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别再招惹我的女人。”他低头,碎发遮盖住他凉薄冷漠的眼神。
“为了她,你还真是连命都不要!”明枭不敢动。
娄宴礼轻笑一声,“她就是我的命。”
他的爱意,一向能拿得出手。
这些黑暗的,肮脏的,沾满鲜血的,罪恶的,她都不必知道。
她只需要站在阳光下,明媚张扬,又热烈肆意的活着就好。
娄宴礼给枪上膛,“我们,下辈子见。”
他按动扳机。
明枭闭上眼。
嘭。
娄宴礼勾唇,咔哒咔哒的按了几次扳机,他笑的肆意狂妄,“算你命大,枪没子弹了。”
明枭冷汗涔涔,他强忍着心头的情绪,感受着娄宴礼收起了枪。
娄宴礼这才从车顶跳下来,没有子弹对他来说很麻烦,不远处有车追过来,他单手转枪,翻身上车。
“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娄宴礼再次开车,扬长而去。
身后的明枭,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腿软。
他的双腿明明没有知觉,可这一刻,却感受到一股凉意,盘旋在他的头顶。
明枭不敢深想,如果娄宴礼刚才的枪里有子弹,他恐怕就死在这里了。
“疯子。”明枭咬牙。
娄宴礼,你疯起来,还真是不顾一切的疯。
望着已经远去的车,明枭低声古怪一笑。
怎么办,他越来越不想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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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甩掉了身后的小尾巴,娄宴礼这才感觉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
他低头,看向腹部洇出了一片鲜血。
想起刚才混战时,应该是不小心中枪了,可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腹部的疼痛剧烈又明显,他疼的浑身冒冷汗,车汇入市区,他感觉眼前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强撑着最后的一点意识,他跌跌撞撞的冲入医院。
护士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看着他浑身是血,护士立马发出了尖锐爆鸣声。
招呼身边的医生和护士,赶忙拉过来车子,又喊来几个医生,连忙将娄宴礼送去抢救室。
混乱间,谢景越刚忙完一场手术,正从急诊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就遇见了已经昏死过去的娄宴礼。
“娄二爷?”谢景越停下了脚步。
晚宁不就是被他关起来了?
他人在这里,那晚宁人呢?
谢景越知道自己有私心,可他的内心深处,很是思念江晚宁。
如果能通过娄二爷得到她的一点消息,也值得。
“我来。”谢景越并未顾虑自己的劳累,他再次转身推着娄宴礼进入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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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江扶砚情况有些严重,昏迷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越是守着,江晚宁心里就越是心急,她给娄宴礼发了很多条消息,可他……
一条都没有回。
是不是生气了?
气她食言,气她骗了自己。
气她说话不算数?
气她贪恋家里的温暖,选择离开他?
实在是憋不住的江晚宁,拿起手机来到了走廊里,她鼓起勇气,尝试去给娄宴礼打个电话。
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江扶砚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满是苦涩和难过,他不知道,他还能再用什么办法留下她。
这样幼稚的手段,真的能留下宁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