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房子?”徐明诏一脸懵。
保安答他:“这栋房子上个月挂牌要转手,听说是房主人要移民去国外了。”
徐明诏听完脑袋一轰,孟承平要处理房产,孟承平这个混蛋不会是逃到国外了吧。
他在心里不住地诽腹。
孟承平真的是糊涂,错了一次还不知悔改。
许晋轩于孟承平来说,有二十多年的知遇之恩,孟承平再糊涂也不应该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来。
他觉得孟承平已经无药可救了。
回到车上,徐明诏才发觉自己手脚一片冰凉,愈发后悔自己当初曾帮过孟承平。
如果他四年前狠心一点把孟承平送进监狱。
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孟承平会不会及时清醒过来,从而不敢再犯事。
可再多的如果,也无济于事了。
周六那天,说好的晚上过来,许柏延却一大早就过来了。
听到门铃那一刻,正洗着脸的徐明诏慌忙带上眼镜去开门。
门口外的许柏延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虽然许柏延比约定的时间来早了,但他不可能不让许柏延进来,便把门敞开了些,说:“进来吧。”
许柏延进来顺手把门关上,说:“徐叔,吃早餐了吗?”
“没。”徐明诏摇了摇头。
“刚好,我打包了点苏铺的小笼包过来,一起吃吧。”许柏延边说着,边把袋子放到餐桌。
许柏延坐下,撕开包装袋,打开里面的盒子,小笼包的香味飘入鼻腔,徐明诏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一起床,他什么都没吃,确实饿了。
许柏延买的是蟹黄小笼包,味道很鲜美,徐明诏低头一口一口地吃着,发现许柏延没动过筷子。
徐明诏放下筷子,抬头看去,发现许柏延单手撑着下巴,正一脸温柔地看着他。
脸上忽然燥热不已,他结巴着说:“我……饱了,剩下的你……吃。”
许柏延嗯一声,拿起筷子首先把他那颗吃得只剩下半张皮的小笼包送入口中,眼神暧昧地看向他。
徐明诏起身,落荒而逃,“我……我去泡点茶。”
他可没忘了,许柏延今天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得拖一下时间,最好能拖到晚上八点后。
热水壶冒出咕噜噜的响声,徐明诏在等着水烧好,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心里却极度的慌乱无措。
后腰忽然被人掐了一把,徐明诏惊叫出声,身体夸张地抖了一下。
许柏延在他背后轻笑着说:“你的腰部真的很敏感,尤其是……”
许柏延转动手指隔着薄布料在他的腰窝画了个圈圈,贴着他耳边说:“这个位置。”
徐明诏的背脊剧烈颤抖了一下,声音也在颤抖,“柏延,别闹,先让我泡好茶。”
许柏延伸手过来,把热水壶的插头拔了,“别泡了,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说着,许柏延的手拨开他的衣角伸了进来,在他身上乱摸乱掐。
徐明诏瞬间感觉喘不上气来,全身上下的感官全部集中在许柏延这双不安分的手上。
渐渐地,上衣被扯下拉到肩头处,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叫出声音来。
声音太……太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下一秒,手却被许柏延不容抗拒地拿开,许柏延吻着他后颈,低声说:“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徐叔,你叫得大声点好不好?”
“不……不要,柏延,你……饶了我吧。”徐明诏哭了出来。
用这副丑陋身体去和许柏延亲密,他羞耻得想去死。
“徐叔,你答应过我的,我们总不能一直只能亲亲抱抱吧。”
许柏延在他肩胛处轻轻一咬,把他横抱了起来,走的方向是去主卧的方向。
徐明诏心里一慌,喊:“柏延,我们先洗个澡好不好?”
他想着起码得把他的身体洗得香香的,要不然许柏延嫌弃他身上有老人臭该怎么办?
许柏延放下了他,语气有些失落说:“要先……洗澡吗?”
徐明诏立马点头,“我先去洗,你等会儿再去。”
许柏延看着他,呼出的气息又乱又热,明显正处在兴头上,那对淡褐色的眼珠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突然间迸射出一道热烈的光芒,“徐叔,我们一起洗吧,这样就不浪费时间了。”
徐明诏脸上爆红,嘴唇抖了半天,才红着眼说出一句话:“现在这个时间,我的……身体不好看,你会嫌弃我的。”
真的饶了他吧……
他一把年纪,还从没和别人一起洗过澡。
“怎么会……”许柏延又吻了上来,“徐叔,我怎么会嫌弃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的。”
“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把你交给我好不好,”许柏延甜蜜的话语在他耳边不断地落下,在引诱他乖乖地交出自己的身体、心、甚至全部。
徐明诏脑子完全思考不上来,人像傻了一样被动地接受着许柏延狂热的吻。
“徐叔,叔叔,好不好?”许柏延又问他,隔着布料在轻蹭他的大腿……
炽热、无处可逃,脑袋宕机般死亡。
他轻轻点头,嗯一声,身体抵抗不住地屈服于许柏延的蜜语攻势之下。
身体又被抱了起来,突然而来的腾空感让徐明诏害怕地环上了许柏延的脖颈。
一步一步地靠近浴室,徐明诏认命般地闭上眼,把脸埋进了许柏延的胸膛中……
哗啦哗啦……
注满水的浴缸,两个成年男子一跨进。
水争先恐后地从缸沿涌出来。
氤氲的水雾间,有两道声音在轻声交谈。
“徐叔,这样会难受吗?”
“不……不会。”
“那这样呢?”
“也不会,柏延,别问了。”
手脚一动,浴缸里的水晃动起来哗啦地流出。
过了很久。
许柏延抱着徐明诏从浴室里出来。
徐明诏全身白皙的肌肤泛着粉红,整个人软绵绵地窝在许柏延的怀里,身体余韵未消在细细发颤。
嘴唇被吮吸得红肿不堪,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眼神迷离溃散得对不准焦。
许柏延怜爱地摸了一把他的头发,湿溜溜的,还在往下淌水,柔声轻语地说:“头发得吹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