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领着赵夏竹几人到了汪老夫人的院子。
几个下人齐齐向汪老夫人行礼。
赵夏竹站在中间,也学着大家的样子行了一礼。
下人心中忐忑,估计是因为席面事情,大家知道原定的席面搞砸了,如今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老夫人。”安嬷嬷提醒道。
“嗯。”汪老夫人应了一声,示意安嬷嬷继续。
“今日辛苦大家了,老夫人有赏。”安嬷嬷说完,就有一个丫鬟捧着托盘而来。
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小木盒子,看起来很是小巧。
安嬷嬷将小木盒子一一发给几个下人,,几人对着汪老夫人就行礼谢恩。
他们心中也算踏实下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不过老夫人仁慈,既没责备他们,反而还赏赐了他们。
然后安嬷嬷便让他们离开了。
“赵姑娘,这是给你的。”安嬷嬷端起最后一个盒子递给赵夏竹。
这个盒子不同于其他人的盒子,感觉更大一些。
赵夏竹也没推辞,这可是赏赐,不接的话就显得有些做作了。
“谢谢老夫人。”赵夏竹也向汪老夫人行了一礼。
“没想到赵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厨艺。”汪老夫人说道,“不知道师承何方?”
“这说来也算一种奇遇吧!”赵夏竹本想说自学成才,可若是人家有心一查,就会发现问题。
“几个月前,失了忆,醒来之后,好像会了许多不曾会的东西。”
“哦,竟是如此?”汪老夫人微微眯眼,打量着赵夏竹。
但见她眉目不变,也无半分心虚之色,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怪事年年有,谁能保证哪天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汪老夫人又问了些别的,侧面了解了一下赵夏竹家里的情况,便让她离开了。
赵夏竹回到住处,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成色不错的玉镯子。
她小心的收好,想着回去给大姐一只,秋菊一只。
“叩叩叩。”门突然被敲响。
赵夏竹将门打开,见是祝清瑶站在外面。
“少夫人。”赵夏竹客气的行了一礼。
“赵姑娘,打搅你了。”祝清瑶笑着说道。
然后赵夏竹让开房门,祝清瑶走了进去。
刚刚入夜没多久,楚倩宁带着晴香提着食盒来到杜逸舟的院子里。
杜良将抬臂二人挡在门口,“楚小姐,我们公子不见客。”
“我就是给舟哥哥送点吃食,放下就走。”楚倩宁说道。
“公子正在忙,恐怕没时间来吃,楚姑娘请回吧!”杜良拒绝道。
见杜良拒绝得干脆,楚倩宁估计自己是进不去了。
“既如此,那就劳烦你转交一下。”楚倩宁说完给晴香使了个眼色。
晴香将食盒递给杜良,杜良只好抬手接下。
毕竟楚倩宁是客人,他也不好太让人难堪。
再说,即便公子不吃,他也可以吃呀!
只要公子不说,他不说,谁知道是谁吃了。
楚倩宁见不到人,也不多留,带着晴香转身离去。
二人正要出院子,就见祝清瑶带着赵夏竹过来了。
双方微微颔首,算是见礼了。
祝清瑶带着赵夏竹径直走到房门口,就被杜良给放了进去。
“小姐!”晴香见状,很是为自己的小姐鸣不平。
楚倩宁也很是不平,她巴巴的拿着东西来看舟哥哥,连门都没进到,这两个人一来,就直接进去了,凭什么?
看来姑姑说的事情,她也不必太过考虑了,等会儿就去告诉姑姑,她同意了。
祝清瑶和赵夏竹找杜逸舟,其实也没多大事情,就是今日吃了蛋糕,祝清瑶的祖母万老夫人有些念念不忘,想着能不能让赵夏竹上门做一做蛋糕。
当然,祝家是给银子的。
只是赵夏竹这边已经和杜逸舟说好,明日就要离开,因此,祝清瑶特意来找杜逸舟问问,能不能延迟一两日再走。
祝清瑶这个嫂子对杜逸舟还是不错的,这个忙,杜逸舟自然不会拒绝。
“那我们三日后离开。”杜逸舟说道。
“好。”赵夏竹点点头。
她多耽搁两三天也无所谓,毕竟做事有银子,又不白做。
得了杜逸舟的回话,祝清瑶很是高兴,便带着赵夏竹离开了。
路上,她又问了一些赵夏竹需要用到的材料。
赵夏竹都一一报了上来。
听到都是些寻常物件,她也算安心下来,就怕有什么难找的材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明日她就回去将这个事情告诉祖母,让他们准备准备,后日就带赵夏竹过去做蛋糕。
躺在床上,赵夏竹有些睡不着,她觉得自己不适合生存在这种大宅院里面。
不就是做个席面嘛,都被算计来算计去的,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非要勾心斗角?
成天算来算去,有这精神,不如多想想怎么挣银子。
当然,可能人家不需要考虑怎么挣银子,果真是阶级差异。
【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穷极一生也到不了罗马。
唉,睡觉!】
第二日,赵夏竹待在屋子里没出门。
祝清瑶回娘家去了,杜逸舟又是男子,她怕出去找不到路回来,索性就在屋子里待着。
反正有丫鬟姐姐给她送饭吃,她就当休假了。
中午的时候,送饭的丫鬟给她提了一嘴,说是破坏厨房的人被二公子抓到了。
那人只说是曾经得罪过二公子,被二公子惩罚过,因此怀恨在心。
二公子又常年不在家里,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可以报复一下,这才趁着夜色,溜进厨房破坏东西。
当然,这人一口咬定是这样,其他的也问不出来,杜逸舟就将他打了板子发卖了出去。
赵夏竹听完,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毕竟这些豪门大族,肯定是有恩怨的,下人不过是挡枪的,只要不供出幕后之人,除了那下人不好,其他的都尚能安好。
这些套路,恐怕他们都心知肚明。
不过她也不是很关心,她不过是来做饭的厨娘,事情完成了,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至于那些做主子的,怎样斗,怎样互坑,跟她似乎也没多大关系,毕竟她只是个不相干的外人罢了。
她又不住海边,不该她管的,她就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