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瞬息万变,晚夏被斯文男人抓了过去,他一把将她拉到身前,刀架到晚夏脖子上,对着连子城道:
“赶紧跳,否则我杀了她。”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为什么要管一个背叛我们大家的人,还为她死,她落到如今下场都是自作自受!”
斯文败类头目:“你不是大义凛然舍弃了你亲妹妹,救了柏乐,还让柏乐她爱上你了吗,这回怎么这样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连子城被他刺到了内心的痛处,紧咬牙关。
斯文男人见此笑的更欢了:“那你小女朋友呢,麻利点,赶紧跳。”
易念薇:“你以为是拍电视剧,要赶进度?”
男人眉心猛地一跳。
于羽向:“就是,你要是着急你先跳。”
男人眼里正在冒火。
眼见男人要发怒,易念薇赶紧:“别生气,别生气,别拿我们的错误惩罚你,这样我们会……,”
于羽向接口:“会笑死的!”男人眼里喷出火来。
“你们再不跳,我就把这个你杀了。”
两人一唱一和,把男人气的够呛,气急败坏道。
见他提着刀朝自己走来,连子城也在梨树上站稳了,易念薇连忙:“我们跳,我们跳,真是的,连道个别的机会都不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逼去投胎,这么急。”
男人青筋暴起:“赶紧跳!”
易念薇跳了下去,与此同时,于羽向与大笑的男人打了起来。
“老子要杀了他。”红了眼的上官铼冲了出来,男人还有最后一口气时,上官齐制止了他们。
没料到男人居然爬了起来,抓住了因为担忧两人跟出来的卓姿约,冲向了悬崖,于羽向:“糟了,快拦住他!”
哪里来的及,男人立在了崖边,低头便看到了绑着登山绳的连子城易念薇。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话,原来是抢时间绑绳子自救,差一点就被你骗了,你这小丫头还真让人出乎意料啊,我都开始喜欢你了。”
“收起你那恶心的念头,她是我的!”连子城收起了平时吊儿郎当的表情,冷着脸道。
“哈哈哈,我看你们还救得了几人。”说完,带着卓姿约跳下了悬崖,上官齐打了几枪,但是还是来不及了。
上官铼想也没想,跟着卓姿约也跳了下去。
易念薇连子城大喊:“姿约大铼!”
“阿铼!”
“大铼!”
后面的上官齐于羽向习圩心提在了嗓子眼。
跑到悬崖边,看到易念薇连子城拉住上官铼,上官铼拉住卓姿约,林重则拉着卓姿约,卓姿约一直踢他,却被林重用刀划了一道大口子,就不敢动了。
上官齐着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了他们,我们都给你?”
于羽向:“把刀放下,有事好商量。”
“你以为你是谁,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你的!”男人没有理会悬崖上的人,突然对连子城咆哮了起来。
“你恨的是我,你把姿约她们放了,我来当你人质。”
“哈哈哈,你当我傻啊,放心吧,这女的眼睛像柏乐,只要她不反抗,我不会伤害她,叫你朋友把先帮我们拉上去吧。”
“我不知道全世界的女人是不是城哥的,但小薇子一定是他的。”卓姿约看着拼命拉住她们的易念薇,娇小瘦弱的她,拉他们四个,明明不可能,但却奇迹般的坚持了那么久,于羽向们赶紧帮忙。
“从你的话中,没猜错的话,是我们城哥不顾自身安危牺牲了自己的亲人,救了你心心念念的柏乐,后来你使手段让她嫁给了你,心却不在你这里,你却恨上了她的救命恩人,真是是搞笑!”
林重狠极:“你不会跟柏乐一样,也喜欢连子城吧,不过,你只能是我的,看到你那第一眼就注定了。”
卓姿约:“城哥只是我的朋友,不过你弄清楚,我不喜欢你,也不是你的,永远都不可能。”
上官铼感受到手上渐渐脱离的手,他流着泪朝卓姿约猛摇头:“不要,姿约不要。”
卓姿约却毅然而然地松开了手:“再见了,大家。”
消失前,留给了大家一个不舍的笑容。
“姿约!姿约!”于羽向他们大喊着,易念薇连子城去抓却来不及了,上官铼跟着她跳了下去。
可林重却抓住了旁边的藤蔓跑到了连子城不远处,小刀抬起,却砍上了易念薇抓着连子城的手。
“嘶~”易念薇发出一声闷响,易念薇掉了下去,林重笑了起来,可惜他没想到,易念薇早就用绳子,把连子城绑在了梨树上,连子城抓住了她。
为了防止他继续伤人,上官齐一枪打掉了林重的小刀。
说完,连子城大手一拦,抱到一半发现易念薇身上挂着一个碍事的腰包,大约有三四个包,不过他还是把她揽入怀。
易念薇怕包里的小刀搁到他的伤口,往外挣扎一点。
男人见此一笑:“看到没有,人家根本不想你碰她。”
“美女,我决定放过你了,你不像那些粗俗的女人被这个男人的外表所迷惑,我就搞不懂了,这个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的,让那些女人跟着了魔似的?”
“他就是高了点,帅了点,温柔了点。”
易念薇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她知道他把自己抱在怀里,是想将危险挡在自己身前,所以她刚刚才挣扎,此刻对上他温柔的视线,笑了笑道:“你不用放过我了,不巧我真是他的女人。”
“那你就和他一起死吧!”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把瑞士小刀,割断了两人的绳索,易念薇连子城便如同折了翼的精灵,伴随着白色的梨花瓣,坠向了深渊!
与此同时,男人的中枪声,习圩于羽向的惊涛怒吼,响彻云霄,这让飞奔赶来的上官老教授他们更感不安。
悬崖上的人大喊着,不过连子城等人却听不到了。
“小薇子,怕的话,就别看。”连子城好看的手蒙上了易念薇的眼,看着她紧抿着的好看的唇,不由凑了上去,连子城吐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很庆幸这辈子遇见了你,又相信了爱,喜欢上了你,不过如果可以,希望下辈子我们能更早些认识,首先爱上的人是彼此。”
“连子城你干嘛,快把你手拿开,你影响我操作了。”易念薇显然没有听到连子城的深情告白,说实在的,也很难听清,下降时的风声加上连子城的声音又不是很大。
连子城停了下来,唇与唇的距离只有四厘米,弯头看她时还轻轻擦了一下她的鼻尖,易念薇身体一绷,脸红了起来,暗想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个,毕竟现在可是生死关头,想着又握了握手上的救命绳。
“好好抱紧我,别掉下去了。”眼睛得到自由,易念薇嘱托了一句,便专心注意与地面的距离起来。
“你可以吗?要不还是我来吧!”
“你放心,我的力气还是能抓住你的,500米,450米…………50米,好了就是现在。”
瞄准峭壁上的大树,甩出绳子,却在离地面还有四五米的地方停止,易念薇顿感一阵尴尬,弱弱道:“那个,嘿嘿,就是,我的数学不太好。”
连子城轻轻笑了笑,打趣:“你的数学也是体育老师教的?”
“胡说,我的数学明明是语文老师教的!”易念薇立马反驳,天了,丢脸丢到大平洋了,心里一阵哀嚎,表面一副云淡风轻看着天,露出一副欣赏的样子:“今天天气真好!”
老天好像故意的,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乌云密布。
连子城被逗笑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呢,要不是手不得闲肯定会撮撮她的额头。
“小薇子,抱紧我,还有把你的腰包先丢下去。”闻言易念薇二话不说照做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
“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你需要一个表现你智慧无双的机会,我不介意配合你一下。”易念薇眉头一挑,看着连子城,暗道我还不信你真的这么无聊。
“哦,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逼你,那你就扮演一个暗恋本帅哥多年的女孩,当知道我也爱上你后,你忍不住在梨花树下献上你的吻!”
事实证明连子城非但无聊,而且无耻,易念薇很想一脚踹把他下五米高地,可心思却有些飘忽,梨花树下的那个人,她曾在连子城茶室看到这样一副工笔画,是自己站学校梨花树下,无聊看花时,也就是连子城说的初见她时的样子!
看向连子城的眼睛也迷茫了起来。
“接吻的时候还是不要睁眼哦,乖,把眼睛闭上。”连子城声音像有蛊般,易念薇薇不由按他说的,缓缓闭上了双眼,连子城低头缓缓靠近。
“不行,我演不下去了。”易念薇笑出了声,漂亮的眼睛也慢慢睁开,道:“你还真是爱岗敬业,这个时候了还对戏呢,这是舒清晴给你的新剧本吧。”
舒清晴是连子城公司耽美和各类狗血小说的广播剧导演。
“真是个不乖的小孩,我才入戏就被你打断了。”连子城叹了口气,把易念薇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抱着她慢慢落到地面,两人掉在了一块相对柔软的地方,滚了几圈后才停下,连子城的手一直护着易念薇的头。
易念薇找到腰包,将小包里先前替连子城包扎剩下顺手塞进的止血带给两人包扎好,休整了下,就开始找卓姿约和上官铼。
而这边,上官铼在树和藤蔓的缓冲下,掉到了地上,还不小心伤到了腿,他强撑着在几米外的树丛中找的昏睡过去的卓姿约。
上官铼仔细查看了下,她的腿还在流血,旁边的荆棘划伤了她的手,他们的背包都在上面的洞里,没有急救包,腰包里两条保温毯放了些小的碘伏棉签止血带,赶紧帮卓姿约包扎好,他自己则在旁边找到一些小飞蓬止血,随便包扎了下。
从包里拿出雄黄,驱虫剂,四处撒了些,把睡袋划开形成一张床单,将卓姿约扶上去。
山里有点冷,用包里的保温毯给卓姿约包上,安顿好她,这才选了一个远离崖底,离小河也不远的地方,又用另一个保温毯简单搭了安身之所,撒了点雄黄粉,还是小薇师傅硬塞进包里的,意识模糊前,上官铼看到卓姿约安然无恙,才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卓姿约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只有半张脸在山边了,突然想起上官铼也跟她跳了下来。
“大铼,大铼!”卓姿约环顾四周,看到上官铼就躺在自己旁边的,唤了好几声。
见他没有反应,脸色也惨白,卓姿约顿时急了起来,赶紧伸手去探的他的鼻息,感受到缓慢悠长的气息,她那颗跳着的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些。
这时卓姿约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满是血,身上的伤已经被大铼处理的好了,她轻轻翻看上官铼,腿上受了很严重的伤,他的后背血肉模糊一片,有枪伤,有擦伤,卓姿约眼一热,这家伙都受这么重的伤了,那来的力气抱着自己的!
她后悔没听小薇的话,收一些药品在身上,也没有了解一些中草药,只得仔细看了看上官铼腿上的草药,很快在四周找了到小飞蓬,解下自己的头巾,学着先前上官铼给连子城上药的处理手法,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起来。
天完全黑下来之前,终于全部处理好了,见上官铼脸上没有那么惨白了,卓姿约才露出一点笑意。
这边,四人坠崖后没多久,杨学豪带着上官老教授和警察赶了过来,完全没有注意那个中了枪躺在血泊中狂笑的男人句子,看着跪在崖边的大儿子于羽向和习圩的背影,失神地往他们俩走去,经过上官齐,越过于羽向,走到习圩身边,径直走向了悬崖。
“小心。”
众人恍惚听到了易念薇她们的声音,回头一看,她和连子城上官铼卓姿约果然在身后笑脸吟吟地看着他们。
上官铼:“老头子,还有大伙我们没事!”
连子城扬起一贯笑容,打趣于羽向:“大象,在想那家姑娘呢,那么出神,我们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上官铼:“大象肯定是想他雪竹姐了。”
“我在想你们几个,你们一定要没事啊。”
章义天等人的惊叫声唤醒了悲痛中的四人,正要拉住他们,发现他们自己突然收回了踏往悬崖的脚。
垂死的句子讽刺道:“就差一步,我就可以为老大报仇了。”替上官铼揍他的何鼎鼎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痛得他闭了口。
习圩冷冷道:“你们放开我!”
肖辉以为他要去揍男人,便放开了,可刚一放开,习圩却突然跳了下去,两人齐呼:“圩哥!”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崖下突然传了习圩的声音:
“大象快把我拉起来。”
习圩的话,让于羽向回过神,赶紧去拉他,习圩上来后,看着警察跟上官齐说什么,随后将那群不法分子逮捕,带着走出来洞外,同时安排人搜救坠崖的五人。
习圩不放心,他拿起一个电话吩咐:“鬼忠准备直升机,安排下去,对崖底进行地毯式搜索,鬼信照顾三个孩子。”
两人听完,立马去安排去了。
“好了,我们也走吧,去救他们!”听到后面,于羽向眼睛才恢复了活力,手忙脚乱的跟着习圩,他相信习圩的话,也相信那四人还活着。
走到洞口,习圩没有回头,声线冰冷,吩咐道:“鬼义,不准他死!”
鬼义面无表情:“是!”
旁边的鬼忍看向句子可怜道:“你的结局不太美好啊。”
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同情,满是活该之意。
夜半时分,蛙声一片,卓姿约帮突然发热的上官铼擦汗。
“姿约,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上官铼口齿不清地呢喃,一直说着这句话,卓姿约心快了几拍。
上官铼的手紧紧抓住卓姿约的左手,火热的温度透过他的手传到卓姿约的手心,使得她的手也满是汗,卓姿约用手轻轻地将他拧成一团的脸揉开。
“大傻子。”卓姿约说了句,又替他擦起来,湿凉的毛巾擦过后,上官铼表情稍好些。
只是脸依旧红通通的,一感受到卓姿约擦汗的手离开,他抓住不放,不安道:“不要离开,不要离开,姿约不要跳,不要跳……”
卓姿约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痛苦的表情,反手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离开你的。”
尽管她知道月有阴晴圆缺,相应的,人也会有聚合离别,至少现阶段不会离开,哪怕那一天他们分开了,卓姿约始终相信,不管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只有心意相通,纵使相隔天涯,也似在咫尺。
“所以,上官铼你一定要醒过来,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可他似乎还是不相信,依旧紧紧的抓住,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卓姿约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静静地守望着,终于到凌晨,上官铼他烧退了,脸色好了许多,沉沉的睡了过去,但手却还是紧紧抓着。
卓姿约见他好了,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这才伸展了一下僵直的身体,看向露出鱼肚白的天空,露出了笑容。
上官铼醒过来时,已经第二天中午了,他一醒,猛的坐起欲叫卓姿约,后背撕裂的疼痛阻止了他,忍不住朝后面倒去。
“小心,你后背有伤。”守在他身边的卓姿约赶紧扶住了他,轻轻地帮他躺好,全程贴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
上官铼空落的心看到卓姿约后,踏实了下来,他叫:“姿约!”
卓姿约应:“嗯。”
当卓姿约那张满是伤痕的脸映入眼帘时,便什么都明白了,哪里还说的出话,鼻子一酸眼一热,一把把这个卓姿约抱进怀里,滚烫的泪掉在卓姿约脸上。
“大铼?”
“让,让我,抱抱……”过了好一会儿,上官铼终于哽咽开口,到最后嘴里的话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卓姿约本来想提醒他手受伤了还是少动比较好,但还是没在说话,手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抚摸,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傻瓜,女为悦己者容,你不是在等那个人吗?”
卓姿约抚摸他后背的手一顿,脸上满是惊讶,他怎么知道的?
等卓姿约回过神,上官铼已经松开了她,手还抚上了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因挖草药找食物不小心留下的伤口!
“把伤疤膏给我。”上官铼接过卓姿约心不在焉递过来的,轻轻地给她上起药来,像安慰小孩一样:“乖,擦了就好了。”
卓姿约完全没有注意他的话,呆呆的说:“你想多了,才没有什么要……”
“没有吗?”上官铼看向那个卓姿约无时无刻不带着打火机。
卓姿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愣,他也太细心了吧,“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姿约从高中开始我就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是想将心意告诉你,你不用回应我,当朋友也挺好,我怕了,比起在一起,我更希望以后你不会遇到这种危险。”
“我……”她很纠结,她很感动上官铼为她做的一切,可她不知道这是喜欢,还是感动,那个梦中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用急着回应我,现在还当我是朋友吧。”上官铼笨拙地转移话题,“傻丫头,可以跟我说说那个人吗,我们可以帮你找到那个被你喜欢的倒霉家伙!”
“你别打趣我。”卓姿约嘴角扬起一个的弧度,无奈地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尤其在刚刚被表白的情况下,默默地转过头,眼底很纠结。
上官铼却只见她高兴,也笑笑道歉:“我错了,我不应该说被你喜欢是倒霉的。”
上官铼声音藏了些许失落。
卓姿约:“这种事不用道歉的,再说,没准我的这份心思对他来说,是困扰呢!”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你去困扰他呢,所以跟哥哥说说,那个男人是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而且我也快忘记那个人的脸了,我明明那么认真的看着他,用心地记着,可是还是忘了,那天的事怎么能忘了呢?”
“那天的事?”
或许是这一刻无聊,或许是特别想说话,卓姿约将从未告诉任何人的心思告诉给了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