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回家?
回那个冰冷的牢笼吗?
他说的阴冷凉薄,让江晚宁心里倍感压抑,她有一种要被困死在某处的危机和恐惧感。
“慢走不送。”江晚宁下逐客令,多一句的废话都不想说,她扭头就走,连看都不看明枭一眼。
明枭望着她的背影,抚弄着手中的权杖,轻声喃喃:“你就仗着这张脸长的像暖暖,才敢如此放肆。”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还有谁敢这样怠慢自己!
罢了。
明枭也不想跟她计较。
她早晚会落入到自己手里,等到时候,他再慢慢报复她,折磨她。
回到家里的江晚宁很是暴躁,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明枭的车有条不紊的离开了家门口。
压抑在胸口的这股烦闷,才稍稍的缓解了一些。
她闭上眼,有点心烦。
不,确切的说,她真的很烦。
因为明枭下聘,打乱了她全盘的计划,一想他明天中午就来接自己……
江晚宁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快下午三点多了,距离明天中午十二点,没几个小时了,这也就意味着,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还要安排很多的事情,总不能自己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什么都不管,这也不是她的性格。
时间上,也许仓促了点,但也足够她安排剩下来的事情了。
就在江晚宁沉思的时候,跟上来的江扶砚却冷着一张脸,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要拽着她上二楼。
江扶砚的手劲儿很大,勒的她很疼,江晚宁皱眉,“哥,松手!你干什么!快松开我!”江晚宁挣扎不开。
身后的徐晚音噎快步跟了上来,她一把拉住江晚宁另外一只胳膊,对江扶砚发飙,“扶砚你干什么!还不快松开宁宁!”
两方僵持,谁也不松手。
被两股力量拉扯的江晚宁很是痛苦,这是要干嘛?
她试图挣脱,可江扶砚的力气很大,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怎么也挣扎不开。
而养母徐晚音也用力的拉着她,江晚宁同样也挣扎不开。
从养母的眼里,能看到徐晚音很是担心,因为她心里清楚,要是松开了宁宁,扶砚在如此暴躁的状态下,肯定会伤害到宁宁的。
徐晚音不想让悲剧上演。
更不想让宁宁恨扶砚。
“妈,松手!”江扶砚双目赤红,见徐晚音还不松开,他低吼道:“我让你放开她!”
徐晚音被这样的江扶砚吓了一跳。
“你放开我!放开!”江晚宁用力的掰着他的手指头,她知道,一旦上了二楼,迎接她的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徐晚音眼神里满是担忧,“儿子,妈跟你说过什么来着?在冲动的情况下犯了错,是你日后做再多,都弥补不来的!”
可此时此刻的江扶砚,已经听不进去这些话了。
他要失去宁宁的危机感,已经达到了顶峰。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明天中午,他的宁宁就会被明枭带走。
明枭会毁了她的。
不,绝不可以!
江扶砚用力的掰开了徐晚音的手,并一下子扛起了江晚宁,他三步并做两步,扛着江晚宁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卧室一贯是冰冷的灰色与黑色为主基调,进来的瞬间就感觉到那种压抑,就好像是,他自己也在用这种色调,压抑内心的情绪一样。
当江扶砚将她扔在床上时,江晚宁慌了。
“江扶砚你冷静一点。”她蜷缩在床上,不住的后退着,看向江扶砚的眼神里,满是惊惧。
难道……
无论她怎么逃,都逃不掉这个结局吗?
“宁宁,你真的愿意嫁给他?”他一把捞过江晚宁的脚踝,放在掌心暧昧摩挲,他单手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伴随着他愤怒的情绪,他的胸膛正在剧烈的起伏着。
他眼神里满是疼痛,往深处看去,能看到他的眼底,是害怕,是难过,是被丢下的狼藉,是不被选择的悲痛。
就像是被遗弃在路边的小狗,失去了主人一样,他急迫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想要让江晚宁回心转意。