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一周,祝染青十分紧张,甚至有些焦虑,她准备请柬瓜果,心里又无比担忧,也很害怕那人出现。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出乎意料的是,快递小哥送来的是他们结婚100天纪念蛋糕和祝染青最喜欢的牡丹花,还有连子亦留的字条——庆幸有你相伴,希望你也如此!
祝染青嘴角飞上了天,心里软绵绵的,快乐地跟快递小哥道了声谢,轻盈的步伐,表明了她非常非常喜欢连子亦的礼物,她恐慌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晚些时候,心爱的人打了电话过来,连子亦略带醉意问:“睡了吗?”
“准备睡了,小薇她们说要我保持最好的皮肤状态,不能熬夜,你最近怎么样?”
“奶奶小薇她们帮忙张罗,我轻松不少,就是被小白他们灌了很多酒。”
“那你赶紧休息。”
“不想,想跟你说说话。”
“亦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他今晚的不同寻常地说了很多话,祝染青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亦哥你难道是想这个时候取消婚礼,想让契约提前到期,想跟我说你还是喜欢卫听柳!
“也没有什么话,就是……”
“说吧。”比起以后出幺蛾子,让亲朋好友、同事领导还有死对头,看自己最难堪的一面,倒不如提前说开。
“我想说,如果一个人对你很好,但你……不爱她,所有的坚持只是因为感恩,那是不是可以说清楚……”他有些激动道。
祝染青有些讶然,原来他真的是想取消婚礼,该怎么办,是潇洒放手祝福他?还是坚持苦果也是果嘛?
可爱情总归是自私的,只要没有违背公序良俗,自己总得争取一下。
祝染青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他很困扰,一边是对自己很好的前女友求复合,一边是跟自己三观条件都差不多的心动同事,和那个同事在一起他很轻松很开心,以后压力也会少很多,可前女友对他太好了若是拒绝了,他自己都觉得很渣,说不知道怎么办。”
“他问我怎么看,我当时说你没有资格先放手,要等那个女生先不爱你,否则你自己都过不了心中的坎,认为自己欠着那个女生的。”
电话这头的连子亦听到这,眼神暗淡了下来。
“我没见过他前女友,但知道那个女生真的对他特别好,高中三年天天给他带早餐,他一时感动就跟女孩在一起了,他刚出来那两年没有钱,女孩就负责房租水电,给他生活费,还照顾他生病的母亲。”
“后来他被一个很好的公司录取,隔的远了,加上女孩本来有点小孩子脾气,两人经常因为距离吵架,一次女孩负气说分手,他并没有挽留,还开始追求了他现在喜欢的女同事,造成了现在这个结局。”
祝染青继续气愤道:“我当时其实有些生气的,先不说分手是不是他故意冷暴力造成的,才分手就追另一个女生,这速度也太快了,人不止有新鲜感,还得有担当。
“我……我知道了,睡吧。”
“好,你也早点回家,别喝太多,上次才胃出血。”
“好。”
挂掉电话,祝染青呆坐了很久,看到连子亦今天送来的蛋糕,默默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她吃着,吃着,眼泪掉了下来:“祝染青是你太贪心了,你们本来就是场契约,合同到期,就该好聚好散,喜欢上他就算了,还痴心妄想跟他先婚后爱,等他回头看到你,这本来就是场契约,你却贪心地想要签一辈子!”
祝染青又是哭睡着的,到了半夜,星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小亦他喝醉了,你能过来到来接他吗?”
“我马上过来。”
祝染青话刚说完,就听到卫听柳妩媚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开,我会带亦哥回家。”
星姐冷哼一声道:“你那点拙劣手段,在我这不够看。
“你少多管闲事。”
醉醺醺的连子亦推开卫听柳,说了一声:“让开,我有老婆,我要回家了,染青还在等我。”
祝染青看不到其她人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现场两个女人是怎样的心情,反正她很是甜蜜,意思是亦哥也是喜欢我?
星姐:“听到没有,亦哥说的是要老婆来接,你可以麻溜地滚了。”
“你!”
“嗯,我马上过来,麻烦星姐你先照看一下亦哥。”祝染青听出了不对劲,赶紧赶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祝染青到了解忧门口,居然看到了卫听柳,对方显然也看出了她的诧异,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亦哥还说你根本不在乎他,明明你爱到不行。”
“以前我就跟你说过要珍惜,等他爱上我那一天,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以前祝染青想的是,既然连子亦那么爱卫听柳,就放手祝福他,也希望这个女子能珍惜他。
卫听柳脸色一白,依旧笑的高傲:“那可不一定,我可以大胆的说,就算他喜欢上你,只要我想和他结婚他都会同意的,因为他爱上的是我,你只是感动了他,因此亦哥不会被你抢走,”
祝染青身子一凛,她最怕的就是听到这句,自嘲一笑:“所以你才不阻止我们结婚。”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卫听柳答非所问。
“不想。”祝染青完全不买账,任由她故意挑衅。
“算了,我还有事,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亦哥了,他在3102,赶紧去吧,惦记他的可不止你一个。”
“不用你提醒。”
已经听了卫听柳无数遍的“我有急事”,然后把亦哥丢到一边,祝染青甚至比连子城他们几个更厌恶她,三番五次伤害连子亦,对她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可亦哥喜欢她,没办法,祝染青对卫听柳持避而远之的态度。
以前怕甩不掉,今晚却故意带亦哥回家,卫听柳想干嘛?他们发生了什么?或者亦哥说了什么?
祝染青朝3102走去,到3102时,并没有发现连子亦的踪影,不会离开了吧,想是这么想,祝染青还是四处找了找,三楼找遍后,在下二楼的楼梯时,发现了在二楼吧台处正和人拼酒的连子亦。
星姐先看到了她,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你来了。”
“嗯嗯,谢谢你。”
“亦哥,我们回家。”
连子亦看到是祝染青,冰块脸化成水,笑的很是俊朗,习惯性地靠上了自己的契约妻子,这才沉沉昏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将他放到床上,却看见他脸上挂满了泪。
“亦哥你跟卫听柳说了什么,脸上才会出现那么痛苦的表情?”祝染青一边怜惜道。
“是因为我吗,卓姿约跟你说了我很多难听的话,你为了维护我跟她吵了起来,对不对?”
祝染青轻轻擦掉他的眼泪,半是询问半是控诉:
“卫听柳究竟做了什么,你那么爱她!多次弃你而去,你因此买醉无个日日夜夜,生病了也不管,可还是千百万次奔向她。”
“你今天的话,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呢?”
可高兴不过一分钟,祝染青便又否定了,多年以来,祝染青一直在旁边看着连子亦的一切,他对卫听柳一意孤行的爱,不顾一切的行为,被欺骗还是选择原谅,那才应该是爱,祝染青黯然神伤,卫听柳说的或许是真的,只要她想,亦哥会取消婚礼。
祝染青忍不住将今晚的事告诉了易念薇。
易念薇很快回了消息:我猜亦哥应该是喜欢上了染青你,想跟你一起,所以打算跟卫听柳说清楚断干净,可是卫听柳接受不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喜欢上了别女人,从此你是亦哥的女主角,把对她的好给你,她成了可有可无的路人角色,心里产生了落差,不甘心吧,我猜亦哥应该欠她什么,所以才会容忍她。
经过易念薇的提醒,祝染青回想起连子亦和卫听柳的相处,的确,从大学认识亦哥那天开始,从未听到亦哥说喜欢卓姿约,他一直平淡地接受卫听柳的来去自如,每回跟卫听柳在一起,眼里都是痛苦无奈,以前应该爱过,只是这份爱早就被卫听柳作没了,那么亦哥究竟欠卫听柳什么呢。
祝染青,他是个固执的人,不轻易答应别人,一旦答应了就会全力以赴去实现,是那种因为一个简单的承诺,践行一生的人,而自己最喜欢他这点!
“这样好的人,既然喜欢上了自己,我就不会放手。”
祝染青幸福地笑了。
小风波过去,婚期越来越近。
易念薇认真看着清单,一一清点连子亦准备的彩礼,还有请客需要的物品。
连子城下班回来,坐在她身边:“休息一会吧,剩下的东西我来。”
“没事,我能行,你让我靠靠就好了。”易念薇放下手中的活,将头靠在连子城肩上,闭目养神,冬日出现的暖阳撒着两人身上,平添一股岁月静好来。
直到大家陆陆续续回来,连子城才叫醒她,一起讨论婚礼分工安排。
连子城:“我们接亲回到酒店后,小锦当花童,小盎和小轩跟着小薇子收礼金送回礼。”
“收到收到。”
“我和大象招呼来往客人。”
于羽向:“欧克。”
“大铼和姿约负责拍照,和服装事宜。”
“好勒。”
“大圩就负责守小薇子姿约和孩子们的零食吧。”
习圩点点头。
“哥和嫂子就……”
电话响起,铃声回荡在屋内,不用想,都知道来电的人是卫听柳,因为这是卫听柳的专属铃声。
原本热闹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全部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连子亦,就连一直在假寐的习圩也睁开了眼。
连子亦道了声歉,面不改色,接电话了。
连子城生怕自家大哥重蹈覆辙,想提醒他珍惜眼嫂子。
连子亦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回答了对方:“不好意思,婚礼太忙了,我去不了。”
卫听柳声音之大,卓姿约她们都听到了,她声音难以置信的:“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了,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是也说好了,我帮你还债,你还我以前的承诺。”
“我不同意,是你单方面结束的。”
“你不是从未承认过我是你的男朋友嘛!”
“我……没有说过,我只是不喜欢束缚,我是你的,感觉像一个物品……”
“已经无关紧要了,我已经有爱人了,你上次也答应过会祝福我,我也祝福你,就这样,再见。”连子亦居然先挂了卫听柳电话。
易念薇她们先是意外,然后是为他高兴,连子城甚至走过去,抱住了自己大哥。
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婚礼当天,酒店新娘的房间内,挤满了人。
“当初还以为染青嫁不出去了,从不谈个恋爱,也不出去结交男生。”祝染青高中室友伍月琴感概着。
“是啊,当初班上好多人都在猜,究竟谁能得到学神的芳心呢。”高中班长感叹,同宿舍其她几个姑娘都纷纷点头。
“染青姐高中有那么高冷吗?”易念薇卓姿约等人有些惊讶。
“是啊,几乎只有上课答题说话,其余时间惜字如金。”
“是啊是啊,到寝室也是,一年到头估计连365句没有。”
“经常看到她,都是在学校看书,还看一些高数、核理论等书,看着就头疼。”
伍月琴笑说:“她少女时代唯一少女的行为,大概就是全国科技大赛上一个同年级的男生赢了她,后来她就情根深种,追寻那个男生考了一个大学。”
卓姿约笑:“那个男生不会就是亦哥吧。”
“就是他咯。”
祝染青性子内敛,不善言辞,只是羞涩一笑。
伍月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礼堂吧,恭喜你了,染青。”
众人见仪式快开始了,跟祝染青道了贺,便三五成群地去礼堂等了。
“染青姐……”一直静静听着她们寒暄叙旧的易念薇留到最后,脸上有些犹豫。
“小薇我一直没有跟人说过,以前的我感觉日子很无聊,生活乏味,任何东西都无法激起我的兴趣,我走的每一条路,都是爸爸妈妈安排好的,而我连反抗的心情都没有,高中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会继续过着平静无波的日子,直到参加了各类全国比赛,有一个人一直在我的前面,我第一次有了看看这个世界的兴趣,在有一次比赛时,我看到了那个永远的第一,他居然像自己这样的书呆子,丰神俊朗意气风发,只那一眼,我爱上了他。
易念薇仿佛跟着祝染青回到了两人初见的时候,阳光正好,轻风拂过,少年白衬衣扬起,也带起少女的心跳,易念薇仿佛也感受到祝染青那“一眼万年”的心跳。
一见钟情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易念薇一直都明白,只是想提醒她,七分爱人,三分爱己。
“小薇,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曾试图放弃,可是做不到,放弃让我更加痛苦,做不到就这样吧,等我蠢够了就好,毕竟这是我少女以来的唯一心愿,而且现在他也喜欢我,我有机会。”
祝染青都这么说了,易念薇也明白,道理祝染青都懂,可是做不到,自己当初何尝不是如此呢,告辞离开了。
“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新婚快乐,这是我的礼物。”易念薇绣了一个头纱送给祝染青,连家准备的是穿中式婚礼。
“谢谢你,小薇。”
这时祝染青妈妈带着一群亲戚进来:“青青,你大姨她们来看你啦。”
“那染青姐你先忙,我先过去吃饭了啊。”易念薇礼貌跟长辈了个招呼,才离开。
祝染青有些感激地目送易念薇离去的身影,然后应付亲戚们了。
等亲戚们离开后,不知是屋子闷还是心里闷,祝染青便走到阳台透气,见楼下来来往往祝贺的人群,还有被大家打趣的连子亦,今天的另一个主角,自己的爱人。
此刻,不在一地的祝染青连子亦两人却想了同样的事:“多希望能一直那么幸福下去。”
这边,餐桌前,卓姿约在跟易念薇说悄悄话。
卓姿约问:“那女人最近没有找亦哥吧。”
“没有吧,亦哥最近都忙着结婚的事。”
“卫听柳太安静了,事出反常怕有妖。”
易念薇心里其实也担忧,但这种时候不好说这些。
“你说,那女人会不会来抢婚,如果她来,亦哥会不会逃婚。”
“亦哥他要是这样,我第一个撕了他。”
“确实,我们几个准备了大半年,新房布置、新人游戏、物资采购,衣服缝制、手写请柬,累死累活,要是来这么一出,就太过分了!”
“就是说咯。”
“不过说实话,我以前还抢婚挺浪漫的。”
“电视剧小说可以有,但要是在现实中,一个女生在我婚礼当天来抢人,那就不觉得抢婚情节浪漫啦。”
卓姿约:“以前带入男女主,现在习惯带入小角色,想起那个无辜的新娘或新郎,人生中最开心重要的一天,被迫成为笑柄,当男女主爱情助燃器,换我也黑化。”
“他俩是浪漫了,小丑是双方家人,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我们年轻人或许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爸妈肯定抬不起头。”易念薇依旧是柔柔的语气,但却带了些严肃说着。
“若是足够喜欢,婚礼前可以说清楚,或者带对方私奔,而不是等别人三书六聘,亲朋好友怀着祝福来临时,在大庭广众下演这么一场看似感天动地的戏,让别人成为笑柄。”
“确实。”
司仪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婚礼开始了。
当代大多数女孩的梦想,有一场梦幻的西式婚礼,也有一场盛大正式的中式婚礼,在易念薇卓姿约的策划下,祝染青梦想都实现了,女方家西式,男方家中式。
当祝染青穿着一袭梦幻美丽的婚纱,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挽着她父亲出现在红毯上时,大多数的人暂时忘记了其他情绪,只有羡慕和祝福。
“紧张吗?”教堂门外,看着有些紧张的宝贝女儿,祝爸爸压住自己内心的紧张,安抚女儿。
“有点。”祝染青深呼一口气。
祝爸爸有些惊讶,自己女儿从小到大都是平淡如水的性子,无论什么大事,都是沉重冷静的,高考、工作都是自己做决定,还经常安慰他们,终究还是小孩子。
祝爸爸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慈爱道:“没事,爸爸在。”
祝染青想起了以前,只要自己有困难了,爸爸都是这样,站在自己和妈妈前面说别怕,她鼻子一酸,喉咙紧紧地,眼睛也红了。
祝爸爸看到她这样,也忍不住,但还是安慰:“傻姑娘,大喜的日子,不哭。”
祝染青不敢开口,只点点头,迎上她父亲微笑着的和蔼脸庞。
祝爸爸万分不舍,昨日还是小女孩的女儿,今天就已经长大嫁人了,收起情绪:“我们走吧。”
随着愉快甜蜜的音乐响起,她们慢慢朝连子亦走去。
里面人们的脸缓缓映入眼帘,先是一些比较陌生的脸,慢慢的是自己这些年的一些同学和同事,之后是伴郎伴娘团——于羽向习圩伍月琴易念薇卓姿约一干好友,再是双方的家人妈妈弟弟他们和连爷爷及奶奶等人,他们都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奥,差点忘了,自己前面的连少锦和蓝宇盎两个小花童。
尽头,是温柔笑着的连子亦,祝染青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容。
祝爸爸郑重地将女儿的手放在了连子城手里之后,坐回了祝妈妈身边,泪眼婆娑地看司仪进行仪式。
祝家还是很满意连子亦这个女婿的,踏实稳重注重承诺有担当,还一表人才又会做饭。
连子城看着新娘一步一步走向新郎,忍不住将目光放到了易念薇身上,他忍不住幻想自己和易念薇结婚的时候,穿上婚纱的小薇子美的像天上的仙子,而自己肯定会很紧张很紧张,但又很开心,像打了一场胜仗,忍不住欢欣鼓舞。
上官铼也是,想象着以后跟卓姿约的婚礼,也要中西合璧。
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念的人。
扔捧花环节,单身的男士女士们等在台下,祝染青背过身,连子亦帮她喊“一……二……三……扔。”
有几个伴娘躲开了,伴郎团反倒积极些,连子城大长腿一跳,立马抢到转手送给易念薇,还跟上官铼他们炫耀,易念薇宠溺地看着他笑。
她想起钱钟书在他的小说《围城》中说过这样一句话:“婚姻是一座围城。城里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他告诉我们,婚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有困境和矛盾,进入婚姻后可能会发现现实与期望不符,从而产生想要逃离的念头。
现在有一部分年轻人还没有进入“围城”,就开始害怕了,就像不想接捧花的伴娘们,不敢轻易结婚的男人们!
大家害怕婚姻里的一地鸡毛,害怕最后兰因絮果,害怕不能给爱人家人幸福生活,不敢随便进入婚姻,又或许,现在的人更注重感觉,不愿将就,没有遇到想结的人宁愿单着,毕竟人的一生那么长,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是很难受的,就如以前的自己。
跟很多人一样,易念薇也害怕走进婚姻这座围城,因为连子城,她想试试,于是主动被困住,不去想未来结果如何?
所以,易念薇和连子城没有什么错误的契约,一开始就是彼此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