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嘉敏和独孤婉儿约定,必须找个时间考验一下江晏。
独孤婉儿不知这是何意,却也只能答应下来。
娄嘉敏摇头叹息,真是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另一边,夏侯聿刚刚回到府中。
府内的公孙先生便迎了出来。
“殿下,出事了。”
夏侯聿进府后气势陡然变得锐利,“先生请说,发生什么事了?”
“忠顺伯府保不住了。”
夏侯聿大惊,“怎会如此?”
公孙胜是夏侯聿的幕僚,也是他从齐国带来的人才。
他在大周虽然也同众位皇子一起上学,但这里的先生不会细心教导他,全靠着和公孙胜学习文韬武略,才能增长见识。
只见公孙胜面色间愁云惨淡,“赵康冒进贪功,本不是良臣,但我们在大周也只搭上这一条线,现在废了,不是懊悔的时候,须得尽快把我们的人撤走,撇开关系。”
“若赵康供出我们又如何?”夏侯聿想起这个可能便胆战心惊。
公孙胜比他冷静多了,“殿下是齐国皇子,大周刚刚和北边的胡人打完仗,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与齐国开战,就算知道又如何,不过是废了些我们的谋划。”
听到对方这么说,夏侯聿也冷静下来。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没有了赵康,谁还能替咱们赚钱。”
齐国朝堂内部关系错综复杂,夏侯聿若是不为自己打点,那昏庸的父皇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他。
公孙胜:“只能再慢慢图之了,这次他国访周是个好机会,殿下可以借机与别国交好,来日回国也是助力。”
夏侯聿行礼,“先生所言甚是,聿受教了。”
公孙胜又问道:“殿下今日和福元公主相处如何,驻守齐周边境重隘的便是定国公世子,我们必须要得到福元公主的帮助。”
夏侯聿:“福元今日倒没有再生我的气,凤冠送出后,她虽然最后没有留在手中,但我见她已经非常感动了。”
公孙胜量对方一个小姑娘也不能抵抗如此深情的告白。
“只是辛苦殿下忍辱负重了。”
夏侯聿没有说话,想起今日娄嘉敏看自己的眼神。
不似往日那般犀利,反而带着一丝柔情。
倒也不算忍辱负重。
……
外邦使臣入京,城中多了许多异族面孔。
娄嘉敏在天香楼约程修远见面。
程修远进包间后便一直灌茶水,“你要办的事情我帮你办成了,五千两银子拿下。”
这个价格在长安街附近实在是低得不能低了。
“辛苦了,干得不错。”娄嘉敏点头。
程修远放下手里茶杯,质问道:“你让我去办事,自己倒是逍遥自在,最近那些市井流言怎么回事,夏侯聿真的送了你一顶凤冠?”
娄嘉敏:“是啊,不过我已经送给我舅舅了。”
程修远和别人不同,他虽然大大咧咧,看着是个纨绔,但心思比普通男人更细腻。
而且他一直在京城,知道娄嘉敏这几年的状态。
在他心里,娄嘉敏喜欢的人有,但肯定不是夏侯聿。
“算了……不说你的私事了,你和我说说你盘下酒楼要干什么吧。”
虽然他刚开始不愿意干这差事,但是现在已经开始干了,也不能随意应付。
娄嘉敏交给程修远一张图纸,“这是我让工部的人画的图纸,酒楼按照这个装修。”
“行。”
娄嘉敏想了想,“还有一件事。”
程修远:“你说。”
“你把手里的钱归置一下,咱们发大财的机会到了。”
娄嘉敏十分认真的语气。
程修远则是不太相信,“什么赚钱机会啊。”
娄嘉敏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
“马市。”
程修远心里咯噔一下。
马市!
“你的意思是,这次胡人使者入京,朝廷有在边境重开马市的意思?”
这可是二十年来都不敢想的事情。
娄嘉敏肯定的点点头,虽然朝中还没有透出风声,但是书中就是这么写的。
“你去多囤些粮食、茶叶、丝绸……那些胡人平时喜欢抢的东西,现在我要高价卖给他们。”
程修远激动过后冷静下来,“如果消息是真的,那咱们真的能大赚一笔,但要是最终没能推行,咱们囤的东西估计要砸在手里了。”
娄嘉敏:“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只和我说,你敢不敢干就成了。”
程修远盯着娄嘉敏的漂亮脸蛋,一咬牙,“干!大不了老子舍命陪君子,咱们也大干一场。”
娄嘉敏眯着眼睛,“谁是老子?”
程修远:“……你。”
两个人商量完赚钱大计后下楼。
此时楼内正好来了几个外邦人,叽里咕噜的说些听不懂的话,因为小二招待的慢些便要打人。
“住手!”
娄嘉敏喝止对方,“大周境内,天子脚下,竟敢逞凶伤人,来人!将其拿下,送到京兆府去。”
娄嘉敏一声令下,自有随行侍卫上前拿人。
两拨人在店内动起手来,一时间桌椅板凳倒了一大片。
那几个胡人虽然人高马大,但是武力不敌皇家侍卫,更何况娄嘉敏身边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不一会儿,那群胡人便被揍倒在地,巡街的官兵也赶了过来。
“此处禁止打架斗殴!”
翠云手持令牌上前,“放肆!福元公主在此。”
官兵们看着令牌,哗啦啦跪了一地。
“这几个胡人跑到酒楼里闹事,还对殿下不敬,全都抓回去,关进牢里。”
官兵听令行事,不管今日是谁先动的手,是谁的错,撞上了福元公主,也算是死个明白。
于是,那几个刚刚到京,还没来得及见识盛京美景的胡人,直接去吃牢饭了。
临走前,那些胡人嘴里还一直骂骂咧咧。
“还敢骂我,早知道不送牢里,直接打死好了。”
娄嘉敏真是个活阎王的性子。
“不会出事吧?”程修远不安。
“怕什么!就算他是别国的天潢贵胄,打死他,我也不过在家关几年。”娄嘉敏语气里的嚣张气焰都要燃到天上去了。
程修远摸摸耳朵,也只能在心里给那几个胡人念念经了。
楼上的一家包房里,有人正好将这一幕收进眼中。
“那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