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赵夏竹几人回到家里将银子清点出来,赵爷子也将镇上的事情给李婆子说了说。
李婆子听得后怕不已,“若是真让那迎香楼得逞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还好夏竹聪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赵夏竹闲着没事,就去竹林后面看看辣椒。
这是赵春兰给她说的地方,河边是一片土地,靠近竹林这头有一块荒地,地里有碎石,没人种。
也不知道怎地长了辣椒,杂草和辣椒植株混在一起,里面有几个红了的辣椒,显得有些打眼。
赵夏竹不想让人发现她的目的,也没有去拔杂草,如果按照她的发展想法,是要大量用到辣椒的,目前所发现的辣椒还远远不够。
看了一眼辣椒,赵夏竹便回去了。
第二日,赵夏竹和三个小的在屋子里,她觉得有了经济来源稳定了,就得考虑一下精神层面了。
因着赵太爷爷的缘故,赵爷子的三个儿子都是上过学的,只是后来赵太爷爷没了,几人的学业也就耽搁下来了。
毕竟一个家里要供三个孩子读书还是不容易的。
等到父辈成了亲,生了娃,又将他们学到到的东西教给自己的孩子。
因此赵家人多少也是认识几个字的。
“从今天起,你们得学习认字!”赵夏竹站着,三个小的在凳子上面排排坐着。
“哈,认字难么?”赵立琛一张小脸皱成苦瓜。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爹教的东西他都快忘记完了。
“二姐,不学可不可以?”赵立新不喜欢读书,心里有些排斥。
听到两个男孩子的问题,赵夏竹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看向赵秋菊,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赵秋菊见姐姐的眼神投射到自己身上,心里没底,小声的说道:“二姐让我学,我就学。”
赵夏竹揉揉赵秋菊的头发,又问道,“那你们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要做生意!”赵立新立马举手答道。
二姐每次卖了卤菜,都有一二两银子的进项,一个月就是多少来着,反正够一家人吃喝拉撒了。
赵立琛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想到其他孩子给他说的话本子里面的事情,“我要当威风的大官!”
“我,我要像二姐一样厉害。”赵秋菊红着脸说道。
“做生意人家让你签契约,你不识字,怎么办?
当大官,当官得从童生考起,你不识字怎么办?
像我一样厉害,我可是会识字的哦,你不识字怎么办?”赵夏竹一一问道三个小的。
“啊……那我可以还一个吗?”赵立琛听到还要考试,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行!”赵夏竹一口否决,“有目标就要去实现!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我识字。”
家里没有笔墨纸砚,赵夏竹在地上写了几个简单的字,教三个孩子。
心里盘算着去哪里弄点沙子回来做个沙盘,毕竟三个小的才开始学,等分成到了再去给他们买笔墨纸砚。
赵立根刚出门一会儿,大门就被人拍响了。
“谁呀?”李婆子正在厨房里面收拾,连忙伸手在围裙上面擦擦水。
“亲家母,是我们呀!”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李婆子听了眉头微微一皱,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没想起来是谁,还是上前将门打开了。
门一打开,三个身影就挤了进来。
李婆子还没看清来人,就被迫往后退去。
“哎哟,亲家母,好久没来看你们了,近来可好?”郑婆子咧着微微龅牙的嘴,冲李婆子笑着说道。
“好,好……”李婆子看清来人,心里很是不喜。
想要把门关上,人却已经自顾自的走进来了。
当年老大出事之后没多久人就没了,周家人得知消息,过来奔丧。
赵玉柏都还躺在棺材里面没下葬,这周家婆媳就劝周金花另嫁。
他们倒也不是非要儿媳妇为儿子守寡,只是,人都还在灵堂里面停着呢,怎地就这么迫不及待。
好在大儿媳妇是个懂事的,没有听从周家的安排。
后来为了治疗赵玉林,家里银钱都用光了,赵爷子只好厚着脸面去找周家借钱。
赵爷子没有借到一文钱,反被郑婆子奚落一顿。
郑婆子一句周家女婿已经死了,找你二儿子的丈人家去,就把赵爷子关在门外了。
就这样,两家渐渐就没了来往,至少有两年多都没走动过了。
“嗨,你们这房子还是这样,一点也没变嘛。”郑婆子一点也不客气,在院子里面四处张望着。
正在杂物房里给豆芽浇水的周金花和赵春兰,听到声音,连忙走了出来,顺便将门给关上。
豆芽之前是放在厨房里面的,赵夏竹觉得太挤了,就提议将杂物房隔出来一半专门用来发豆芽。
这东西可不能被郑婆子知道,否则一定有得闹。
“你们怎么来了?”周金花语气不怎么好的问道。
“金花呀,这不是好久没来看你了,就来看看你嘛。”郑婆子见周金花关门,伸着脑袋想要看看,却被周金花给挡住了。
“看我,你们就这样来看我?”周金花指着几人的双手,双手空空。
郑婆子笑着挥挥手,“都是一家人,心意到了就行。”
周金花似乎猜到了郑婆子会这样说,随即冷笑一声,“当初可是你们不要我这个女儿的,现在来看我,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怎地这样说呢?”郑婆子装作委屈的说道,“我们真的是来看你的。”
周金花不想看郑婆子表演,对于这个后娘,她并没有半分好感。
她十来岁的时候,亲娘就生病去世了,没过两年,她爹就娶了郑婆子。
刚开始大家都还相安无事,后来又过了一两年,郑婆子怀孕了,就开始作妖了。
不是指使她做这就是做那,不是说她这样不好就是那样不对。
她受不了郑婆子的气,想要反抗,却被大哥劝服下来,毕竟郑婆子怀着孕,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说不清楚了。
于是她就忍着气,以为只要等到郑婆子生产了出了月子就好了。
哪知,这就是一块牛皮糖,黏了上了就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