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皇庭夜总会。
看到天养生神情严肃的样子,房间里天养义开口问道:“生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泽哥刚刚来电,他的电影剧组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天养志好奇道。
“说是有人动手脚,将道具的炸药放多了,把两个人炸伤了,他怀疑是江湖人干的,让我们这边查下,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天养生将事情快速说了下。
“什么?”天养志“唰”的一下站起身,一脸惊怒:“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动泽哥的剧组。”
天养义也一脸严肃:“生哥,这事必须得把人揪出来才行。”
“嗯,你做事稳重、脑子也聪明,就交给你去办了,查一查到底是谁干,速度要快。”天养生看着天养义吩咐道。
天养义没有推辞,站起身信心十足:“放心吧生哥,这事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
“阿义,我跟你一块去。”
天养志面露凶狠之色,恶狠狠道:“我倒想看下,是那个扑街敢对泽哥的剧组动手。”
“行!”
天养义无所谓。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什么。
很快,整个太平洋安保公司都动了起来。
同时天养义也开始拜访了香江各大社团,比如说号码帮、新记、洪兴、东星、和联胜等。
找他们打听消息,开出价码,谁要是率先向他提供线索,而且线索真实可靠,就可以获得一百万港币的奖金,消息传开后,整个香江地下江湖势力沸腾了。
一百万港币啊,在这个普通人薪资只有一千多块的年代,一百万港币带来的震撼相当于三十年后的内地有人给你一千万一样的道理。
别说普通矮骡子了,就算是各社团下面各个堂主都动心了。
他们这些当老大的,一年下来也就捞个一两百万港币,想要捞更多,除非是搞走私、贩卖洗衣粉,做这种吃牢饭的生意,否则一个堂口的老大,一年下来也就捞得到一两百万。
下面的人就更少了,矮骡子身子吃饭都是问题,更别说存钱了。
......
旺角,快富街。
一麻雀室。
“幺鸡!”
“三条。”
“三条碰了,五万”
“嘿嘿,不好意思,五万糊了,清一色4番。”
“有没有搞错,又清一色,阿山,这是你今晚第三把清一色了,这生意也太旺了吧。”
“就是,我们连个自摸都没有弄到,你就已经胡了三把清一色。”
“哈哈没办法,谁叫我今天生气旺呢。”叫阿山的男子开心道。
阿山是和字头的一个揸Fit人,在旺角掌管了两条街,手底下也有两三百号人,不过他并不属于和联胜这种大字号。
“山哥。”
听到喊声,阿山抬头看去,见到是自己心腹小弟之一飞仔宾,便招了招手:“阿宾你来了。”
“山哥你这是又赢钱了?”
飞仔宾看了看桌子上的钞票,笑着问道。
“不错,今天手气很旺。”
“阿明。”
在麻雀馆门前,跟人吹牛打屁的一男子,在听到喊声,连忙走了过来:“山哥,你叫我?”
“嗯,你来打两把,我跟阿宾有点事情要谈。”
“记住,好生打,要是给我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阿明苦笑:“山哥,要不你换其他人打行不?”
他之前也帮忙打过牌,结果输,被踢了好几脚。
“少他妈的废话,让你打就打。”
骂了两句,在阿明一脸哭丧的神色下,阿山搂着飞仔宾到了麻雀馆楼上,找了一个没人的房间坐了下来。
“来一根?”
阿山从一包烟里面掏了一支香烟。
飞仔宾摇头:“谢了山哥,我最近在戒烟。”
“戒烟,戒个球。”
“你小子当真是被女人给迷得晕头转向了,怎么,是要打算结婚生子了?”阿山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两口,笑着问道。
飞仔宾笑着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打算什么时候结?”
“大概年底吧。”
阿山点了点头。
“结婚好啊,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终究不是长久之事。”
“虽然我很不希望你结婚,毕竟你是我心腹,得力助手,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不说什么了。”
“这结婚生子,需要用到很多钱。”
“这样吧,别说我这当老大不照顾你,这有个发财的机会你想不想做?”
“什么发财机会?”飞仔宾问道。
“事情是这么一回事,有人跑到芙蓉电影公司的剧组去捣乱,给爆破炸药添了点剂量,导致剧组出事了,有两人受伤。
现在人家拿出百万港币悬赏线索呢。”
飞仔宾笑道:“这事我听说了,不知道是谁吃了豹子胆,竟然是干这种蠢事,这可是得罪大佬的事情。”
阿山嘴角抽了抽,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蠢事,他倒是不觉得。
毕竟做这事,他得到了三十万港币的收入。
“蠢不蠢我们暂且不提。”
“我叫你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事我们这边的人干的。”
“什么?我们干的?”飞仔宾瞪大眼睛惊呼,紧接着语气焦急:“山哥,这种事我们怎么能做,这可是得罪大人物的事情,人家一个电话,就能把我们送进监狱。”
“好了镇定一点。”
镇定?
这么大的窟窿,怎么镇定?
要命的事情啊。
看到飞仔宾一脸着急的样子,阿山道:“这事很复杂,详细我就不跟你说了。
现在叫你过来,就是让你把鸡脚黑带到尖沙咀的皇庭夜总会,把人交给对方,然后把一百万港币拿回来。
另外,把人交给对方的时候,这封信也交给对方。”
看着面前的信,飞仔宾张了张嘴,一脸难以置信看着他:“山哥,你...你这是要把鸡脚黑交出去?他可是我们自己人。”
阿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他是自己人。”
“那你还把人交出去?这不是让鸡脚黑去送死吗?”飞仔宾很生气,心中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要知道,鸡脚黑跟他算是兄弟,两人都是阿山手底下的心腹。
“放心,他不会死。”
阿山解释道;“我们只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幕后之人是其他人,他们要找的是幕后指使者。你把人带过去,再把信交给对方,皇庭那边不会为难他,最多就是打他一顿,躺个十天半月就能得到一百万港币。
到时候分他三十万,你拿二十万,我得五十万,你说多好?”
“这...”阿山心中有些意动。
正如之前所说,结婚生子是要用到钱的。
他虽是个小头目,手底下也有十几号人,把养小弟的钱给了、把上供的钱给了,一个月也剩不下几个钱。
可一想到这种出卖兄弟的事情,他心中很抗拒。
“山哥,你这些谋划,鸡脚黑知道吗?”
“还没,你不是跟他关系好吗,你去跟他说。”
“这...”
看到他犹豫,阿山有些不耐烦了:“好了,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干,那我让阿明去。”
听到要把机会让给阿明,飞仔宾急了,咬了咬牙,开口道:“山哥,还是我去,我跟鸡脚黑说,他听我的。”
“行吧,那你要赶快,现在很多人盯着呢。”阿山提醒。
飞仔宾:“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