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尤西米亚,可笑至极。”
面对迦亚的自信,黑迩静叹息道。
“你以为你可以从我这里逃走吗?上古之神,迦亚,三神教的三大神祗之一,黑暗动乱的罪魁祸首。
万年过去,且不说你的力量已经削弱了不少,光是如今的纪元,你已落后太多太多。
你还不知道吧,对于如今的你,上古十二神族的后裔们,早就想把你碎尸万段了。
从传承和力量上,你在我这里讨不到丝毫的便宜,又怎敢大言不惭,要从我手中逃走。”黑迩静戏谑道。
黑暗动乱的罪魁祸首,这个信息,迦亚才知道,他是她口中的罪魁祸首吗?那一瞬间,他迷茫了。
这女子说的不可能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是黑暗动乱的罪魁祸首,他只是参与了而已吧。
他用尽全力去回忆,可依旧记不起什么。
他知道他心中的阴暗面性格,但是再怎么他那一面应该不至于是黑暗动乱的罪魁祸首吧,那一刻,迦亚的内心动摇了。
但是,好在他还是清醒的,哪怕就算他过去犯下了弥天大错,这个纪元弥补回来就是了。
如果一味活在过去的自责里,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他用尽全力去欺骗自己,然后让自己回过神来,准备逃离这里。
不听这女子的问罪,迦亚一个瞬身就往头顶飞去,想要用自己的双掌击穿头顶的石层。
黑迩静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也是一个瞬间飞身过去,阻止迦亚,一掌向他击去,直逼面门。
迦亚为了抵挡的同时不让双掌落空,便幻化了一个分身想要挡住黑迩静的攻击。
见迦亚幻化了一个分身,黑迩静则不甘示弱,想要用自己的白发缠住分身,继续阻止迦亚飞向石窟顶部。
只见她的白色头发瞬间伸长起来,轻松就将迦亚的分身钉在空中,而自己的那一掌携带雷电之力,重重地击打在了迦亚的本体身上。
一击入魂,迦亚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遭受了重创,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这一击,他以肉身硬扛,体内的肺腑在波涛翻滚,气血已然不稳。
但是他却没有停下之前的动作,双掌拍打在石窟顶部,一时间,被拍打到的地方瞬间破碎为尘屑。
外面是一片漆黑,显然,这个石窟被他破开了,但是是以身负重伤为代价。
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一击,他便落到这种田地,眼下,他只是强撑着。
他想不到,强如上古之神的他,也不是很厉害。还真如这个女子所说,居然不是她的对手。
黑迩静也没有想到,这迦亚居然硬吃了他一掌,还是将石窟破开了,那一瞬间,双方都在为各自的力量感到惊奇。
看来,此刻是顾不上乌尔比卡了,为了尤西米亚,迦亚不得已飞身逃逸出这里,留下了昏迷不醒的乌尔比卡。
而黑迩静则顺着这个洞口,飞身追去,想要留住迦亚。
因为她发现,现在的他已然是强弩之末,若是继续追击,定然可以将他抓住。
眼看那个女人穷追不舍,迦亚心中思绪万千,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居然可以重伤他。
利用速度上的优势,他暂时还是可以摆脱她,可是如今身体重伤,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再过一会儿恐怕就要落入她的手中了。
一时间,杂念还有恐惧,涌入了他的心头。
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恐惧,那是担忧吗。
他一旦落入这个女子手中,尤西米亚必然是大难临头,同时,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被这女子重伤。
自己不是神灵吗?除非,除非她也是上古之神,这才解释得通,迦亚一边逃跑一边想道。
迦亚并不知道,黑迩静刚刚的一掌,除了携带有她自身的力量之外,还有附加之力。
这附加的雷电之力,乃是上千万伏特,这便是黑迩静所说的传承。
她们一族的传承里,有着各种力量装置,就拿那千万伏特的雷电之力来说,就是依靠科技手段存储下来的。
刚刚黑迩静的那一击,自然是启动了手心装置里的雷电之力,一下子就让迦亚重伤。
而如今苏醒的迦亚,已然忘记了这些古老的传承,这也是黑迩静笑话迦亚没有传承的原因。
这个纪元,有着这个纪元的科技力量,显然,迦亚他并不了解,也没有时间来得及掌握,这便是黑迩静自信可以困住迦亚的信心来源。
迦亚目前还不知晓,神族除了自身的血脉强大之外,还有依靠外物的强大。
传承就是外物,自身强大与外物结合,才是真正的强大。
吃了这样一个大亏,迦亚还能逃走,不得不说,他自身的强大可见一斑。
倘若是黑迩静自身受这一击,没有外部防护手段的话,此刻估计早已重伤倒地,定然不可能像迦亚这般还有活力逃跑。
在逃逸的路上,迦亚嘴角在不断渗透出鲜血,而黑迩静也是寻着这血腥味追上来的。
不愧是霸体一族,跑了这么远还能在速度上超越她太多,黑迩静暗自惊讶道。
但是,纵然迦亚神勇,也有穷尽全力之时。
在逃到一处白塔之后,他便累得停下了步伐,眼前一片晕眩,他不知道现在身处何方,但是心中所想,依然是尤西米亚的安危。
指戒,眼下,他需要通过它来联系艾薇埃尔,提醒她打起精神,尤西米亚现在危矣。
可是,他在试图启动指戒时,黑迩静已然快杀到,他不得不往白塔里面藏去。
这座白塔,约莫30米高,迦亚拖着受伤的身躯上前,轻轻一推,这才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
为今之计只有进入这塔中,才能暂时安全,所以,他踉跄着走了进去。
然而进去才知道,这居然是陷阱,门突然自顾自地关上了。
而白塔中心,空无见人,一片漆黑。随即,迦亚即将晕倒过去,陷入了一种接近沉睡却又无法沉睡的地步。
在这种状态之下,他开始往塔顶爬去,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受伤状态下,他迫切地想要往高处走去。
几次差点摔倒,但是他还是勉强在往上爬,一边又害怕被赶来的女子抓住,所以,他每一步都走得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