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备官听完长篇大论,虽然赞同,但还是想再挣扎一下:“可他们刚刚有点实力,就去干那种任务,如若相柳的暝灵真的遗留在那里,蛊师们也会前去回收的。”
“不不,我说的他们要做到强者该做的不是与强者打架,那种叫做莽夫,我宁可不要。我说的是若他们连一颗暝灵都拿不回来,他们也没有进异武局的必要,做个外围人员就够了。
“如若真有蛊师里的强者来,那就看看他们在与强者的搏杀中做到什么地步,能做到与他们能力相符的程度,这是基础,勉强合格。若是能更上一层,做到在孕灵境,结灵境这个阶段被认为是不可能的事,那才算有点出息,才算有资格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灵路上走下去。”
五人组通过异武局的空间折跃设施,眨眼间便来到了东区。一出传送口,一股腐朽而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放眼望去,曾经繁华的东区如今一片死寂,断壁残垣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自那场令人心悸的暝祸后,这片被相柳严重污染的区域就被废弃,切割分离出来,仿若一座孤岛,被世人遗弃,任其自生自灭,如今只有一些为了寻求刺激或是妄图在此寻得机缘的零散闲人逗留。
林凤皱了皱鼻子,厌恶地说:“这味道可真难闻,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南宫烟岚轻抚腰间双匕,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大家小心,这里情况不明,说不定暗处藏着危险。”
玄杌和玄奇兄弟俩握紧手背靠背站着,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处角落。唐应则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着周围的灵的波动,试图从中寻找到相柳暝灵的踪迹。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这片废墟中前行,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暝灵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唐应突然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感觉到了,暝灵就在前面不远处!”
众人闻言,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在一座坍塌的高楼废墟下,他们看到了一个散发着诡异幽光的球状物,正是相柳的暝灵。就在他们准备上前收取暝灵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哼,没想到你们几个小毛孩也敢来这里抢夺暝灵,真是不自量力!”随着声音落下,一群身着黑袍的冥术蛊师从暗处现身,将五人团团围住。为首的蛊师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伤疤,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狠厉。
玄奇脸色一变,低声道:“可恶,这些家伙怎么也来了!”
白景阁曾说过,若是相柳的暝灵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奥波市又将面临灾难。这些冥术蛊师很明显是来回收暝灵的。
林凤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握紧手中的弓:“怎么办,他们人好多。”
南宫烟岚冷哼一声:“怕什么,来都来了,想抢走暝灵,来啊,我的双匕早已饥渴难耐!”
唐应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大家别慌,他们虽然人多,但我们也不差。而且我能感受到,他们的修为低微,大部分都是咱们能应付的,南宫哥更是能一挑多。”
说着,他率先冲向了为首的蛊师,手中金水凝结的长棍闪耀着光芒,如一道闪电般劈向对方。
其他四人也纷纷施展看家本事,一时间,异术光芒交错,喊杀声震得周围的尘埃都纷纷扬起。玄杌和玄奇兄弟俩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将靠近的蛊师一一击退;林凤则在后方挽弓搭箭,一道道火箭射向敌人,提供远程支援。
至于南宫烟岚,早已拔出双匕,身姿矫健,冲进人群,一个人杀的风生水起。
然而冥术蛊师们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们组好队形施展出各种诡异的冥术,一只凝聚出来的缩小弱化版相柳张牙舞爪地扑向五人。五人虽奋力抵抗,但渐渐陷入了苦战,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受了些伤。
南宫烟岚作为韵灵境修灵者,自然不是摆设,冲上去两只手一只匕首钳制住相柳,一边扔出另一把匕首精准插入冥术蛊师们的队伍中央,破掉他们形成的阵型。
趁此机会,唐应迅速冲向相柳的暝灵,伸手将其握住。可就在他触碰到暝灵的瞬间,暝灵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震飞出去。
“你们五个不会以为打赢几个喽啰兵,就觉得自己有实力能触碰这等圣物吧。”
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只见一身黑袍的神秘人毫无征兆地现身。他脸上印刻着繁杂的纹印,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说话间便俯身捡起了那颗相柳暝灵。
“你,你也是冥术蛊师,和他们一伙?”玄奇冷不丁冒出一句,不过刚出口就后悔了,这问题显得自己很“唐”啊。
黑袍青年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震惊,似乎对玄奇的话感到不可思议,下一秒便闪身到几人面前,满脸厌恶地纠正道:“什么,他们,他们也配跟我一伙?我可是受统领们赏识,圣女大人钦定的朗崖冥使,他们那些不过是工具,你怎能把我跟他们相提并论。”
那冥使自豪一番,召回那些喽啰兵,随后目光如刀般审视着五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就凭你们,也想阻拦我?我劝你们乖乖离去,别插手我们的事务。”
被震飞出去的唐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强撑着站起身,毫不畏惧地直视冥使的眼睛:“相柳暝灵关乎这里的安危,我们绝不会让你带走它。”
“此方世界的安危?”
朗崖冥使仰头大笑,“你们真是天真得可笑。在我看来,所谓的世界,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之徒的聚集地罢了。我今日带走暝灵,是奉我们圣女之命,你们若敢阻拦,便是与我等无上大教为敌。”
林凤躲在南宫烟岚身后,小声问道:“他背后的势力是什么来头啊?”
南宫烟岚脸色凝重,低声:“能被称为什么统领的,必定是那个组织的顶尖人物,还有那个圣女,恐怕更是深不可测。不过,我既然接了这委托,可没有退缩一说。”
冥使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手中的暝灵光芒闪烁,似乎在呼应着他的力量:“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未落,他周身涌起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隐有凄厉的鬼哭狼嚎声传出,让人毛骨悚然。
唐应见状,暗中给队友使了个眼色,五人默契地分散开来,将冥使围在中间。朗崖率先发动攻击,他将暝灵高高抛起,暝灵释放出一道道黑色的诡灵,如利剑般射向五人。唐应等人连忙抵挡,一时间,魂能碰撞产生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唐应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灵飞速运转,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朗崖疾射而去,手中金水流闪烁着冷冽金锋,直指朗崖要害。
然而,朗崖身为圣女大人钦定的冥使,实力深不可测,又怎会轻易被唐应的突袭得逞。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便轻松避开了唐应凌厉的攻势。紧接着,他反手拍出一掌,掌心中涌动着浓郁的黑色魂能,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般朝着唐应汹涌扑去。
唐应躲避不及,被这一掌卸了力又被这股强大的魂能正面击中,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