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七夕情人节前一天,是易念薇爸爸的生日,易念薇易念月几姐妹提前一周就在商量买礼物了。
七月的天很热,易念薇决定给她爸妈买一套冰丝运动衣,易念月就每人一个挂脖风扇,易念椹买了条好烟,考虑到大姐家有两个孩子,房贷车贷压力大,她们姐弟三人就把礼物说成四姐妹一起买的,生日这天,提醒大姐记得发祝福,统一在给爸妈发个几百的小红包。
早上起来,易念薇发了个红包和生日祝福,下午下课回家的时候,又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爸爸,生日快乐,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
“你妈妈做了鱼、羊腿……还有我最爱吃的腊肉。”
“哈哈哈,好丰盛。”
“你姐姐妹妹弟弟她们也打电话来了。”
“老弟跟你说他有女朋友了吧。”
“说了,感情很好,今年过年带女孩子回家。”
“姑娘第一次上门,那我们得准备红包咯。”
“我和你妈送就行了,你们几个就等他结婚的时候送个大的就是了。”
“必须的。”
“对了,你和小城也该结婚了。”
“嗯嗯,是打算毕业了就结,老爸,你给我们选个好日子啊。”
“嗯嗯,我马上就去翻书,看看今年年底有什么好日子。”
“先不急,到时候在说蛮。”
“可以,我和你妈东西都准备好了,不聊了,我跟你小叔他们打字牌耍去了。”
“行吧,记得把红包收了啊。”
“有礼物就行了,红包就不收了,你们几个在外面也不容易,吃穿住行都要钱,我们现在还能挣,不用担心我和你妈。”
“又没有多少。”
“自己留着,买点好吃的,在外面也不要太节约了,好了,你小叔他们催我了,挂了。”
易念薇知道爸爸不善言辞,每回打电话不超过两分钟,老爸就有事,其实不知道说什么。
电话刚挂,妈妈发了个消息过来:“你爸爸开心的很。”
以前不知道老爸情感细腻,读书的时候,她们四姐妹除了要生活费找老爸,其它大事小事都是找老妈,后来妈妈说爸爸吃醋,说易念薇她们不打电话给他,后来易念薇就有意无意地打电话给自己父亲,问一些其实自己懂的问题,询问他,征求意见,延长通话时间。
“妈妈今天也很开心,你们几姐妹都还想到我,给我也买了礼物发了红包,其实不用的,我自己有钱。”
易念薇感概:“也只是逢年过节发一点,没得好多,收了嘛。”
“不用了,你们姐妹在外面,注意安全,回家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中国大多数父母就跟易念薇父母一样,自己能挣都挣,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要子女的,所以,易念薇她们都是准备礼物,直接快递到家。
“嗯嗯,每次放假,想着回家改善伙食,吃老妈你们做的菜,我天天跟我伙伴们炫耀,你们做菜好吃。”
“哈哈哈,放假就回家来做给你吃,晚了,你明天要上课,早点睡觉吧。”
“好的。”挂了电话,易念薇继续写改论文,改到三点多的易念薇,梦里都在被导师老周骂,陆跃成的电话及时将她从噩梦中解脱了出来。
“小薇姐你没事吧,没看到你在群里回消息,还怕你太累晕倒了。”
“没事没事,昨晚睡太晚了,怎么了,不会是老周找吧?”易念薇心中警铃大响,噩梦不会真的要变成现实吧。
“老周让我们几个过去一趟。”便宜小组长陆跃成宣布了噩耗,当初他们师兄毕业后,不得不重新选择一个组长,可惜个个都是摆烂的咸鱼,于是用来石头剪刀布句决定幸运儿。
向阳:“天啦,五六月的晴天,30多度的气温,为何我如此寒冷。”
陆跃成:“我现在已经瑟瑟发抖了。”
易念薇哭笑着说:“看开点,横竖都是一刀。”
陆跃成:“那小薇姐,要不到待会你第一个上。”
向阳首先不满了:“陆哥尽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你现在阴险得我都不认识你了,刚刚想骗我第一个上,现在骗小薇姐!居心叵测的很啊!”
“你个渣渣,你是真的纯粹拿来挡枪的,但小薇姐论文,是为了让老周开局有个美好的心情。”
易念薇前所未有的理智无比:“小陆你在夸也没有,我已不在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莽夫了。”
向阳:“要我说,你这个小组长才应该身先士卒!”
“我不介意把小组长给你当。”
“那还是算了吧,我是个摆烂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得到的是美食,第一个把论文给老周看的人,得到的是劈头盖脸的阴阳怪气!”
三人哭笑不得,最终易念薇发话:“还是按照惯例,等我和小雪跟你们回合后,四个划拳吧。”
“行。”
四人碰面后,首先开始了巅峰对决——划拳,幸运者还是陆跃成,他性子冷淡,一副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但这回有些破防了,他自己都很奇怪,明明自己运气不错,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其余三人同情地看着他,随即想到接下来的处境,纷纷揽镜自怜。
向阳:“出发吧,战友们。”
怀着赴死的心情,脚步沉重地奔赴战场——外国语学院。
陆跃成提前联系老周,得知了一个消息:“老周在上课,现在是休息时间,他让我们直接去班上找他。”
易念薇廖雪向阳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什么!”
易念薇:“老周这是要当着师弟师妹们的面,公开处刑啊。”
廖雪向阳互看一眼:“太过分了,与其毕业前留下污点,还不如杀了我们吧。”
“就是就是。”
说着说着来到了教室门口。
陆跃成到底高冷些,早就恢复了平时的表无表情:“进去吧。”
“先深呼吸。”易念薇提醒,其他三人也跟着深呼吸了好几口。
一进门,四人率先打招呼:“老师好。”
“你们几个来了啊,过来吧。”周教授本来跟师弟师妹们聊的正开心,看到这四人,脸就跨了下来,师弟师妹们或许是好奇,也不出去休息休息放松一下,全都留着座位上,静悄悄地看着他们。
周教授带着他们来到讲台边上:“同学们,这是你们的师姐师兄。”
易念薇几人笑了笑:“师妹师弟们好。”
“师姐师兄,你们颜值都好高啊,俊男美女。”
“他们可是我们学院的形象代表呢。”有小女生嘀嘀咕咕。
男生们激动:“师姐你们能不能给个微信?”
女生们也蠢蠢欲动:“师兄们也留给联系方式吧。”
“停停停,你们师姐师兄都有主了,你们易师姐被我子城小友盯的死死的,廖师姐跟向师兄姐内部消化了。”
廖雪向阳红了脸不好意思,以为自己藏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走过的路终究没有老狐狸多,这老周看着是个得道高僧,还那么八卦。
易念薇震惊,老周在说什么,子城小友?他俩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嘛,只有连子城跟着自己去旁听了几次见过几次面,不会就听了几次课,连子城那招摇的脸和性子虽然是容易被记住,但也到朋友的地步吧,大城哥那社交技能厉害了。
还有,廖雪不是喜欢陆跃成嘛,什么时候跟向阳在一起了,我们被退出群里了?看陆跃成波澜不惊,看来小丑只有我自己。
周老教授:“别聊了,进入正题,小薇把你论文给我。”
易念薇八卦之火顿时灭了,怎么还是我第一个,我明明抽到最后,这老头又不讲规矩。
陆跃成冰块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相处了那么久,其他几个肯定知道他松了一口气。
易念薇心惊胆战地把论文给了导师,周教授看了几分钟:“都说了,这个是面向普通大众的剧,要通地气,辞藻不用那么华丽优美。”
易念薇赶紧:“知道了,谢谢老师。”
“下一个。”
廖雪递了过去:“你是不是没有看文献,全部都是你自己的口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学生作文,你跟易念薇就不能中和一下。”
“好的。”
轮到陆跃成了:“你是抒情文,就不能带点感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人工智能翻译。”
“是。”
看到向阳文章,周教授长叹了一口气:“果然,困难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你这翻译,能不能尊重一下原文,那天要是请你当奥运会上的翻译,不得乱了套。”
“我……”
“哈哈哈。”讲台下面师弟师妹们压低声音偷偷笑。
“同学们,你们以后写论文的时候,要引以为鉴。”
四人梗着张尴尬的老脸,一排排站在那里,此刻师弟师妹眼神就像一把刀。
“知道了。”
“好了,你们几个回去吧。”
“老师再见。”
四人逃也似的回到他们的学习室。
“老周太过分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已经没脸在学院逛了。”
“是啊。”
过了一会,易念薇猛然想起:“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就大三,小薇姐你去兼职,童紫姐要写论文,很少有时间和我们一起,跃哥和他小青梅申请出去跟了一个学期单位项目,就我和阳哥没啥事,而且当时我俩暗恋失败,互相安慰,两人慢慢的就心生异样……”
向阳:“说起来,还得感谢城哥,他一来就给我俩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们才发现两人有很多共同点,都喜欢《荆棘鸟》,都喜欢打cS,都讨厌芹菜,让我们看清了自己的心。”
“哈哈哈,感情就是这样突然就来了,今晚吃火锅吧,庆祝你们在一起。”
廖雪向阳:“我们请你们,也当瞒着你们的赔罪了。”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每个人谈恋爱的方式不一样,节奏不一样,到了某一步,自然会告诉我们,感情是你们两人的事,时刻要汇报进程的是老板,不过你们硬要说,我们也爱听。”
陆跃成点头同意,接着又道:“其实看你俩每天偷偷摸摸约会,还挺好玩。”
廖雪:“陆哥你早就知道了!”
“你俩一直都是欢喜冤家,以前一碰到就吵,后来还故意避嫌,而且我和向阳那么多年的兄弟,他从来没有抱着手机傻笑那么久,太明显了,我也不是傻子。”
“陆跃成你话多的很勒,不准打趣我们俩了。”
陆跃成点点头,打趣:“这就“我们”上了。
两人整害羞了。
“哈哈哈哈哈,咱们一边吃一边聊吧。”
易念薇不忘给连子城发了条消息:我大城哥还真是乐于助人,千里之外都送助攻。
连子城回:“失恋者同盟的恋情暴露了啊。”
“什么失恋者同盟?”
“他们俩,向阳喜欢过你,廖雪喜欢那个酷哥,后来认清现实,放弃了。”
“这叫放弃两棵歪脖子树,找到了真正的有缘人。”
“是咯,歪脖子树之一,你们现在要去吃她们的火锅喜糖了吗?”
“是啊,厉害啊大城哥,又被你猜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还好吧。”
“待会聊啊,要听小雪她们的爱情史了。”
“行,注意安全,不准喝酒,你那一杯就倒的酒量,我害怕,明天七夕节我要来的,所以别想骗我。”
“知道了,我们几个向来都是爱喝啥喝啥,从不强制劝酒的。”
“嗯嗯,回去打视频,报平安。”
“收到,领导。”
“又贫,去吧。”
“拜。”
接下来的日子,四人每天改论文。某天,来了一个意外的人。
“念薇师妹,有人找。”
正在改论文的易念薇头都没抬:“谁啊。”
“不知道,是个老人家,说是你爷爷。”
“啊。”易念薇满脸疑惑,“我还是去看看吧。”
廖雪陆跃成向阳几人同时:“小薇姐,保存,记得保存。”
自从向阳不小心电脑死机,还忘了保存后,易念薇她们每个人每次都要提醒保存保存。
“好的,我现在都是边做边保存,以防电脑出现问题一切努力白费,你们也要记得边改边保存。”
“知道啦。”
“你们加油,我去看看。”易念薇打了个招呼后,来到学院一楼大厅,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休息区,看到易念薇来了,慈爱笑道:“你好,小薇。”
“你好,请问您是?”
“我是斜阳他爷爷。”
“嗷,爷爷好。”易念薇心里十分疑惑,平白无故的,斜阳的爷爷找自己干嘛,难道是斜阳出柜了,还是老人家发现了。
“小薇你先坐下来,我们聊聊。”符爷爷想了想,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要不还是找个地方我请你吃饭吧。”
“爷爷,现在吃饭还早,今天周末,这里没什么人,就在这里聊吧。”
“哦,也行。”老人家,欲言又止,看着易念薇的眼睛里充满了愧疚,看的易念薇一愣一愣的。
“小姑娘,我们家对不起你。”
“啊!!!”易念薇更疑惑了。
“看来你也被蒙在鼓里,那个臭小子骗你,老子回去就打死他,没有道德底线的东西!”
“爷爷您先别急,慢慢说。”易念薇大概猜到了符爷爷来找她的原因,估计误会自己是符斜阳的女朋友。
“他……他其实……唉,我都没好意思说,但是我们家一向老实本分,不能欺骗你这好人家的孩子,没办法我今天就家丑外扬了,斜阳那小子喜欢男人!”
“爷爷你怎么知道的,斜阳跟你说的吗?”
符爷爷以为易念薇是难以置信,他看着易念薇的眼睛里带了些同情:“孩子你别不信,我亲眼看见的,我上周去给他送鸡汤,一开门就看到他跟一个男的……抱在了一起。”
其实是亲在了一起,传统的符爷爷没好意思说出口。
易念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感叹两人运气不好,不过也不一定,突然瞧见符斜阳和莫君浔悄悄摸摸地出现在窗外,跟她比划什么,看两人身上的伤,没少被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揍。
同性之恋,还是不被很多老人所接受,就连很多年轻人都只能接受别人,不能接受同性喜欢自己或者家人朋友是同性恋。
见易念薇久久没说话,老人以为她接受不了,想起自己刚看到时,怒火攻心,差点没晕过去:“我已经让那臭小子跟外面那个野男人断了,否则我就跟他断绝关系,我就说娱乐圈乱的很,沾染了什么病不好,居然喜欢男人,我对不起列祖列宗,也对不起孩子你啊。”
“爷爷你们家没有对不起我,其实斜阳跟我说过这件事,他当时就很痛苦,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还有人骂他欺负他,自己也觉得不正常有病,觉得对不起你们,他自己被骂被打无所谓,但他怕你们因为他被人看不起,所以他逼自己喜欢女人。”
易念薇想起符斜阳过生日的时候,他那群Gay朋友分享出柜经历,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她根据这些进行改编,希望老爷子能够体谅一些,每个相爱的人,无论男女,承认或者不承认,都希望自己的爱情得到家人祝福,都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得到世界最美好的温馨。
“我发现他手上有很多伤痕,小刀划的。”
符爷爷神色一白,有些后怕,人一老,最怕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两次。
我害怕地带他看了很多医生,但都于事无补,直道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他正用小刀划自己的脉搏,那一刻我害怕了,我才明白,比起强逼着他喜欢女人,他能平安健康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爷爷,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你不怪他。”
“为什么要怪他呢,他为了我们这些家人朋友逼着自己,拼命努力过了,其实,我也不认为喜欢同性是病,只是他喜欢的人刚好是男性而已,斜阳他又没有故意欺骗我,没有三心二意,没有违法乱纪伤害别人,只是喜欢一个同性的人而已,生活是他的,只要他们幸福就行了,我们当朋友也不错。”
或许是误以为易念薇也是受害者,又觉得对不起她,符爷爷自发地把她放在了一个阵营:“社会还是发展好,唉,对于这种事,你们年轻人更开明更包容,要是生活在这个时代,说不定阿楚也是老头子,我和他现在还能喝喝茶”
“难道阿楚和爷爷你……”
“他和我只是好朋友,他喜欢的蓝臻辰,只不过我们那个年代认为这个是病,纷纷避之不及,我也远离了他,阿楚和很家人断了关系,而蓝臻辰也被家里逼着娶妻生子,后来阿楚病了,去世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蓝臻辰知道抱着骨灰盒,跳进了海里,随他而去。”
易念薇唏嘘不已,同情两人的不幸遭遇,两人静默了很久,很久。
“我很后悔,要是自己没有害怕,主动去看阿楚,是不是就能救下他,你说的对,偏见哪有朋友亲人的命重要呢!”
“是啊。”
“小薇你比我眼界高,明明受到伤害的是你,反而你要来安慰我这个老头子。”
“没有没有,其实爷爷有这个反应很正常,新事物的接受总要有个过程,如果我生于您那个年代,突然有一天我的孩子突然告诉我,他喜欢男人,我也不一定能立马接受。”易念薇有点尴尬,毕竟自己是个假的受害者。
“谢谢你,孩子,我能不能认你做干孙女。”
“可以啊。”
“豪爽,大方,小薇你这个干孙女认的值了。”
“爷爷你没看到我耍无赖的时候。”
“哈哈哈,那我到真想看看。”
“下次下次。”
“下次让斜阳带着他爱人一起,我们要准备个认亲仪式。”
“不是,符爷爷你认真的啊。”
“我从来不开玩笑,小薇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斜阳的爱人给我介绍了一个,人不错,我们正在恋爱中。”
“哼,那臭小子还是个人,知道抢了人家老公,还你一个,不过听说那个莫君浔是个花花公子,他介绍的人不一定可靠,你把他带来,我帮你把关。”
“行,不过等爷爷你缓缓,在认干亲吧,我怕你到时候忍不住打莫君浔。”
“打他到不至于,看得出来,斜阳把他拿捏的死死的,让他站着不敢坐着,不过我的确需要点过渡期,等我在消化一下吧,到时候小薇你把他们三个都带家里来。”
“行。”
“确定不去吃个饭了。”
“不了,爷爷,我还有毕业论文要交呢,等忙过这段时间吧。”
“瞧我着记性,斜阳跟我说过,你很有上进心,非常努力,是个好孩子,这个玉镯子是你奶奶留下了的,专门传给女儿的,小薇你收好,只有斜阳一个孩子,本来打算送给他媳妇,结果……”
“这,还是送给斜阳爱人吧。”
“莫君浔他一个男人带什么女士玉镯,我有坠子送给他,放心吧,收好,这是代表奶奶给你的,她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孙女,可惜……”
易念薇见不得老人哭,赶紧收下:“谢谢爷爷,还有奶奶。”
将符爷爷送走后,这才打了个电话给符斜阳他们。
“爷爷找你了,不好意思。”
“没事,他想开了,就是需要时间接受。”
“我知道,他一把年纪,为了我……我不孝,是我的错。”
“这个没有什么谁对谁错,爷爷已经明白这不是病,给他点时间,他让我带你们俩回去。”
“啊?”
“没错,是你们俩,你和莫君浔。”
“小薇,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下次吧,你们太扎眼,而且我们导师催进度了。”
“好,过几天我们来你们旁边的学校拍戏,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行,挂了,饭我先记着,你们今天先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