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衍按部就班的修炼着,晋阶炼气五层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他准备用一个月晋阶炼气六层,哪知刚晋阶炼气五层不久,云舒月又来了。
这一次到来,云舒月丢下了一本唤作“星落九天”的剑道功法,要求周宇衍在半个月内练熟,半个月后她要来检查进度。
说完,根本不给周宇衍反驳的机会,又化一道剑光离去。
周宇衍翻开“星落九天”,一看就傻眼了。
那些近战技巧倒是容易,但那远程的御剑技巧,他压根儿没法修炼啊。
若是他能远程御剑,还辛苦隐瞒修为来落星剑派干嘛?
直接将“星落九天”丢在一边,周宇衍再次扩展起剑池的面积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淬炼,此时的剑池面积应该勉强有资格称作剑湖了,也代表着周宇衍在落星剑派的修炼也进入了筑基期。
但是除了外放的法力带有丝丝锋锐之感外,实力其实并没有提升多少。
半月时间一晃即过,云舒月准时到来对周宇衍进行考核。
近战技巧这一块满分通过,但御剑技巧则一塌糊涂。
周宇衍将唐长老那番话转述出,云舒月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即走。
周宇衍有些莫名其妙,也没去管这位行为怪癖的师尊,每天该干嘛还干嘛。
谁知第五天,云舒月又来了,二话不说的,抓着周宇衍上了一艘灵舟,然后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师尊,我们要去哪里?”
周宇衍开口询问。
云舒月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到了就知道了!”
随后不再言语,盘坐在灵舟上闭目养神起来。
周宇衍见状也不敢再问,只得耐心的等待。
灵舟保持着一个极快的速度,连续飞行了两天两夜,最后在一片穷山恶水的区域停了下来。
“去把下面山寨的所有人全杀了!”
云舒月对周宇衍说了这句话后,单手提着周宇衍,一把将其扔下了飞舟。
她扔得十分有技巧,刚好让周宇衍平安落地,不会受什么伤。
若周宇衍真是一名炼气修士,估计直接会吓得半死,好在他早已能肉身飞行,倒是不怎么慌。
平安落地后,周宇衍抬头望向前方的山寨。
“清风寨”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标注在寨门上方,泥土筑成的墙体上,还有额头绑着布带,手提单刀的喽啰在走来走去。
其独特的装束,不难看出,这就是一个山匪窝,且还是一群凡人组成的山匪窝。
对于“炼气五层”的周宇衍来讲,要杀光这群人简直轻而易举。
云舒月的命令也是杀光这群山匪,看起来没有丝毫难度。
但周宇衍明白,这是云舒月对自己的一个考验。
确切的说,是针对自己剑心蒙尘的一个考验。
周宇衍神识一扫,已将清风寨里所有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除了凶神恶煞的山匪喽啰外,寨子里面还生活着许多妇孺孩童,更是在寨子的另一端开辟出许多菜园果地。
如果不是“清风寨”三个大字和墙体上面巡逻的喽啰,根本与一个村落无异。
周宇衍从那些妇孺的聊天中得知,这群人也只是在乱世中求得苟活而已,打劫过往商旅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毕竟寨子里的土地不多,靠耕种根本无法自给自足。
但是令人无法谅解的是,清风寨的人不但抢劫过往商旅,他们有时也会对附近的村落进行抢劫。
难怪云舒月要周宇衍杀光寨子里所有人。
那些妇孺孩童并没有直接参与抢劫的勾当,但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需要消耗更多的食粮,所以青壮山匪们才会去打劫,还要打劫更多的财物才能养活这些妇孺孩童。
妇孺孩童有错吗?没有。
就因为他们是清风寨山匪们的家人,难道就该被杀?
但如果不杀死他们,又会有更多的无辜之人受到伤害。
周宇衍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陷入了沉思。
他站在那里,从上午站到下午,又从下午站到黄昏,心底涌过无数念头,作了无数推演,但似乎都没有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云舒月也没有催促周宇衍,就一直停在高空等待着。
在天色将晚时,外出劫掠的山匪们大声欢呼呐喊着,从远处纵马归来。
他们骑着的马匹上绑着劫掠来的财物粮食,还有女人。
每个人的头发,服饰,与握着的武器上都沾满鲜血。
周宇衍就那样静静看着纵马归来的山匪,站在进入清风寨大门的必经之路上。
山匪们也看见了如木头人一般站在道路中央的周宇衍,山匪首领一挥手,一名喽啰纵马上前,质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主要是周宇衍衣着考究,一看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木楞楞的。
如果嘴巴还咬着一根手指,一直流口水的话,那就百分百是了。
“有人叫我来杀你们,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动手!”
周宇衍老实的回答道。
山匪们先是吓了一大跳,但看到周宇衍这木楞楞的傻小子手无寸铁,又是一名十来岁的孩童,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小子,不得不说你很大胆,敢来清风寨撒野。你现在已经成功勾起了大爷们的怒火,所以去死吧!”
质问周宇衍的喽啰在首领示意下,将手中沾满鲜血的铁斧一扔,呼呼打着旋儿朝着周宇衍头颅飞去。
这一手“旋风飞斧”的绝技,让这名喽啰从未失手过,他已经想象到了周宇衍头颅被斧头砍爆的那一幕。
但下一刻,一只幼小的手掌伸出,牢牢的抓住了飞来的铁斧,使其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果然,面对你们这群穷凶极恶的狂徒,杀死你们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下一刻,周宇衍动了,脚踏落星剑派的玄妙步法,整个人化成无数残影,虽手持铁斧,但浑身上下剑气喷涌,翩翩起舞。
他每一招每一式都优雅无比,动作轻柔,神态潇洒,像是在表演舞蹈,但偏偏每一招递出都是杀招,没有一名山匪在其手上能走过一招。
不到二十息,这些骑在马上的山匪眼里都失去了光彩,喧闹嘲笑声也戛然而止。
噗通噗通,一个个山匪从马背上栽倒在地,吓得横卧在马背上被劫掠回来的妇人们哇哇大叫。
周宇衍只得将他们一个个放下地,并挥斧帮其割断绑缚的绳索。
妇人们对周宇衍千恩万谢,周宇衍又将财物粮食分给这些人,让他们骑着马匹赶快回家。
无奈的是,这些妇人压根儿就不会骑马,面对沉重的财物粮食也根本无法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