歇菜喽,咔嚓一声脆响,轰然倒塌!
灰尘呼地一下炸开,呛得人直咳嗽。
门板砸在地上咣当一声,震得大殿地板都在抖。
足蛟真人骂了句:“我滴个乖乖!”
他缩了缩脖子,表面淡定地捋了捋胡须:“无生教血煞堂副堂主?”
“足蛟真人好眼力~”
阴森森的门后突然探出个脑袋,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是血煞堂副堂主骨伶,大家都叫我骨感美人~”
足蛟真人:“……”
黑纱女子赤足踏地,指尖一柄雕花黑扇轻摇,雪肤红唇,眸底邪气隐现。
她缓步逼近,气息如刀。
对面,足蛟真人负手而立,目光如电。
“诛邪卫教头,久仰。”女子嗓音清冷,笑意不达眼底。
话音未落,足蛟真人已动!
老道身子一拧就窜了出去,直扑那摇扇子的骨伶。
这速度太快,带得空气呜地一声炸响,袖子哗啦啦地响,五根干巴手指头,直奔人家脖子掐过去。
这一爪子要是挨上,这脖子,咔吧!准折喽!
骨伶那边压根没躲,反而迎着足蛟真人就冲,嘴角挂着点冷笑,手腕子一翻。
唰!
那把黑扇子咔嗒一声展开,扇面乌黑锃亮,啥花样没有,可刚一打开,几道黑风刃嗖嗖地就射了出去!
这风刃,边上还带锯齿,劈开空气嗤嗤地响,直奔足蛟真人面门!
老道那双老眼珠子一瞪,精光暴闪。
眼看风刃劈脸砸过来,他脚底下不停,右手爪子照旧抓过去,左手却唰地从腰里抽出一张黄符,手指头一搓,轰隆!好家伙,直接窜火苗喽,化作一面半透明的符盾,金灿灿的火苗子呼呼地烧,正好挡在身前!
噗噗噗!
几道黑风刃拍在符盾上,金焰噼里啪啦乱跳,整面盾牌忽明忽暗,眼看着就要嗝屁。
就在符盾咔咔晃悠的这0.01秒。
嘎巴!骨伶动喽!
好家伙!这姐们扭得比广场舞大妈还野!
腰子一拧,脊椎咔吧一声,整个人拧成麻花不说,右腿还反折,脚尖噔地一点地。
嗖!
硬生生用身体玩了个极限闪避,足蛟真人这爪子,嗖!擦着裙边就撩过去喽!
足蛟真人一爪子拍空,当时就懵圈喽:“我草呢??”
刚想骂街,突然眼角余光一瞟。
好家伙!骨伶那左手刚从麻花状态恢复,五根手指头啪地一张……
那手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通体漆黑、古朴,表面光滑得能当镜子照,除了边缘有几道岁月留下的划痕外,连个花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