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翠花用肩头碰碰杨翠兰,又给她使了个眼色,杨翠兰这才含羞带怯的往杜逸舟身旁靠近。
杜逸舟正和赵夏竹说着话,杨翠兰扭着腰凑了过来。
“这位公子,我叫杨翠兰,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杨翠兰羞羞答答的看向杜逸舟。
赵夏竹不知道杨翠兰是谁,但赵爷子去赵三爷家搬桌子凳子的时候看见了她,回来给李婆子提了一嘴,说是喊了杨翠花的妹子一起吃饭。
虽然她是赵三爷家的客人,可赵三爷一家都请了,留她一人在家也不好,索性喊了过来一起吃饭,反正也就是多一张嘴的事情。
李婆子也没好说什么,毕竟都是沾亲带故的,多一张嘴也吃不了啥。
赵夏竹当时听了,才知道杨翠花还有一个没出嫁的妹子。
杜逸舟听着这矫揉造作的声音,忍不住蹙起眉头。
明明长相就一般,还做娇羞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杨翠兰见杜逸舟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以为是这贵公子没看见自己的长相和身段,便走到杜逸舟正前方,“公子,翠兰有礼了。”
说罢,杨翠兰行了一个自认为姿态优雅的万福。
杜良见状,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死死抿住嘴唇,以免自己笑出声来。
赵夏竹冲杜逸舟挑挑眉似是在说:杜公子,你这艳福不浅呀!
杜逸舟瞪了赵夏竹一眼:这艳福我不要,送你可好?
杨翠兰娇羞的看着杜逸舟,见他眼神不在自己身上,反而和赵夏竹眉来眼去,心里不由得上火,这贱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勾引贵公子。
“哎呦!”杨翠兰假装没站稳,就冲杜逸舟扑去。
杜逸舟感觉一股呛人的香味袭来,随即往旁边一闪,站在他身后的杜良就显露了出来。
正在暗自憋笑的杜良见公子突然让开,一道身影朝自己扑来,立马来了个闪现跳到一边。
“哎呀!”杨翠兰直接扑了个空,摔倒在了地上。
杜良拍拍胸脯,好险好险,差点就被这女人给揩油了。
“好端端的怎么摔了?”人摔在赵夏竹前面,尽管心里已经笑成了一团,但还是强忍住笑意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
毕竟是在自己家里,面子上的东西还是要做到位。
杨翠兰摔到地上,人都是懵的,愣愣的被赵夏竹扶了起来,然后她甩开赵夏竹的手,一脸幽怨的看向杜逸舟。
【这公子怎么不解风情呢,害我摔得好疼。】
杜逸舟抬眼看天,一点也不像看见这个女人。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了吧!”一边的季夫人看出些门道来,连忙冲季大夫说道。
正在和赵爷子村长聊天的季大夫接收到季夫人的暗示,尽管有些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成,赵老弟,赵村长,今日叨扰了,改日到你们到镇子一定来敬和堂找我,我们好好喝一杯。”
“行,到时候你别嫌弃我们才是。”赵爷子客气的说道。
村长没有说话,笑着点点头。
“怎么会嫌弃,欢迎还来不及。”季大夫说完,又冲其他人告辞,就带着季夫人往门口走去。
杜逸舟也向赵家人拜别,跟在季大夫夫妇身后走了出去。
赵夏竹带着家人将人送到门口,双方各自上了自家马车,随后离去。
等到客人走了,赵三爷一家帮忙把东西收拾好,回去的时候就将自家的东西带了回去。
赵夏竹见桌上剩的菜并不多,因为季大夫要来,她又特意回去买了一个猪头,筲箕里面还剩一些卤猪头肉,赵夏竹分了一半让赵立根追上去,把卤猪头肉给了宋婆子。
宋婆子觉得挺不好意思,又吃又拿的,就要推辞,可是赵立根将东西给了宋婆子就跑走了,根本不给她推辞的机会。
宋婆子想要追上去,却被赵三爷制止了。
“拿着吧!”赵三爷说道,这是四弟家的心意,人家都追上来了,不收就显得矫情了。
“娘,给你你就拿着,再送回去不是拂了人家的心意吗?”杨翠花看到是卤肉,连忙劝说道。
这卤肉好吃,晚上饿了拿来垫肚子正好。
宋婆子忍住冲儿媳妇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的说道:“明天中午吃。”
听见宋婆子这样说,杨翠花知道晚上是没得吃了,不由得瘪瘪嘴,还好她已经吃得很饱了,不然晚上饿了才难受。
等到了家里,杨翠花直接被杨翠兰拉进房里锁上门商量对策。
“姐,你快帮我想想办法,那公子被那贱人迷住了,看都不看我一眼。”杨翠兰着急的说道。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错觉,认为赵夏竹迷住了杜逸舟,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认为看过世家贵女的杜逸舟能看上她。
不过人嘛,总是有迷之自信。
“是杜公子。”杨翠花提醒道。
今天赵夏竹和杜逸舟说话的时候,她就听见赵夏竹喊的杜公子。
“姐,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以后哪来丫鬟婆子伺候你。”杨翠兰扭着杨翠花的手臂说道。
杨翠花帮杨翠兰促成好事,本就为了以后有丫鬟婆子伺候自己,现在事情还没成,她不得帮忙加点火。
“明日我们去镇上打听打听,看看这杜公子在哪里,然后……”杨翠花附耳到杨翠兰耳边说了起来。
这边赵家人将东西都收拾好,就准备洗漱睡觉了。
临睡前,赵夏竹想到一件事情还没和赵玉桓说,连忙喊住正要进房的赵玉桓,“小叔,等等。”
赵玉桓听到赵夏竹喊他,又折了回来,“怎么了?”
“有个事,我要和你说说。”赵夏竹看了一眼赵玉桓的跛腿,“小叔想不想把腿重新治一下?”
事关赵玉桓,赵夏竹还是以赵玉桓的意见为主。
他想治,她就挣银子给他治,他不想治,她也不勉强,毕竟敲断重接,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痛苦。
赵玉桓听后,愣愣的看着赵夏竹没有说话。
赵夏竹这话犹如一块石头投进湖里,在赵玉桓心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他侄女在跟他说什么?问他要不要治腿?这腿都跛了那么久了,还能治吗?
心里无数问号,此刻只汇成一句话,“夏竹,小叔这腿,怕是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