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打开了阵法屏障,将这个家伙给放了出来。
三人快步走到了黑虎的身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不过他们并未大喊大叫,只是脸上的冷汗直冒,身体也是哆哆嗦嗦的。
黑虎没有多说废话,起身朝着苏青拱手道。
“既然柳道友无心加入黑虎帮,那黑虎也就不强求了,这次就算是在下管教不严,还望柳道友能宽宏大量,待我返回帮内必会遣人厚礼答谢的。”
布黑子等人欲言又止,单俊则饶有兴致的看着苏青,他身后的单渊刚说了一字,单俊便又是一巴掌呼了上去,单渊痛苦的捂着后脑勺闭上了嘴。
“好说,好说,只是他们有一物得留下,在下很怕哪天又被他们打扰到炼丹,真是哎!”
“拿出来!”
黑虎朝着三人怒道,老钱则是咽了一口唾沫,扭扭捏捏的拿出了一把黑色匕首,不舍将之放在了桌子上。
匕首缓缓的飘向了苏青,黑虎则是转身带着众人离去了,苏青微微一笑,站在他们身后拱手相送。
“呵呵,柳道友果真是位聪明人,不过道友既然得罪了黑虎帮,只怕日后!”
“单道友不必担心在下,何去何从在下的心中有数。”
单俊人老成精,知道苏青是意有所指。
“既然道友已有打算,在下也就不再久留了,日后若有时间,单某再与道友畅饮美酒,告辞!”
“告辞!”
随着两个帮的人走光后,散修们这才围了上来,苏青伸手打断众人的寒暄,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块木牌,将之插在了院外的土地上。
“诸位道友,诸位道友,你们的来意呢,我已知晓,我已定下了规矩,众位若能满足,在下必不会推脱。”
散修们的目的很简单,他们也想让苏青帮忙炼制丹药,店铺售卖的丹药实在是太贵了,之前来此地的丹师都被两个帮派给把持着,散修们采集的灵药只能低价售卖给店铺,现在终于又来了一位丹师,他们自然要蜂拥而至。
目前这些人准备炼丹的灵药不齐,他们现在过来只是探探口风而已,当他们看到苏青写的要求后,欣喜若狂的散去了。
最后,只有几名矿工打扮的人留了下来,他们的精神略显疲态,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非常的高兴。
“在下彭老二,见过柳道友,这些人都是在下的工友,本来我与好友们商量着想要创立个帮派来庇护道友,没想到道友的手段这般了得,实在是令彭某佩服啊!”
苏青盯着这人不语,彭老二看到苏青没有反应,他的脸上略带尴尬,挠了挠头接着道。
“我等也想委托道友炼丹,只是我等整日奔波于地下,虽有些钱财却是没有灵药,不知我等能否在道友这里发布悬赏?当然了,悬赏到的灵药由我等付款。”
“可以,不知道是何种珍稀的丹药,竟然让几位道友无路购得?”
苏青有些好奇,修炼所需的丹药坊市内就有售卖,只是售价略高而已,若是由他来炼制的话,成本也只能降低三成,这几位矿工既然有钱,不应该来找他才是。
矿工们对视一眼,领头的彭老二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略带迟疑后递给了苏青。
苏青接过彭老二递过来的纸张,发现上面记载着一种名叫‘避煞丹’的丹药,这种丹药需求的人不多,苏青露出了焕然之色。
矿工们常年待在地下的矿洞之中,即使是修炼也只能在矿洞中完成,这就造成了他们的体内地煞之气淤积不散,无法通过晒太阳等方式来解决此事,避煞丹就变成了他们的必需品,而又因其主药烈阳花稀缺,一般的店铺少有售卖此丹,即使是有店铺售卖存量也不会太多,所以几人便来到了苏青这里,想要悬赏避煞丹的主药烈阳花,顺便委托苏青来炼丹。
苏青仔细观察着避煞丹的丹方,发现并没有什么疑难的炼制手法,苏青这才点点头应了下来。
彭老二几人大喜,一番感谢之后几人便告辞离开了,顺便还写下了悬赏内容及报酬。
这几位矿工的情况给了苏青一个启发,那就是矿洞中肯定有地煞之气汇聚的地方,只是别人的矿洞苏青是进不去的,他也只能以后另想办法了。
苏青待众人全部散去后,快步走进了院中,他激活了两个阵法,开始仔细打量起手中的黑色匕首来。
这把黑色匕首不知是何种材质,它的质地坚硬且重量轻便,注入法力之后没有任何灵光显现,但苏青能感受到它的作用,锋利且能破甲,能避灵亦能破灵。
“怪不得可以划开屏障,这匕首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看着不像是普通的法器,炼气期的驱物术都难以对其操控,嗯,不错,不错。”
这外界的资源竞争真是激烈,这点确实不如归云宗那边安宁,苏青感觉有点儿心累,他又有点儿想家了。
柳家。
柳明阳这几天的心情很低落,苏青被自己弄丢了,他的吴师兄也遇难了。
从天阙城返回已经有十天了,此次的任务归云宗竟然损失了三名弟子,宗门的礼法堂为他们举行了葬礼,柳明阳也是刚从那里返回。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柳明阳直接平躺在了床上,他失落的眼神看向了屋顶,脑袋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母走进他的房间时,发现他正盯着一颗灵兽丹在发呆,柳母摇摇头叹了口气。
“哎,阳儿啊,小白只是一只灵兽而已,我听你父亲说,它只是遗落在了山林里,这灵兽能返回山林是好事,说不定他现在比待在咱家更开心呢!”
“娘,小白从小就在咱家张大,你说它能在山林中活下来吗?会不会已经葬身于妖兽的口中?”
“大山和森林才是黑纹犬的家,你以后若是寻到它,说不定会看到它带着一大家子呢,呵呵。”
“哈哈。”
柳母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只是一时没有想通而已,只要有人能引导他向好的方向想,他很快就能走出困境,儿子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
相比于儿子,柳母更担心自己的女儿明月,当明月得知自家的狗子丢失后,她在自己的房间里连续哭了三天,柳母每日都会去安慰明月,却发现没有多大的作用,反而会因为提起狗子,明月又会大哭一场,弄得柳母一时头大,柳母也只能感叹女儿的感性真是随她自己啊!
走出儿子的房间,柳母的心中忽然灵光一闪。
“要不,再给明月买一只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