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觉得你还能活着报仇么?”长宁嘲笑起来。
她本就是打算要她性命了,她怎么会觉得自己还能活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上路吧!”长宁举起匕首,准备刺死赵夏竹。
眼看匕首落下,赵夏竹绝望的闭上眼睛。
【再见了,我的家人朋友们!】
“哐当”一声,长宁的手被石子击中,手中的匕首瞬间脱落掉在地上。
“谁敢坏本宫好事?”长宁怒气转身,却猛然怔在原地,“荣……荣侯……”
江天越带着翎嘨和侍卫快步走了过来。
赵夏竹没有感觉到匕首落在自己身上,缓缓睁开眼睛,江天越逆光而来,犹如救世主般的存在。
看见屋里的情景,江天越眼中寒光闪过,他迅速上前将赵夏竹抱进怀里。
“夏竹,夏竹……”江天越眼底满是心疼。
赵夏竹两颊上都有伤痕,鲜血已经染红了两颊,身上也有数道刀伤,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裳,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惨烈。
赵夏竹冲江天越微微一笑,然后就晕了过去。
江天越连忙将人打横抱起,就要往外而去。
经过长宁身边的时候,他身形顿住,“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即便你是公主,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江天越就带着人离开了。
长宁心有不甘,却不能当着江天越的面做什么,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天越将人带走。
等到赵夏竹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烛火微微摇曳,躺在床上的赵夏竹脑袋被纱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
江天越守在床边,眼里带着一抹猩红。
他的双手握住赵夏竹的手,感受到赵夏竹手指微动,他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夏竹,夏竹……”江天越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赵夏竹睫毛轻颤,眼睛睁开,看着床顶有一瞬间恍惚。
“醒了,醒了就好。”江天越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赵夏竹侧头,看着江天越有些憔悴的模样,心里有一刹那的心痛。
她缓了缓,想要坐起来。
江天越连忙将她扶了起来,还不忘往她身后再塞个枕头。
“谢谢!”赵夏竹感觉到脸上的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脑袋上面的绷带。
可是赵夏竹这一动作,却让江天越误会了。
“没事的,已经请了御医看过了。”江天越怕赵夏竹伤心,连忙安慰道。
女子的容貌被毁,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原本姣好的面容,如今却变得面目全非,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痛苦。
想象一下,当她照镜子时,看到的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张脸,而是一张布满伤痕和扭曲的脸,她的内心会是怎样的崩溃和绝望。
曾经的自信和美丽都在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自卑和痛苦。
这样的事情不仅会对她的外貌造成影响,更会对她的心理产生巨大的冲击。
她可能会变得孤僻、抑郁,甚至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每一天都像是在地狱中度过,生不如死。
“好。”赵夏竹不知道江天越的想法,只是应了一声。
【这两边脸都被划了,一定会留疤吧。】
【不行,过两天我就得回去找季大夫看看,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江天越不知道赵夏竹在想什么,见她应得随意,猜测她是不是担心什么。
“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赵夏竹感觉到肚子里面的空洞需要食物来填满了。
“你等等。”江天越说完,就快步出去了。
没多久,赵明珠就进来了,“夏竹姐姐。”
“明珠。”赵夏竹冲她笑笑,却扯动了脸上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赵明珠急忙上前,满脸担忧道:“夏竹姐姐,你别动,伤口还没好呢。”
赵夏竹摇摇头:“没事,就是不小心扯到了。”
然后她看看外面的天色,早已漆黑,“天都黑了,你不休息还过来干嘛?”
赵明珠在床边坐下,眼眶泛红:“我就是担心你,刚刚得知你醒了,就过来看看。”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赵夏竹的脸,“姐姐,你疼不疼?那个长宁公主实在太过分了!”
赵夏竹安慰道:“都过去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正说着,江天越端着一碗热粥进来,看到赵明珠,微微点头示意。
他走到床边,把粥放在桌上,轻轻扶起赵夏竹,舀起一勺粥,小心地吹凉,递到她嘴边。
“先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江天越轻声说道。
赵夏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张嘴吃了。
赵明珠看着这一幕,悄悄红了脸,识趣地站起身:“姐姐,你好好养伤,明日我再来看你。”
不等赵夏竹回应,她便快速地出去了。
江天越对赵夏竹有些不一样,她能感觉到,既然人醒了,她也就放心了,就不要在这里碍眼了。
“这孩子……”赵夏竹轻轻摇头,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别管她。”江天越说道,随即又叮嘱,“这些日子你要养伤,饮食要清淡。”
他知道赵夏竹喜辣,不得不叮嘱一句。
“好。”赵夏竹应下,饮食清淡嘛,忍忍就过去了。
第二日,祁老夫人带着下人过来探望赵夏竹。
见到赵夏竹的模样,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这长宁真是心狠,直接给赵夏竹破了相,是存心让她嫁不了人,孤独终老吧!
好在江天越目前还是那样,倒没有因为赵夏竹毁容而嫌弃。
希望这孩子能坚守本心,不会因为赵夏竹的容貌变化而移情别恋吧!
这事她作为长辈,也不好替江天越做决定,只能给他提提醒。
祁老夫人还没离开,覃夫人带着尤韵筠便过来了。
一上午的时间,探望赵夏竹病情的人就来了几波。
祝清瑶探望了赵夏竹回府之后,立马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走了。
吕月蓉是最后一个来的,她来的时候,其他人已经离开了。
“你这丫头,有尤府这样的关系,为何不用?”赵夏竹和她闲聊几句,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爹说了,非到必要,不得借用尤府的关系。”吕月蓉想到吕正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